秦天臉色驚變,劍眉一抖,腳下不經意一轉,看似是慌張之際,被東西絆了一腳,實則是秦天故意爲之。
直刺而來的利劍,剛剛貼着秦天的臉龐而過,甚至還削斷幾縷頭髮,看似極爲驚險。
黃永傑剛纔已經與妖獸,經過長時間搏殺,現在是強弩之末,同時又是急火攻心,被秦天所不斷刺激發怒,而徹底爆發要殺秦天的,根本就沒有考慮到,自己的實力和在場的衆多人。
“黃永傑,你惱羞成怒了,想殺我滅口呀!這麼多師兄弟都看着,殺了我你也掩蓋不了,是你連累害死其他幾位師兄弟的。”剛躲閃過一劍的秦天,立刻大聲吼叫起來。
聽到秦天話,黃永傑腦海之中,此刻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殺了秦天,其他什麼也不顧了。
“我要殺了你個狗&娘養的雜種。”黃永傑一邊罵着,一邊直接用身子撞上秦天。
秦天聽到黃永傑的罵聲,星目一凝,劍眉一抖,心中的怒火騰的一下就徹底燃燒起來。
背子往岩石上一靠,突然腳下一滑,看似就要摔倒,他猛然伸出雙手,在空中一抓,剛好抓住黃永傑的衣服,順勢直接猛力一帶。
“砰!”黃永傑的腦袋,直接撞上那堅硬的岩石,頓時鮮血直濺。
這看似合情合理的動作,其實都是秦天算計好的,但別人根本就看不出來,起碼在場的這些人,不會有任何的懷疑,只是覺得秦天是在要摔倒的瞬間,本能想地抓住東西,並順勢奮力一拉想站立起來而已。
“啊!”黃永傑沒有被撞清醒,反而更加瘋狂起來,大吼一聲!
竟然猛然不顧頭破血流,奮身一撲,抱着秦天往地上一滾,肉搏起來。
可見他是完全瘋狂,徹底失去理智了,抱着秦天在地上滾了幾滾之後,竟然還揍到了秦天幾拳。
不過接下來就比較悲催了,秦天臉色一變,剛纔聽到黃永傑的極度辱罵,氣憤之下本想着,一下就直接把黃永傑給撞死的,沒有想到只是暈破了他腦袋而已,冷不防之下,還被黃永傑給偷襲了一下。
秦天憑藉着強大的肉身,沒有兩下功夫,就把黃永傑給壓在底下,拳頭如驟雨般砸下。
“咔!咔!……”
“啊!啊!……”
在秦天的拳頭暴雨般的打擊下,黃永傑那無力的身上,不時響起骨頭斷裂的聲音,同時也伴着黃永傑的悽慘嚎叫。
“讓你殺我,還想殺我了,我揍死你,揍死你……”
秦天一邊對着黃永傑渾身上下,不斷地砸拳,一邊嘴裡不停地泄憤般喊着。
當衆人強行把秦天,從黃永傑身邊拉開之後,黃永傑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骨頭,可見秦天下手是多麼堅決夠狠。
“秦天哥,你沒有被傷着吧?”江雨彤看着被其他弟子拉開,全身都快變成血人的秦天,關心地詢問道。
對於黃永傑,江雨彤根本就懶得管,既然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直接對他秦天哥下毒手,死了活該。
“彤妹,我沒有事,只是這黃永傑太歹毒了,竟然被我反駁幾句,就要殺我滅口,他難道不知道,這有很多的師兄弟都看着嗎?真是太瘋狂,太狠毒了,我一定跟他沒完。”秦天對着江雨彤搖了搖頭,表示無事之後,故意氣呼呼地,對着周圍的人喊着。
其實剛纔秦天,很想趁着這個機會,暗暗地把黃永傑給殺了,但狠狠地揍了幾
拳之後,一想着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再怎麼合理意外,只要是黃永傑死了,事後他父親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現在的自己還根本就沒有力量,抵抗黃永傑的父親。
但又不想這麼簡單地就放過他,所以把他全身的骨頭都給打斷了,只要沒有弄死他,秦天就不怕,因爲現在所有人都看見,是黃永傑他自己先動手的,自己只是自衛而已。
發生這樣的事情,所有人也不可能,再在這落獸灘繼續磨鍊下去,只得擡着渾身癱瘓的黃永傑,馬不停蹄地火速趕回開天門了,原本這次大家都期盼的磨鍊,最後就草草收場了。
…………
開天門的議事廳之內,此刻或坐或站,來了不少人,
此刻廳內中央處,放着一張大木牀,牀上面躺着一人,還完全昏迷着,正是被秦天打斷所有骨頭的黃永傑。
“江門主,秦天他仗着身位少門主,把傑兒的全身骨頭,都打得斷裂粉碎,同門之間,竟然下手這麼狠毒,一定要嚴厲處置,要不然以後那還得了。”站在牀邊的一魁梧大漢,對着首座之上的江豪軒高聲說道。
“黃副門主,這話說得就不對了,天兒可是在正當自衛的情況之下,才傷到永傑的,這裡可有很多人,都親眼看見的,當時永傑發瘋樣的要殺天兒,還辱罵他是狗&娘養的,極度憤怒之下天兒,才最終忍無可忍,出手打傷了永傑。”
還未等江豪軒開口說話,站立在江豪軒側下方的白炫明,卻是首先開口駁斥黃霸天道。
聽到白炫明的話,黃霸天頓時就怒了,立馬吼叫起來:
“難道傑兒被秦天,打成全身骨頭都斷裂粉碎,就這麼算了?再說傑兒他們四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就被妖獸,圍堵瘋狂攻擊呢?還有就算是傑兒,年輕人衝動罵了秦天兩句,那也沒有必要把他打成這樣吧?這是何等兇殘之人,纔會做出來的事情,我看要不是其他的弟子,最後拉住秦天,他必定會活活把傑兒打死不可,江門主,白副門主,難道這樣秦天,還不用嚴厲責罰嗎?”
端坐在首座的江豪軒,虎眉微微皺了一下,開口說道:
“黃副門主,我承認天兒在那種情況之下,下手是重了一點,不過你也說的年輕人容易衝動,永傑先是誣賴他,隨後又突然想殺他,再又加上不斷辱罵,在這樣一系列的刺激之下,他難免會收不住手,至於你所說的,爲什麼永傑四人,會無緣無故遭到妖獸的瘋狂攻擊,這一點我一定會徹查下去的。”
一身白衣的白炫明,聽到江豪軒這麼一說,眼光一閃,立刻接着說道:
“門主說得對,永傑等四人,怎麼會無緣無故遭到,衆多的妖獸圍堵並瘋狂攻擊,聽回來弟子們說,是因爲狂腥草的緣故,這裡有兩種可能,一種情況,是永傑他們四人,其中的一個或者幾個人,身上帶着狂腥草,想做什麼事情,最後反而弄巧成拙,不過現在孫全力、候三和曾昆,三名弟子都已經死亡,只有永傑還活着,可也暫時昏迷不醒,沒有辦法驗證。”
“而另一種情況,則是有人故意把狂腥草,弄到永傑他們四人身上,使得被妖獸瘋狂圍攻;也有可能那人不是特意針對永傑他們幾個,而是針對我們開天門的所有弟子,只是這次永傑他們四人,剛好被碰上,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我們一定要嚴格徹查,是不是真有勢力或者個人,要對付我們開天門。”
白炫明很是聰明和機敏,直接把事情的矛盾視線,瞬間
轉移到查找放狂腥草之人的身上,這樣一來,秦天把黃永傑打成重傷的事情,就放到第二位了,再輕輕處罰秦天的話,黃霸天也不會太過反彈。
黃霸天聽到江豪軒和白炫明,兩人的話,心中雖然極爲不滿意,但暫時兒子未醒,他也根本不清楚,具體到底是怎麼回事,平時知道自己兒子幾人,也和秦天鬧鬧矛盾,甚至打打架什麼的,但好像也確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樣子。
這次也確實是兒子,有錯在先,不過既然兒子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直接就出手想殺了秦天,這裡面也一定有什麼貓膩存在,但這些也只得等到兒子甦醒之後,再詢問清楚,萬一真的是秦天搞得鬼,那自己絕對不會放過他。
“哼!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害了傑兒這個樣子,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他不得好死。”黃霸天眼神有意無意地掃過秦天,惡狠狠地咬牙說道。
不過現在也只能是,要求門主,對秦天給予一定的處罰,畢竟兒子被打成這個樣子,也根本不責罰那秦天,那說什麼也說不過去。
此刻站立在廳內的秦天,心中卻是同樣不停地琢磨着:“這要是黃永傑一醒的話,一定會把所有的前因後果,全盤告訴他父親的,到時候我就危險了,就算是我一概不承認,就算是養父和白叔叔相信我,可那黃霸天卻是絕對不會相信我的,萬一他在暗中對我出手,我根本就是必死無疑。”
“不行,現在我就只剩下兩條路了,要麼得在黃永傑甦醒之前,趕緊先離開開天門,要麼就是在他未甦醒之前,想辦法殺了他,可現在這樣的情況,黃霸天必定會時時關注着,基本沒有下手的可能,那麼就只有我自己先離開了,等實力強大到能夠抗衡黃霸天之時,再回來開天門。”
就在秦天的心中,快速分析琢磨的時候,端坐在首座的江豪軒,陡然站立起來,臉色無比凌厲,目光犀利地說道:
“黃副門主說得對,這個事情,我們一定要徹查下去的,一旦知道是誰害了永傑,害了我開天門的弟子,那就是我整個開天門的敵人,我們一定不會讓他,還有他背後的勢力付出慘重代價的。”
隨即望了一眼,那躺在大木牀上,昏迷不醒的黃永傑,江豪軒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咬了咬牙繼續開口說道:
“雖說天兒是有情可原,自衛的情況下,打傷了永傑,但畢竟出手太重了,爲了給我開天門所有的弟子,豎立一個警示,我決定給予天兒鞭罰一百,以儆效尤。”
江豪軒這話一出,頓時大廳之內議論紛紛:
“什麼?鞭罰一百,這麼重呀!”
“一百鞭下去,秦天少門主,還不去了大半條命,他可從來沒有修煉過星辰之力的,肉身怎麼能抗得了。”
“父親,秦天哥本來就沒有錯,所有在場的師兄弟都看到了,是那黃永傑想殺他,他才反擊的,就算是出手重了點,要責罰,您也不能責罰這麼重呀!秦天哥可沒有修煉過星辰之力,一百鞭下去,那不是直接要了他的命嗎?”江雨彤聽到這麼重的責罰,頓時急了,對着江豪軒叫了起來。
就連黃霸天,心中也想不到,江豪軒會對秦天做出這麼重的責罰,所以也就不好再開口要求什麼了。
“天兒,身爲開天門的少門主,應該更加嚴格要求自己,如果是普通弟子,我最多責罰五十,但天兒他,就必須是一百鞭。”江豪軒臉色一正,嚴厲地話音在整個議事廳之中,久久迴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