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到霍靳南的聲音，霍靳媛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阿南，你在聽嗎？”
就在這時，通話中斷，響起了忙音。
霍靳南看向霍北，“不用查了。”
“……”
霍北看向霍靳南，先生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剛纔的電話是承小姐打過來的？
霍靳南掃了一眼霍北，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菸，看着打火機上藍色的火焰，一口一口慢條斯理地抽着。
霍北、霍靳北、霍靳雪站在旁邊看向他。
霍靳南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抽了一陣，熄滅了指間的菸頭，起身離開了病房，“讓沈慕白準備手術。”
陸軍醫院，高幹病房
霍靳南站在病牀前，低頭看着腿上打着石膏的霍啓諶，將一份離婚協議書放在枕頭邊，“簽了吧。”
霍啓諶躺在那裡，歪頭看了一眼，看到離婚協議書幾個字，眸色猛地收縮，“我不會籤的。”
“這話顧繼周曾經也說過。”
霍靳南站在病牀前，眸色沁冷地盯着霍啓諶，眸底沒有一絲溫度，周遭的氣場冷了又冷。
霍啓諶躺在那裡，苦澀一笑，原來承歡接近阿南是這樣的目的，下一步呢？她的目標又是誰？
虧父親那麼聰明，到頭來，落進了自己布好的局！
這只是開始，不是結束吧？
嫁給繼周，委屈求全了五年，五年後，成了小五的母親。
想必五年前的那一夜，也是承歡算計好的吧？
沒關係，爲了救小琴，這個黑鍋他背！
閉上眼睛，一言不發，也不簽字。
霍靳南站了一陣，低聲道，“霍啓諶，這麼多年，你把我媽當什麼？”
霍啓諶一愣，這麼多年，是阿南第二次連名帶姓地叫他。
許久，他才咬出“妻子”兩個字。
“棋子還是妻子？”
霍靳南掃了一眼霍啓諶，“你就看看你能拖多久，協議書留在那裡了，想通了簽字了，給我打電話，我叫霍北過來拿。”
話音一落，他轉身離開。
霍啓諶扭着頭盯着霍靳南的背影，視線模糊地看着，盯了很久。
出了醫院，霍靳南走了沒幾步，正好和關叔打了一個照面。
關叔看向霍靳南，“二少。”
霍靳南沒有出聲，停住腳步，望着關叔。
關叔想要說什麼，突然說不出來，在那逼人的視線裡，有種攝人的氣場壓得他渾身透不過氣來，血液也一陣冰涼。
霍靳南嗓音沁冷地問，“關叔沒有妻兒，親人總有吧？比如父親、母親，可是你知不知道什麼叫人情世故？”
“……”
關叔啞了一樣站在那裡，他是一輩子沒有結婚，跟着老爺子，只是二少爺這話太毒了一些。
難道二少爺知道了？
想到這裡，他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霍靳南輕哼了一聲，“告訴霍言存，讓他好自爲之。”
直呼老爺子的姓名！
關叔看向霍靳南。
霍靳南已經起身離開。
關叔站在那裡，深吸了一口氣，良久之後，給老爺子打了一個電話，“我剛碰到了二少爺，他似乎知道了。”
“不是沒有留下什麼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