夲乙看向中間的慕君兮,不知察覺了什麼,突然皺眉,沉聲道:“她死了?”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所有人都聽到了。
曼迪臉色一變,初八更是嚇得心臟都要停止跳動。
雷東不可置信看着屏幕中那個在花架上沉睡的女子,而易風則是嚇得哇哇大叫起來:“死了?怎麼可能?小嫂子死了,完蛋了,老大這下肯定要傷心死了,怎麼辦怎麼辦?老大要怎麼辦?”
“閉嘴!”雷東被他吵得心神不寧,不由怒道。
易風可憐巴巴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可眼珠子不停的轉動,似乎是在抱怨,又似乎是在感慨。
雷東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慕君兮的身上,不,不對,應該沒有死。
可是,夲乙不會說謊,他的聲音都是顫抖的,疑惑的。
那麼,她真的死了?
是,她的身上的確染了血,滿身的血,如果這血不是她的,他實在想不到還會是誰的。
流了那麼多血,或許會死。
可如果她真的死了,那麼爲什麼老大會一點表情都沒有?
他爲什麼還是這麼麻木的看着……看着慕君兮的屍體?
儘管雷東知道北冥御被賁那施了什麼古怪的‘術’,可他依舊不能相信,如果慕君兮真的死了,他會無動於衷。
然而,北冥御真的一點表情都沒有。
他就這麼看着慕君兮,彷彿在看一個死人,一點傷心難過的神態都沒有。
賁那當然也詫異了,連忙過去檢查慕君兮的呼吸,手指微微一顫,“死了?”
夲乙皺眉,“不是讓你不要亂來的麼,你怎麼弄一個死人來祭祀?”
“死人又怎麼樣,只要是她慕君兮,那就什麼問題都沒有!”賁那不知怎麼了,口氣突然變得很難聽,“我告訴你,祭祀已經開始了,現在停不下來,就算她死了,那也是我們的祭祀品。”
夲乙不知賁那爲何會突然變得這麼陰傑可怕,他偏頭去看什麼表情都沒有的北冥御,問道:“他身上的術,如何解?”
“你要解開他的術?你可知道一旦解開,他會怎麼對我們?”賁那道。
“我知道,可慕君兮死了,如果你不留下一點兒退路的話……”
“你放心,我先前已經讓他自己動手留退路了。”賁那道,“算起來,慕君兮是死在北冥御的手裡,死在她最愛的男人手中,也算是成全了她。”
說完,他擡眼去看天空的那輪紅日,肅穆莊重道:“好了,其他的什麼都不必說了,我們還是趕緊趁着紅日出現,開啓祭祀儀式吧。”
夲乙想了想,知道祭祀已經開始,就算慕君兮死了,也是必然要繼續下去的,所以就點點頭,招手示意下面的教徒開始祭祀。
早就按照特殊方位跪好的教徒們虔誠的趴在地上,手指呈現特殊的形狀,口中整整齊齊念着讓人心煩不已的類似咒語的東西,而穩站在祭壇上的北冥御本來還算正常,可當夲乙和賁那各自滴了一滴血在他們的法杖上時,他的身體突然變得躁動起來。
神智,像是被關進了籠子裡的小鳥,努力撞擊籠子想要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