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天留下的玉佩?
我詫異得接過玉佩,將小溪抱在懷裡,想着往外走,卻又想着不太對。
“小溪,你夢裡遇見的是上次遇見的粑粑嗎?”我小心翼翼得問道。
小溪扁着小嘴,皺着小眉頭,一臉沉思道:“麻麻。好奇怪啊。爲什麼上次粑粑說我不是他的寶寶,這次卻又說我是他的寶寶呢?”
看來是林南天沒錯了。可是我心裡依舊想不明白,小溪爲什麼會把林南天和林南當做同一個人,兩個人長相不一樣,氣質不一樣,性格也完全不一樣。
林南,天性溫和,善良,對我幾乎千依百順,什麼事都爲我着想,甚至養成了我有點驕縱的小脾氣。而林南天冷酷,霸道,不管做什麼事從來沒有問過我的意見,甚至我在他身上感覺不到絲毫的愛。他給我的感覺就好像一個冷漠的強姦犯,而我只是他的一個玩物而已。
林南天突然留給我一枚玉佩,我心裡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我站在天台上對他吼了那麼多,他人都沒見我一眼,一句話沒對我說,只留給我一枚玉佩就算解決了?
我隨手把玉佩丟在茶几上,然後把小溪放在沙發上,就準備進廚房裡找一些吃的給小溪。等我出來的時候,卻見趙三炮正對着玉佩好奇得打量着。
“你那位大人剛纔見過小溪,他讓小溪把這枚玉佩教給我。”我看着那玉佩,有些心理髮堵。
趙三炮看着玉佩,似乎很是好奇,許久纔對我道:“既然大人留下的,姑奶奶還是隨身攜帶的好。這東西,老頭子我是看不透,不過姑奶奶帶在身上,應該有很大的好處。”
我把做好的煎蛋三明治放在小溪面前。小溪也對我連忙點頭道:“麻麻,粑粑說了,讓你一定要戴上!”
“他還說什麼了?”我看着玉佩,略有怒氣得問了一句。
小溪眨巴着眼睛,想了一會,裝着大人的口吻道:“告訴你媽媽,我會想辦法過來陪你們的!”
“誰要他來?”我想起前幾次林南天冷酷霸道的樣子,心裡氣得就不打一處來。我的確是不怎麼待見他,如果不是爲了小溪,我也真不想再見到他了。
我進了臥室,靜靜得坐在牀上,仔細得打量着手裡這枚黑色玉佩。玉佩晶瑩通透,裡面好像有一絲暗紅色的光芒在流動着一般,上面刻着一個篆體“鳳”字,如若不是這幾天跟着小溪看了許多,我還未必會認識。
不知道爲什麼,我看着這枚玉佩,心裡有一種無與倫比的熟悉感,就好像這枚玉佩本來就該是我的一般。一塊本來就該屬於我的玉佩,這種感覺的確很奇妙,我將玉佩的黑色細繩解開扣在脖子上,整個人心情似乎也舒暢了幾分。
第二天一早,我和小溪還在睡夢中,客廳的房門就被打開了。
“小茹!”方言大着嗓門衝進了臥室,剛準備撲上我的牀,卻看見了我懷裡的小溪,一下子止住了腳步。然後看着我,目瞪口呆得問道:“小茹,這位小蘿莉是誰啊?”
小溪也睜大了眼睛看着方言,稚嫩的聲音開口問道:“麻麻,這就是方言阿姨嗎?”
“麻麻?”方言驚住了,長大了嘴,看着我。我連忙對小溪點了點頭,讓小溪繼續睡覺,然後慌忙下牀把方言拉出了房間。
方言離開房間,還忍不住多回頭看了幾眼,驚笑道:“麻麻!麻麻!哇,小茹,這纔不到一年,你都有這麼大女兒啦?還那麼可愛,聲音真甜。”
“後媽。我不是說我結婚了嗎?”我把方言按在沙發上,然後打了個手勢讓趙三炮離遠點。方言也看不到趙三炮,這時候我心裡也在嘀咕着要不要換個房子,畢竟趙三炮已經漸漸算我和小溪的家人了。
我拉着方言,將我提前找好的藉口跟她講了一遍。我說我新婚喪夫,結婚的對象還有一個七歲的女兒就是小溪。小溪喜歡我,就坐車跑來找我,我也打算把她留在身邊,一起過。
方言目瞪口呆得看着我,顯然她也沒想到我這一年不到的時間裡會遇見這麼多事。可想而知,如果我把所有事情告訴她,她可能會驚得暈倒。
“小茹,你太厲害了,簡直就是新世紀爲大女性的代表人物。你放心,這孩子這麼可愛,我陪着你一起養,以後你是小溪後媽,我是她乾媽。”方言大聲宣誓道。
後媽,乾媽!
我哭笑不得,卻也不好說穿,只是問道:“你怎麼纔回來?不是說好三四天嗎?”
“別提了。香港那案子不好辦,死老王也不讓人省心,到了香港就不老實,要不是我看的緊,回來都不知道怎麼和大姐交代。”方言滿臉怨氣,口中大姐自然是她公司的老闆娘。
兩個女人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再加上小溪的可愛,屋子裡也少了先前的幾分壓抑。
這幾天也投了不少簡歷出去,一早上也收了好幾家面試的電話。方言一看我要找工作,立刻打包票說讓公司老闆老王幫我安排一個職位。
我立刻搖頭,她公司老闆我見過一次,前前後後不過五分鐘,那死胖子的眼睛就把我34D的胸部和翹臀前前後後起碼打量了二十多遍,至於那個眼神更別說了,要多下流就有多下流。說實話,要不是方言性格大,意志力強,恐怕一般人還真止不住那個死胖子老王。
要我去老王那工作?我就呵呵了,還不如在街頭要飯來得暢快。
接了幾家面試電話,下午我也安排了個時間,出去走了兩家,卻也沒什麼結果的樣子。小溪跟着趙三炮在家裡練習篆體小字,方言並不知道趙三炮的存在,也跟在旁邊看,一邊看着一邊誇着小溪。
小溪雖然還狠稚嫩,可是心思靈巧,再加上我提錢說了幾句,也知道不能讓方言知道趙三炮的存在。不過,這一點趙三炮卻是樂了,一雙眼睛開始不老實起來,我在屋子裡還好,我不在的情況下,我還真說不好方言有沒有被趙三炮老色鬼佔便宜給看光了。
爲了革命事業,出賣同志,我心裡也的確有愧,只是怎麼也不敢說出口。
不過晚上我回去的時候,方言卻是不在,一直等到晚上八點多鐘,我們吃過晚飯了,她才神秘兮兮得回來,同時塞給我一個地址。
“這什麼?”我詫異得看着地址,上面居然居然寫着華銀大廈的地址。華銀大廈不是華銀科技集團總部大廈嗎?上面還寫了電話號碼和時間。
方言指着卡片,神秘兮兮得到:“華銀集團行政部總裁招文秘,我正好有個朋友在那裡人事部,她已經把你的簡歷遞上去了,時間和人事部電話號碼在這裡,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了!”
華銀科技行政總裁文秘?我微微張大了嘴,華銀集團在國內已經屬於跨國集團範疇,涉獵行業非常廣泛,以前就聽說裡面條件待遇不是一般得好,甚至許多部分普通職員宿舍都是單身公寓型的。我還記得那時候我們從學校畢業的時候,一個個最憧憬的就是在華銀集團這樣的大型跨國集團公司裡面工作,我還真沒想到有一天手裡能拿到哪裡的面試資格。
“真的假的啊?”我還是有點不相信,對方言道:“就算是真的,我去了,人家也未必要我,像我們這種不適名牌大學出去的畢業生,能有多大機會啊?”
方言嬉笑着,把卡片硬塞進了我的手裡道:“我都和人家說好了。機會有了,總不能還沒去就放棄吧。萬一真被錄用了呢?我跟你說啊,那個行政總裁可是絕對的優質男,好像還沒過三十歲,年輕帥氣多金,要是你真能被錄用了,指不定能發生點什麼。”
“發生點什麼啊?難道給他做小三啊?”我無語得白了方言一眼。
現在,我基本上對年輕帥哥已經免疫了,準確得說不是我的心對別人免疫,是我的身份對別人免疫。喪偶,帶着孩子,雖然自己長得還可以,皮膚也白,胸也大,可是要想挑個單身未婚過的年輕帥哥,那還是別想了。
面試時間是第二天早上十點鐘,時間不緊,我一早起來幫小溪準備了早餐,安頓好之後,便挑了一套方言的職業裝出了門。
站在華銀集團大廳,我和前臺說了來意之後就被安排在三樓人事部的一間會議室裡等待着面試。前來參加面試的女孩不少,十月份的天氣,一個個穿得清涼無比,展露着事業線,時不時得拿出小鏡子補妝。我看着那一排年輕貌美的姑娘,突然感覺自己是不是已經老了?至少,我沒了她們那麼大的勇氣,故意將自己的事業線擠出來,更沒勇氣穿着齊逼小短裙扭着腰肢跟着那些老男人撒嬌。
吱呀!
就在我們緊張等待的時候,會議室的門開了。本來,我們都以爲進來的是面試官,可是擡頭之後卻發現同樣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子。年輕女子穿着短裙,一臉傲氣得環視我們,口中發出了一聲輕哼。
“哼!這些就是來面試昊北秘書職位的?”年輕女子對着身後的跟來的一箇中年男子充滿了不屑的口吻道:“讓她們都滾吧。這個職位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