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灼陸灼陸灼!你們見過陸灼嗎?”趙炳醉醺醺地問,“你們以爲他長了三頭六臂?其實不過如此而已!不就仗着有個當朝首輔的爹嗎?沒有他爹,他什麼都不是!”
“你誰啊?”其中一人問。
趙炳冷笑:“我?我是什麼人,你們還沒資格過問!”
那個問話的,突然從桌子底下拿出一把繡春刀,刷地拔出刀來,橫在他脖子上:“現在有資格問了嗎?”
趙炳打了個冷戰,酒一下子醒了大半,瞪大眼睛看向這羣人。
他這才發現,他們雖然穿着常服,但都帶着繡春刀,顯然是一羣出來喝酒的錦衣衛。
錦衣衛……哪是他惹得起的?
“說啊,你哪位呀?”那人拿刀在他脖子上來回磨。
“我……我是趙政趙侍郎的親侄子!”趙炳聲音顫抖,因爲驚慌都忘了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
“趙侍郎?侄子?什麼玩意兒?”那人拿起那個空酒瓶,砸在趙炳的頭上。
酒瓶“哐!”碎了,趙炳一聲哀嚎……
……
趙炳心裡恨透了陸灼。
因爲他搶走了夏安安。
因爲他,自己捱了頓打。
還有……他這輩子,拍馬也追不上陸灼。
他考了兩回了,都名落孫山……
這些都讓他恨透了陸灼。
他頭上的血止住了,但還在流鼻血,雖然不多,但讓他覺得很恐懼。
他在一個小巷子裡停下來,塞着鼻孔仰着頭。
突然,他聞到了一股香味。
女孩子身上獨有的香氣。
一看,面前不知何時站了一個帶着帷帽的女人,身上散發着如蘭似麝的香氣。
“剛剛我在詩仙樓看到你了。”女孩子說,“你叫趙炳,你不喜歡陸灼?”
“你是何人?”趙炳問。
女子:“我跟你一樣,也很討厭陸灼,我跟他有仇。”
趙炳:“什麼仇?”
“因爲他,我家破人亡。”女子回答,“你呢?你是因爲什麼這麼恨他?”
趙炳警惕地看着她:“你有事嗎?”
“我們聯手報復他可好?”女子問。
趙炳一聽“報復”二字,衝動頓時戰勝了警惕,問:“怎麼報復?”
女子:“我知道他有個未婚妻,名叫夏安安。正好在你們趙府住着!可對?”
趙炳:“你想幹什麼?”
女子:“既然要報復,當然要用讓他最痛苦的方式!他深愛夏安安,如果讓他親眼看着夏安安跟別的男人在一起苟且!定然讓他痛不欲生!豈不快哉?”
趙炳:“笑話!夏安安眼裡只有陸灼,別的男人她連多看一眼也懶得看,她怎麼會跟別的男人一起苟且?”
“那自然是有辦法的。”女子說着,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瓷瓶,“這是西域來的一種秘藥,無色無味,你只需要將粉末撒一點讓她吸入進去,她就會主動找男人了。而且事後沒有任何的用藥痕跡。”
頓了頓,女子笑道:“當然,如果你不想便宜了別的男人,你也可以自己上呀!夏安安可是夏輅的女兒,你如果能娶了她,對你有莫大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