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我就這樣看着玉珉和另一個女子成親、拜堂。
自從那天離開後,我就來到了玉府,成了玉將軍的小妾。
玉將軍見我孤苦無依也便收了我爲他的嫌棄的,他說畢竟我是爲了玉府。離開了“怡倚閣”我無處可去。
剛開始我是不願意的,我怕遇見他,在說玉將軍和他的夫人及是相愛,如果我去了豈不是要離間她們的感情?
但是,後來我真的無處可去,我不想再次淪入青樓,在成爲一個以賣笑爲生的風塵女子。
可,我還能怎麼辦?
後來,玉將軍的夫人找上我,她說他不不介意我成爲玉將軍的小妾,因爲她相信她丈夫對她的心。再者,我一個人孤苦無依,會讓他們玉府生愧疚之心。
後來,我還是來了,不爲成爲一個玉姨娘,只爲我既然不能和他在一起,那麼多看一眼也是好的。哪怕只是悄悄的看着他!
他成親的那一天,我獨自躲在角落,看他面無表情的與另一個女子站在一起,面向衆人。
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掏空一般。
他還是看到了我的信,做了我最後如祈求他般的事。
他還是回了信,只有一個字“好。”
好是什麼意思?答應我和蕭姑娘成親?
知道了我與別人成了親?
還是他一定會幸福?
還是會忘記我?
還是下一輩子會與我在一起?
還是什麼?
我不知道。他這一個字包含了太多的東西,我無法猜測。
後來,我看着他一步一步離開我的視線,走到席桌上與別人三杯兩盞,來者不拒。
後來,他獨自去了後花園,一個人喝着酒,不停的喊着我的名字。
玉將軍走過來,我祈求玉將軍讓我去看一看他,哪怕是一眼,哪怕是我不和他說話,我只是想看看他。
玉將軍還是答應了,他叫走了張冀,我便輕走過去,握住他的手,拿走了他的酒杯。
淚還是忍不住的滴落下來,我多麼想好好的陪陪他,與他說說話。
可是,我不能,他的房裡還有他的娘子,她的夫人,與他共度一生的人。
我的淚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他喝醉了。
他說“夢兒,別走,哪怕是夢我也甘之如飴。夢兒,別走,陪陪我好不好。”
我多麼想告訴他,對他說“好啊。”
但是,我答應了玉將軍不會和他說一句話,張冀走過來,我把玉珉交給了他,看見了他臉上的詫異。
我用食指放在了嘴邊,向他搖搖頭,示意他別說話。
我在回頭看了玉珉一眼,他臉上的那絲受傷,最終,我還是頭也不回的離開。
那天夜裡,我翻來覆去的沒有睡着,腦海裡全是他成親的樣子,還有他醉酒的樣子。
這一切,能怪誰呢?
“呵呵”我不禁有些自嘲。
這些天,我看到了她的小妹, 她並沒有如外面傳聞的那般。
她寫的有一手好字,初見我時,她攜了一首詩走來,那時我正在看一本曲譜。見她走來,本欲想叫她坐,沒想到,自己就坐下了。
我不禁有些失笑。
“聽我大哥說,你也寫得有一手的好字,正好,我也來請教請教。”
“漓姑娘說笑了,我不過就是略懂皮毛,怎可與漓姑娘相媲美?”
“漓姑娘,我這裡剛好有些小點心,你可要嘗些?”
以前聽玉珉說過,玉家小妹最愛的就是這些小玩意兒,現在正好用上了不是麼?
“你怎麼知道我愛這些?”還沒說完,她便已經自己拿着糕點吃了起來,剛開始,她有些皺了皺眉頭,後來才問道“你這糕點怎麼與那“怡倚閣”裡的紅夢有些相像?”
“怎麼,漓姑娘認識紅夢?”
“認識倒是談不上,都是我二哥哥啊,他很喜歡紅夢的,可是紅夢就是一個風塵女子怎麼可能來我們玉府嘛。”
我知道,其實她並不知道我是誰,只知道我只是玉將軍新納的一房小妾,要是她知道我就是紅夢我想她可能就不會這麼淡定了。
不過她說,紅夢就是一個風塵女子……
我還能說些什麼呢?
“你怎麼不說話了?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你的糕點還不錯,下次我還要來蹭糕點吃哦。”
“還就怕漓姑娘你不來呢。”我提起茶壺,爲她到上了一杯茶。
“誒,我還要回去看看二哥哥呢。他最近因爲紅夢有些難過。我走了啊,糕點小嫂嫂。”
我無奈的搖搖頭,看着她的背影,只期望玉珉能夠高興一些。
我曾想過,我要光明正大的來到玉府,住進玉府,做玉珉的妻。
現在我來到了玉府,也住進了玉府。只是,我並沒有成爲他的妻。
我沒有做成他的新娘,可是我的心卻涼了。
聽玉將軍說,他們安排在玉濱出嫁前,讓玉珉和他的夫人帶着玉濱玉漓遊一次江南。
我知道,他們只是爲了要讓玉珉早些忘記我,忘記紅夢。僅此而已!
爲了不另生枝節,我們也會在玉濱出嫁後的兩日離開,遠離這裡。
而我們的緣也到這裡就結束了……
玉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