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暉:“就是因爲那馮全!這些日子,父皇不知道怎麼回事,非說他在你單獨審完之後就死了,供詞有疑!還說你違反了審訊的規矩,不應該單獨提審他。”
陸灼微微皺眉:“八殿下,既是此事,我們回頭再說吧。”
“安安是當事人,早晚會涉入其中,說給她聽聽也無妨。”朱暉看向夏安安:“你知道我剛纔說的馮全是什麼人嗎?”
夏安安已經聽陸灼跟夏南橋說過,馮全就是趙極指使燒船殺人的兇手。
但她搖搖頭,說:“不知道。”
陸灼微微鬆了一口氣。
還好,這種時候,她總是機靈的。
朱暉:“馮全就是差點害死你的兇手!就是他,燒了你們的船,殺了你們的人!”
夏安安很激動的樣子:“水賊找到了?”
朱暉:“可是,陸灼審完他之後,其他層級的官員還來不及提審,他就死了!”
夏安安心裡猛然一鬆。
那人死了,那爸爸媽媽是冒充的事情,就不會被更多人知道了!
可是……怎麼死的呢?
夏安安看向陸灼,該不會……
“你單獨提審他已是不該。”朱暉說,“審完以後人還死了!你讓我怎麼交代呢?”
陸灼:“當時的情況我已經跟您稟明,他因爲認得我,知道我是陸家人,他認爲陸家跟嚴家是對頭,不會泄露消息給嚴家,所以要求只說給我一個人聽。他怕嚴家暗殺他。”
朱暉:“這麼一個貪生怕死的人。爲何招供之後,反而咬舌自盡了?”
“馮全此人,十五六歲的時候就不務正業,這些年聯合一幫亡命之徒,殺人如麻無惡不作。他或許是知道自己即便招了供,也難逃一死。所以自盡了。”陸灼說,“也有可能……他並非咬舌自盡,而是發羊癲瘋也說不定。”
“這些都是猜想!有什麼用呢?”朱暉皺眉說:“我當然是信任你,但是父皇這樣問,我實在是無法回答。”
陸灼:“一個馮全無關緊要,關鍵是他招出來的東西,我們只要查實了,那些人就跑不了!殿下,我正在查,到時候肯定會給您一個更詳細的交代。”
朱暉卻說:“今天下午你自己去領四十軍棍吧。就說是提審事故,用力過猛,不小心把人給弄死了!”
陸灼沉默着,沒有回答。
“怎麼?”朱暉問他。
陸灼垂眸:“是。”
朱暉用安撫的語氣說:“這樣已經是最輕的了!萬一到時候讓他們以這個爲突破口弄出什麼文章,那纔是得不償失!”
陸灼:“明白。”
“那個……”夏安安心裡慌起來,“殿下……您就饒了他這回吧!那人自殺也不關他的事呀!”
朱暉說:“安安,你別擔心,就做個樣子罷了!對了,安安,你給我畫的符呢?”
夏安安取出香囊,八殿下身後侍立的金主管擡步想要過來接。
然而朱暉衝夏安安招招手,示意她拿過去。
夏安安只得起身,親自送過去,雙手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