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灼:“現在皇上應該是有些懷疑,但是劉師爺不會認錯自己的主子,含章也不會認錯自己的爹,皇上懷疑她們,比懷疑你爹孃多。”
夏安安:“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陸灼:“等着。”
夏安安:“等什麼?”
陸灼:“看看他們接下來會做什麼。”
夏安安用懷疑的眼神看着他:“我倒想問問你,你想幹什麼呢?”
陸灼垂眸,顯得眼尾微微有些狹長,眼裡冷意滲人:“自然是……復仇。”
夏安安:“復仇?向誰復仇?”
陸灼擡眸:“朱暉。”
夏安安:“……你要幹什麼!他是太子,皇上培養他多年,不會允許你動他的!你好不容易回來了,別再出什麼事!”
陸灼走到她面前,微微歪頭看着她:“你在擔心我?”
夏安安:“我在擔心你娘!你要是再出什麼事,她該怎麼辦呢?”
陸灼突然笑了一下。
“笑什麼!跟你說真的!”夏安安跺腳。
陸灼:“你不用擔心。我有把握。”
夏安安:“……那你要如何報仇?”
陸灼:“他想奪走我最在意的東西,我便也奪走他最在意的東西。”
“……他最在意什麼?他肯定最在意——”皇位呀!夏安安沒說出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要幹嘛?”
陸灼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讓你不要擔心。”
夏安安偏頭想躲,沒躲過去。
“回去吧。”陸灼轉身上馬,走了。
夏安安瞧着他的背影,突然後知後覺地醒悟過來,他說……朱暉想奪走他最在意的東西?
太子想奪走的,不就是……她麼?
所以……
“你纔是個東西呢!”夏安安捏着拳頭:“不,你不是個東西!”
……
陳家祖孫見告狀沒有什麼動靜,跑到大街上,用紅漆寫了一大條白布幅,掛在人流量最多的大街上,兩個滿臉悽苦,見人就哭訴。
民間各種傳言亂飛,幫她們請願的百姓一波接一波出現在府衙。
太子跟皇帝說,再不處理,有民怨沸騰之勢。
皇帝皺着眉頭正要說話,突然,陸灼的聲音在外面響起:“皇上,臣有要事啓奏。”
皇帝讓他進去了,問他:“什麼事?”
陸灼看了一眼屋裡的太子和伺候的人:“勞煩皇上摒退左右。”
“朝中大小政事,有什麼是孤聽不得的?”太子不走,“你就說吧!”
陸灼:“不是政事。是有關……已故徐皇貴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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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有很多年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了,聞言微微一愣:“你說誰?”
陸灼:“徐皇貴妃。”
皇帝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老九派你來說什麼的?”
“不是。還請皇上摒退左右,容臣慢慢稟來。”陸灼說。
皇帝陰沉着臉看了他半天,語氣很不好地說:“都退下吧!”
人都走了以後,陸灼說:“臣在晉地的時候,有一次被人追殺,跳下了山澗,摔斷了腿。後來被一戶山民所救。他和妻子、兒子住在山裡,以打獵爲生。”
皇帝:“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