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兩人都穿着一身白大褂,戴着專業的口罩,雙手還戴着一雙橡皮的手套。
從他們的視線看到兩人貼的很近,兩人的頭都快靠在一起了。
瞬間,葉北冥的瞳孔猛地劇烈收縮,感覺這一幕一定是假的。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迅速的閉上了眼睛,心底害怕的不敢睜開眼睛。
心中閃過無數個問題:他們爲什麼會在一起?他們在幹什麼?她爲什麼沒說方言也在?
當他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心尖好似插了一把刀,疼得他窒息。
一雙狠厲的黑眸死死的鎖着兩人的背影,眼底翻涌着怒意,整個人猶如暴走的獅子,一觸就炸。
周圍散發着一股一股要將人凍死的冷氣,嚇得幾個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衆人:“!!!”
我去!這是什麼情況?
剎那間,許巖的雙腿一下子就軟了~
玩完了~要出大事了!
想起前段時間的熱搜,許巖是知情人,也知道方言對少夫人圖謀不軌。
他的目光不敢亂瞟,低頭看着自己的鞋子,眼觀鼻鼻觀心。
前面的兩人完全不知道身後是什麼情況,還在討論。
“我來說,你記錄下,這是我放大160倍的效果,細胞的形狀呈方塊形狀,顏色爲……”
“你再滴一滴在旁邊,我再重新檢測下。”
姜傾傾認真的敘述,一隻眼睛專注的盯着顯微鏡的鏡頭,雙手又熟悉的操作顯微鏡。
“好!”方言配合的迴應。一手拿着一個玻璃瓶,另一隻手拿着滴劑往玻璃片上滴了一滴化學物。
兩人默契的合作,落入葉北冥的眼底是瘋狂的挑釁。
他雙手緊緊的收攏,發出了“咯咯咯”的聲響,嚇得校長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完了~帝都大學會不會被拆了。
他可是知道葉少與方少不合。
周身的低氣壓越來越低,顫抖的他縮了縮脖子,連忙幹“咳”了一聲,提醒:“姜同學,葉少來找你了。”
他怕自己再不出聲,被忽視的葉少要當場爆發了。
聽到“葉少”兩個字,嚇得姜傾傾的手一抖。
她猛的轉過身,入目是大叔發怒前徵兆的樣子。
姜傾傾:“!!!”
她猛地倒吸了一口氣,眼神更是閃躲了幾分,“嗨~大叔,你怎麼來了。”
只見,那雙盯着姜傾傾看的黑眸微微的眯了起來,沉聲:“怎麼,我不能來?”
聽到壓抑的聲音,嚇得姜傾傾都以爲是葉北冥的第二人格回來了。
糟糕!他不會真的回來了吧?
目光又落在他那身高調的藏藍色的西裝上,心中暗叫一聲不好。
一想到第二人格回來了,她知道第二人格肯定很厭惡她跟異性在一起,對她是瘋狂的偏執。
她求生欲道:“怎麼可能,你想來就來啊,這裡很歡迎你。”
葉北冥聽着她虛僞的聲音,神色越發的冰冷。
冷眸落在方言的身上,眸光中迸射去了一絲的殺意。
很好!這個男人敢纏着自己的女人陰魂不散。
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碰撞在一起,火光四射。
特別是方言那一雙得意的眼神,落入葉北冥的眼中特別的刺眼,恨不得上前殺了這個男人。
衆人:“!!!”
這兩位大佬不會在這裡幹架吧?
校長和許巖都捏了一把冷汗。
姜傾傾也搞不懂這兩人怎麼這麼仇視,生怕葉北冥情緒爆發,就迅速的脫掉了白大褂,拉着他的手準備走人。
“大叔,你是不是想找我吃飯?那我今天就不做實驗了,我陪你回……”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他不悅的抽走自己的手,直接轉身離開。
姜傾傾愣在了原地,有點不解他的火哪裡來的。
再說了,自己又沒幹什麼事情,他用得着發這麼大的火嗎?
她擔心的思考:他不是第二人格,不然,他肯定直接會強制帶走她。更加不會一個人轉身離開。
算了!你愛什麼就生什麼氣!最好生出個氣寶寶!
校長也不敢再此逗留,連忙去送人。
許巖看了看姜傾傾,只能送給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少夫人,這是葉少給你的葉少的夜宵。”
說完,就開溜了。
哎~這兩人吵架,他還能好過?
苦逼的許巖默默的留了一把淚。
葉北冥怕自己在裡面會失控動手,連話也不想多說,直接走了出來。
本來還以爲姜傾傾會跟出來,結果發現她沒跟出來。
這下,他整個人都被戾氣纏身,伸腳狠狠的踢了一腳車子的輪胎。
心底的鬱悶發泄不出來,他又伸手狠狠的砸在了車身上。
“滴滴滴”的汽車警告聲響徹着整個學校,聽着特別的瘮人。
許巖趕出來就看到了這幅畫面,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伸手按了下車鑰匙。
我的媽呀~葉少生氣太恐怖了。
這還是第一次看見葉少在外面大發雷霆。
還有,少夫人怎麼回事?
哎~好憂心啊~前段時間全部人都被安排找少夫人,還不容易找到了,竟然還整出個男蓮花。
太特麼噁心了~
葉北冥又看了眼身後的實驗室,眼底的戾氣逐漸的飆升,又無法忍受自己的女人跟方言在一個屋檐下。
最後,他又掉頭回去實驗室。
這下,嚇得許巖和校長的魂都沒了。
兩人的腦海裡就剩下兩個字:完了!
兩人連忙跟在了葉北冥的身後,生怕等下真的會搞出什麼大事。
校長連忙解釋:“葉少,姜同學和方言是參加科研比賽的學生,所以他們最近比較忙碌。”
葉北冥猛地停下腳步,冷颼颼的來一句:“你是說他們已經在一起研究很久了?”
被一雙鋒利的眼睛盯着的校長,心口處壓着一座大山,呼吸艱難的說:“兩人的作品是獨立的,研究也是獨立的,應該沒有交集。”
“所以,剛剛爲什麼在討論?”葉北冥咆哮了一聲。
姜傾傾聽到動靜就走了出來,覺得這個男人有點不可理喻。
她不想牽扯到其他人,直言:“回家!”
既然都回來請她回去了,她就沒有再端着架子不回去。
再說了,夫妻的事情關起門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