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彥胸膛起伏得厲害,點點頭,說:“母親,你要護着他便護着吧!我們走!”
他拉着樑夫人就出去了。
陸灼留了下來,繼續說:“祖母,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爲難安安。否則,我會把證據交給皇上。陸璉怎麼着也逃不過一個殺人嫁禍的罪名,最低也是流配!到時,無論您如何尋死覓活,也改變不了什麼了。”
林老夫人死死抓着陸璉的胳膊,沒說話。
陸灼便也出去了,看到夏安安捏着拳頭,要打人的樣子。
“走吧。”陸灼拉着她的手,也走了。
“你真的有證據?”夏安安問。
陸灼:“能有什麼證據?只是知道另有死因。而當時只有他在場,訛他一訛罷了。”
夏安安:“這……也訛得太容易了吧!”
陸灼:“他這個人,喝幾口酒,腦子就像被酒泡過,什麼話都敢說!也什麼秘密都守不住。”
夏安安:“你爹會處置他嗎?”
陸灼:“應該會。”
……
陸灼走了以後,林老夫人錘着陸璉嚎啕大哭:“你個混賬東西!你怎麼能幹這樣的事兒?他怎麼着是你弟弟!如今被人拿了把柄,你……你這世子之位是真的無望了!”
陸璉很慌,害怕得發抖,根跟揪着救命稻草一般揪着林老夫人的:“祖母,爹會不會真的打死我?您要救救我呀!”
林老夫人看他害怕得發抖的樣子,突然推開了他的手,捂着腦袋躺着,說:“我七十好幾了,唯一的願望,就是我……親手帶大的孩子,能得勢,過好日子!如今,你姑姑常年臥病,若與成了棄婦,你又——這一切,都是因爲夏安安的出現!她,一定是回來報復的!”
陸璉:“啊?什麼報復?”
……
這個家,終究還是定國公說了算。
第二天一早,定國公把府裡各房主子,並各處掌事的召集在一起,說老夫人年紀大了,又病了,需要靜養。
以後定國公府所有的事情都交給夫人打理,從明天開始,到夫人這裡來回話。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樑夫人。
樑夫人半天才回過神來,努力壓住眼裡的驚喜,跟國公爺說:她一定會努力做好,不負國公爺的託付。
這回答,不像是女主人,倒像個下屬。
國公爺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把人遣散以後,樑夫人有些不敢置信地問定國公:“國公爺,您怎麼會突然把中饋交給我?母親那裡……”
陸彥:“身爲一家之主,當一碗水端平。母親的碗已經偏了太多,不適合再執掌中饋,以後就辛苦你了,夫人。”
樑夫人激動得臉蛋跟紅霞一般,說:“我一定一碗水端平,管好家裡的事,不讓國公爺操心!”
定國公點頭,心事重重地走了。
樑夫人跟以往每次一樣,仰望着他的背影,目送他離開。
“哈哈哈哈!”陸令徽大笑,“那頭總算吃癟了!我怎麼這麼開心呢!”
“你小聲點兒!”樑夫人捂住她的嘴,“你這咋咋呼呼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你看看你哥哥和安安!就不能學着點他們的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