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護衛隊長格魯的帶領下,雲重迅速來到了黑乎乎的地下室。
光線昏暗的地下室內,空氣混濁,帶着一絲絲嗆鼻的黴味。冰冷的地面上,趴着一個手腳被綁緊,渾身血跡的傢伙。剛開始的時候,這個賊眉鼠眼的傢伙還張口狡辯,但被獵人出身的護衛一頓猛打,再抓一條毒蛇塞到褲襠後,立馬老實地不得了。不用逼問就全部交待,把伯爵夫人的內褲是什麼顏色都說了出來!
“你就是阿爾諾先生?”雲重在渾身血跡的小偷面前停下,淡淡地問一句。
“是,大人,饒命,饒命啊,我可什麼都沒……”不用護衛格魯多說,外號水上漂的小偷阿爾諾就明白雲重的身份非同一般,大聲求饒。本想繼續求情,被雲重身後魁梧的格魯冷冷一瞪,立馬想起了那條滑溜溜的鑽進自己褲襠的毒蛇。渾身汗毛直豎,知趣地閉上嘴巴,把脫困的希望寄託在臉色平淡的雲重身上。
兵荒馬亂,本想悄悄潛進來看看能不能發筆橫財,沒想到,剛翻過圍牆就被一張帶刺的漁網捆起來。跟着,一羣如狼如虎的護衛就氣勢洶洶地撲過來,不由分說,直接就是棍棒伺候,直到痛得一口氣快喘不上來才停手。
在烏蒙城內混了這麼多年,自認水平非凡的小偷阿爾諾還是第一次這麼窩囊,簡直就是比六月飛霜的竇娥還冤!
“你怎麼知道帶那幾個獸人潛出城主府的刀疤臉就是雲家子弟?”雲重沉吟一會,一針見血,詢問問題地關鍵。雲家直系後裔不多,但傳承千百年後,旁門支脈極多。就算是從小在烏蒙城長大的雲重自己,也有許多雲家子弟不認識!
“幾個月前。我……。我曾經在阿拉貢商會附近見過刀疤臉一次。擦肩而過地時候本準備摸走他懷裡地錢包。沒想到。錢包沒到手。反而被他狠狠地打了一拳。當時。他正穿着一件雲家護衛所特有地碎葉甲!”想起當天目露兇光。差點直接捏碎自己指骨地刀疤臉。小偷阿爾諾仍然頭皮發麻。正因爲如此。當晚在城主府內遠遠認出了對方地身影。
……
巧妙地盤問一會。確認小偷阿爾諾沒有撒謊後。雲重冷冷地迅速離去。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籠上了一層陰影。一時之間。想不明白刀疤臉到底是什麼人。想不明白他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地秘密。現在。帝國大軍正在前線和獸人軍團浴血奮戰。雲家這個時候不可能冒着天大地危險和獸人有什麼聯繫。
“難道。這是卡羅林家族地陰謀?”走幾步後。雲重突然心中一動。想起了陰)地卡羅林家主和實力深不可測地神秘女人。想起了他們正在進行地不可見人地陰謀。
根據護衛們地打探到地情報。得知狗熊佩頓被當場擊斃地消息後;卡羅林家主大怒。派出了大量精銳地武士搜索整片楓樹林。在整座烏蒙城內查找所謂冰風谷武士地下落。忙了幾天後。突然召回所有武士。也不知是找到了什麼線索還是在醞釀什麼陰謀。
“少爺。要不要乾脆把小偷阿爾諾……”忠心地魯走快幾步追上雲重。邊說邊做一個砍頭地動作。請示是否乾脆殺人滅口。烏蒙城如今人心惶惶。萬一消息透露出去。無將對雲家極爲不利。
“還沒到那個時候,格魯,派重兵把守地下室,沒我地命令,誰也不準進來!還有,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告訴母親!”回頭看看被關在地下室內的小偷阿爾諾,雲重沉聲下令。殺掉小偷並不能真正解決問題,要想化解這場危機,必須儘快找出刀疤臉並阻止他地陰謀。關鍵時刻,關在地下室的阿爾諾也許就能派上用場。
“明白,烏蒙城這段時間越來越亂,少爺外出地時候也要小心!”格魯躬身領命,迅速加派兩名護衛日夜守住地下室的入口。
……
在別院內轉一圈,吩咐格魯加強防禦後,雲重悄然離去,直奔城東的星院找多日未見的胖長老;準備和他談談烏蒙城的局勢,告訴他卡羅林家族和神秘女人針對星院的陰謀。
抽調絕大部分護衛和高年級學員上前線後,星院和平時相比冷清多了,只有一些低年級的學員呆在星院內。人心浮動,有的憂心忡忡,有的意氣風發,聲稱要上前線擊退獸人的進攻,不時可見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爭論的低年級學員。
“咦,奇怪,老傢伙這段時間到底到哪裡去了?”
到處也找不到胖長老的身影后,雲重搖搖頭,無奈之下只好轉身離去。老傢伙是
佔着茅坑不拉屎,雖然頂着一個星院長老的名義,時修煉一下偷窺**外從來就不擔任任何課程。問也是白問,沒有哪個學員知道他的行蹤。也不知是跑到哪裡喝酒還是躲到某個陰暗的角落修煉偷窺**去了。
“咦,雲重哥哥,你怎麼在這裡?”心事重重的雲重越走越快,沒想到,轉過一個拐角後,迎面走來了一個大眼睛少女。身穿一件翠綠色長裙,步伐輕快,笑容如桃花般燦爛;細長的睫毛下面,是一對明亮靈動的雙眼,彷彿一個快樂的充滿活力的精靈。雲重擡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小時候古靈精怪的表妹青竹。
兩年多沒見,古靈精怪的小姑娘已經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青春少女,昔年如飛機場般坦蕩蕩的胸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鼓起了兩座傲人的山峰!剛回到烏蒙城的時候雲重還沒怎麼注意,一段時間沒見,似乎膨脹了不少。
女大十八變,似乎還真的每天都有所不同!
“嗯,這還差不多,總算對得起死去的那些大肥豬了!”雲重笑笑,有意無意地瞄一眼青竹的胸部,迅速讓準備扮一扮淑女的青竹爲之抓狂,‘嗷’的一聲尖叫後張牙舞爪地撲上來,露出了清純背後的真面目。
“大壞蛋,大色狼,雲重表哥,你實在太壞了!”追了一大段路後,眼看還是連雲重的衣角都摸不着,青竹只好氣呼呼地停下來,狠狠地跺幾腳。如果雲重是地上的一隻小螞蟻,估計早就被她兇殘地碾死一遍又一遍了。大怒之下,堅挺的胸部激烈地一起一伏,彷彿兩隻要撐爆衣服的小兔子般呼之欲出!
“青繡,不是你表哥太壞,而是你長得實在太可愛了!”青繡傲人的胸部,加上盈盈可握的小蠻腰和天使般的臉蛋,讓雲重迅速想起了一個充滿暴力的小蘿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竭力裝作已經**,準備扮一個淑女的青繡再次抓狂。
霎時間,附近再次上演了一幕老鼠追貓的好戲。如果不是跟在青繡身後的老管家和幾個護衛解釋,幾個路過的雄性激素暴增的男學員就要來一場英雄救美,把不懂得憐香惜玉的雲重攔下來狠狠揍一頓了。
呼……
在附近繞了幾圈後,見青繡喘得上氣不接下氣,雲重笑眯眯地停下來,找一塊乾淨的草地坐下;伸手象徵性地拍一拍身旁的草地,示意氣呼呼的青繡坐下來。筋疲力盡之下,青繡再也顧不上什麼淑女形象了,一屁股在雲重身邊坐下,歇幾口氣後狠狠地扭一把雲重的胳膊,接着冷冷瞪幾眼在不遠處看熱鬧的傢伙。殺人般的眼神嚇得幾個準備看看美女,一飽眼福的傢伙一個哆嗦,落荒而逃。
“哼,這些傢伙就像表哥一樣壞,都是一羣大笨蛋!”看看落荒而逃的幾個傢伙,青竹一聲冷哼,從懷裡掏出一塊雪白的手帕,邊說邊擦掉額頭上的汗珠。
“一個男人,壞是正常的,如果一點都不壞,反而不正常了!”雲重笑笑,問問胖長老的行蹤;可惜,天天在星院走來走去的青竹也不清楚,也知老傢伙到底跑哪裡去了。
“雲重少爺,再過三天,一年一度的試煉又到了。到時,還會爲你舉行成年禮,三天後別忘了準時參加!”看看已經長大**,熊腰虎背的雲重,鬍鬚花白的老管家笑容滿面,邊說邊走過來。
“好,謝謝福伯提醒!”雲重點點頭,想起和雲冰兩三年前的約戰,淡淡地笑笑。看看笑容滿面,在老家主身邊侍候了幾十年的老管家,心中一動,找個理由和老管家單獨走到一邊。
“福伯,家族最近是不是暗中和獸人有什麼聯繫?”確認周圍沒什麼異樣後,雲重壓低聲音找老管家瞭解情況。後者不僅是雲家的大管家,還是老家主最爲信任的心腹,刀疤臉暗中勾結獸人的事情,由他傳達給老家主處理無最爲合適。
“不可能,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事情!”老管家神色一驚,惑地看着雲重。
“今天,別院的護衛抓住了一個小偷。據他透露,城主遇刺身亡當晚,他悄悄潛入了城主府,無意中剛好看見一個臉上有一道刀疤的雲家護衛帶幾個獸人潛出把守森嚴的城主府,時間剛好在城主遇刺身亡後不久。”雲重壓低聲音,邊說邊謹慎地感應周圍的情況。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老管家大驚失色,簡單地向雲重瞭解情況後,臉色越來越凝重。顧不上侍候備受老家主寵愛的青竹,帶着兩個護衛迅速離去,快馬加鞭。作爲一個人情世故的大管家,沒人比他更清楚事情有多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