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蓁拿手絹擦了擦眼角,神色幽冷:“你不知道嗎?”
夏安安:“……奴婢愚鈍!”
白蓁蓁:“愚鈍?你要是愚鈍的話,我們這些人成什麼了呀?”
“蓁蓁姑娘莫要開玩笑啦。”夏安安說。
白蓁蓁淡淡的:“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夏安安說:“是抄經的事情。經書上有幾個字,不知道何時灑了水,字跡不清楚了。
我就想着蓁蓁姑娘這裡還有手抄本,所以想借去滕抄一下。”
白蓁蓁:“哦……有這麼回事!那是我有一日不小心打翻了茶杯,把字給糊了幾頁。”
夏安安:“不知那被墨跡污染了的抄本是否還在?能否借我用一下?”
白蓁蓁:“行!這有什麼不能的?只是辛苦你了,安安。說起來是我的不是,如果我不讓你帶風箏回去就好了。害的你得花費這麼長時間去抄經。”
夏安安:“姑娘別這麼說!能爲姑奶奶抄經,也是我的榮幸。”
白蓁蓁沒說話,讓人把被墨水污了的兩本手抄經書給了夏安安。
夏安安謝過,又問:“蓁蓁姑娘,我還想請問一下,等我抄完了,拿去隱仙觀裡,又是怎麼個流程?”
白蓁蓁說:“到時候去了,自然有道士教你。”
夏安安:“哦……那不知祈福的時候,應該怎麼說呢?”
白蓁蓁:“照着祖母給的詞念即可!”
夏安安:“啊?祈願還能照着唸啊?不知唸的是什麼內容呢?”
白蓁蓁隱隱有些不耐煩了,說:“無非就是些祈願詞嘛!願以我身,誠心求夏陸氏心蘭姑奶奶安之類的,一大張我也記不住。”
以我身……夏安安深深看了白蓁蓁一眼,沒有再問,客客氣氣地告辭回去了。
白蓁蓁望着她的背影,掐着手心,恨恨說:“夏安安,若有一天我掌了這府裡的權,咱們走着瞧!”
菟絲在旁有些不解:“姑娘,是珊瑚爲了撇清嫌疑,故意喊夏安安的名字,咱們倒是冤了她!您怎麼還對她……”
白蓁蓁冷笑:“冤了她?就算不是她所爲,也跟她有莫大的關係!要不是因爲她,珊瑚沒事兒跟小翠打聽我的事情做什麼?
你信不信?這下弄走了珊瑚,她更得意了!指不定怎麼在背後看我的笑話呢!”
菟絲:“也是。”
……
回去以後,夏安安將白蓁蓁的兩本經書封皮也拆開了。
也有祭身符!
兩本都有。
結合老夫人給她的祈福詞,基本可以斷定,老夫人是知情的!
或者說,這或許就是老夫人策劃的。
不捨得自己的壽元,拿別人的壽元給她女兒祈福?
雖然,所謂的符咒看不見,摸不着,夏安安也不知道它究竟有沒有什麼真實的效果,但這份用心,着實讓人非常膈應!
你願意折壽爲女兒祈福是你的事,幹嘛讓別人折壽爲你女兒祈福呢?
而且在別人不知情的情況下!
陸灼看着從白蓁蓁書皮裡抽出來的符紙,心裡有些難受。
這難受,無法消解。
於是他去找了他爹,把事情說給國公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