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澤天拉着旁邊一言不發的艾御琛走到一處角落裡停下腳步後看向他,淡淡的問道,“律師跑了和你家有關係吧。”
艾御琛擡起頭看向他,緩緩的點了點頭,靠在牆上“剛纔我媽給我打了電話,說他們要用這樣的方式叫我回去,艾氏集團是我一手辦起來的,沒有花他們一分錢,現在讓我放棄,呵呵。”
冷澤天微微抿抿嘴,他當初認識艾御琛的原因就是因爲他們在一個地方吃苦受罪,對方的經歷基本上算是感同身受了,想到這裡,他拍了拍艾御琛的肩膀,“放心,艾沐裳可以處理好。”
“嗯,我相信。”艾御琛疲憊的揉了揉眉緩緩的蹲在地上,“我還沒找到我妹妹,所以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回去的。”
“你知道的,我現在沒辦法勸你和你家裡人和好。”冷澤天白了他一眼,“所以你別管那麼多了,一會兒發佈會要開始了。”
艾御琛朝他看了眼,問道:“艾沐裳沒有和你說她的事情嗎?”
冷澤天微微挑眉,“什麼事?”
...
“各位媒體朋友,海市公安局歡迎大家來參加今天的發佈會,今天的發佈會主要是關於艾御琛同志在公共場合打人一事做出正面的官方迴應...”主持人在臺上說着的開場白。
臺下的艾沐裳有些緊張的抓住了冷澤天冰涼的手,有些怯場的打量着自己,生怕出一點點的問題,“你看看我,沒有什麼問題吧。”
冷澤天微笑的反握住她的手,似乎在給她力量一樣,開口道:“相信自己,沒事的。”
“是啊,沐裳,你那麼專業,一定沒有問題的。”一旁的周曉媛給她加勁兒。
艾沐裳深吸了口氣,聽到主持人在叫她時,她緩緩的鬆開了冷澤天的手,衝兩個人微微一笑,眼中帶着迷人的自信。
冷澤天嘴角微微上揚,用口型說道:“我在外面等你。”
艾沐裳點了點頭,吐了口氣朝外優雅的走去,來到發佈會的中央,“大家好,我是負責艾先生事情的律師艾沐裳,下面大家有什麼問題都可以來問我。”
人羣中一個低個子的男記者大聲問道:“艾律師?艾先生的律師記得是一個男的,怎麼變成一個女的了?”
還有一個記者議論道:“對啊,她好像是和冷先生一起來的。”
“什麼?那她到底是什麼人物?”
“各位媒體朋友安靜一下,這裡是新聞發佈會,不是菜市場。”艾沐裳的話絲毫沒有給這些媒體留面子,這不就是在說他們不過就是一個菜市場的烏合之衆麼。
站在後臺的周曉媛聽到艾沐裳話後皺起了眉頭,“沐裳怎麼能這麼說啊,這不是擺明了得罪他們嗎?”
冷澤天不以爲然的笑了笑,他倒覺得艾沐裳沒說錯什麼,竟然敢議論他的女人!行,我記住了。
就在這時,風央急匆匆的跑到冷澤天面前,靠近他耳邊低聲說道:“老闆,上次在貧困區的那幾個人是安尹晨派來的。”
“嗯,還有呢?”如果是安尹晨派的,風央不會在他現在這個時候來彙報這件事。果不其然,風央接着說道:“另外,調查結果顯示,這件事情有可能和艾家有關係。”
冷澤天走到一旁,確保沒人能聽到,他的目光沒有一刻離開臺上的艾沐裳,淡淡的吐了個字道:“說。”
“艾夫人想讓艾少爺回去繼承遺產,艾老爺子病危,艾老爺子的弟弟艾延軍現在把握整個艾家大權,艾延軍現在和安尹晨站在同一條線上,並且艾延軍也知道了艾御琛還有一個遺失在外面的妹妹,他們也在外面尋找,可能是爲了拿到屬於他妹妹的那份遺產。”風央將最近調查到的東西簡略的說了出來。
“叫上火沫進一步調查,我明天要去英國一趟,你們兩個留在這邊,有什麼不對立刻聯繫我。”透過冷澤天幽深的眼眸看不到裡面一絲一毫的情緒。
“是。”風央應了一聲後,再一次的消失在冷澤天的視線當中。
冷澤天沒有注意風央是什麼時候走的,但他聽到那些記者們的不滿。
“什麼意思?”
“難道不是你叫我們想問什麼就問什麼嗎?”
“真是的,你到底是不是專業的律師?”
“...”
衆人嘰嘰喳喳紛紛表示對艾沐裳的不滿,也有很多人坐在觀衆席上看戲的看着艾沐裳。
一直坐在椅子上沉默着的艾御琛剛想說些反駁的話,只見艾沐裳再次拿起話筒朝那些記者說道;“詢問是建立在相互尊重的情況下進行的。我個人並不是一個出色的律師,但我絕對不會在發佈會這麼重要的場合大聲喧譁。”
我個人並不是一個出
色的律師,但我會用我的所學保護每一個人的人權!
這是艾沐裳在法國拒絕採訪時和記者們從窗戶裡面說的話,雖然那次沒有見到真人,但是很多的記者都聽到了這句話。
艾沐裳...
下一秒,整個會場原本還很嘈雜的聲音瞬間降下了幾個分貝,直到最後沒有了聲音。有幾個並不知道艾沐裳的記者看着突然安靜下來,很納悶卻也一句話沒說,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
艾沐裳看着突然安靜下來的會場,微笑的開始說今天的事情,“我想廣大的媒體朋友抽出時間來參加今日的發佈會一定是想了解關於艾御琛先生的事情。”
一個律師舉起手,大聲朝臺上的艾沐裳問道:“請問你就是那個法國案子的原告律師嗎?”
艾沐裳點了點頭。
“您如此低調回國是有什麼打算嗎?能否方便透露一下?不久前您與冷澤天先生出現在宴會上,請問這又代表什麼?”
記者們的一個接着一個問,彷彿永遠也不會知足一樣。
艾沐裳微微一笑,“請問這和艾先生的案子有關係嗎?現在我來宣佈關於艾御琛先生的調查結果。十一號中午,艾御琛先生和幾個同事來到餐廳吃飯,正巧碰到了以彪哥爲首來李某餐廳吃飯收取保護費。經調查發現,彪哥這夥人很多年前就開始在周圍收取保護費,並且多次進行綁架和恐嚇,目前這些人已經全部承認並已予以了處罰。”艾沐裳頓了頓,擡起頭問道;“媒體朋友們,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我!”人羣中一個女記者問道:“艾御琛先生把人打了,這又該怎麼說?”
“請問這兩者有直接的關係嗎?”艾沐裳微笑道,“我打一個比喻吧,假如我是一名警察,有一個小偷卻投了我的錢包,請問我應該不應該抓住這個小偷並且送到有關部門?”
“呃...這個...”女記者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我即使一名警察,也是一個受害的公民。”艾沐裳微笑的看到女記者緩緩的坐下來,接着問道:“還有問題嗎?”
“我!”一個角落裡的男記者舉起手,“十一號當天下午,我們想要採訪艾御琛先生,可是艾御琛先生被她身邊的一位小姐給拉走了,請問這個小姐和艾御琛先生有什麼關係嗎?”記者的問題從艾沐裳直接轉到了周曉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