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潔,歷戰沅將丁筱雨抱了起來轉身向花園外走,走出薔薇花拱門的時候,歷戰沅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一閃而過。
“誰?!”歷戰沅厲聲問,黑暗中沒有任何人迴應,歷戰沅揪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是他……太敏感了吧。
抱着懷裡的女孩,歷戰沅不打算回宴會廳了,她發着燒,得回去叫私人醫生給她看看。
從另外一條路走着,沒走多久,歷戰沅就遇上了出來尋找丁筱雨的歷少越。
歷少越看到他腳步停住,視線落在了他懷裡的丁筱雨身上,心中一緊:“她……”
“她發燒了,我看了下,只是睡過去了。”歷戰沅開口解釋。
他站立的地方開着一樹藍花楹,落了一地,有幾朵落下來,落在了丁筱雨的身上,兩個人……如畫一般,那畫面異常刺眼。
歷戰沅抿着脣,看着歷少越,他在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或許是在等着少越開口向他要人,總之,他在等。
歷少越看着他,揚起脣笑了下:“真是狡猾啊,不愧是厲氏集團總裁,太狡猾了。哥你總是這樣,總是把自己變得什麼錯誤都沒有。我要爭要奪你都任由我,你知道嗎?你越是這樣,我越自慚形穢。你的成熟顯得我任性妄爲,自私自利,你是讓着弟弟的好哥哥。可你一旦讓着我,她就會傷心,看到她傷心我的心既心虛又難受。哥,我已經搞不懂了,搞不懂了……”
“你想知道嗎?我,怎麼想的。你想聽聽我對這個女孩,真實的想法嗎?”歷戰沅桃花眸眨了一下,裡面藏着許多深沉的情緒,他薄脣輕啓,問他。
歷少越渾身顫動了一下,抓着衣服顫抖道:“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你已經喜歡上她了?”
歷少越很害怕,很害怕,怕他真的說出這種話,那他還拿什麼爭。他總不能一輩子都做個任性的弟弟,如果他們是兩情相悅,他無從插足啊。
歷戰沅低頭,看着懷裡的女孩,“像現在這樣,只是守住自己,就已經用盡了全部力氣。少越,你該慶幸,如果我今年是十八歲,於她,你根本沒有爭奪的餘地,我絕不相讓。”抱着丁筱雨歷戰沅走過歷少越的身邊,最後一句話說的是:“我答應你的,絕對會做到,我會守住三個人的平衡,其他的你自己去爭取吧。趁着我還沒有淪陷到喪失理智與倫常,奪走她吧。”
抱着丁筱雨,歷戰沅遠離了舞會,一路上了車,,歷戰沅依然抱着丁筱雨,對司機道:“回別墅。”
“是,大少。”
車座的後方,歷戰沅輕輕的撫摸着她的發,低聲喃呢:“希望你……不要記得告白的事情,不記得就不會難受。丁筱雨,筱雨……如果我是十八歲的時候遇見的你……”
歷戰沅說到這裡,停頓了下來。
十八歲的時候遇見她嗎?他怎麼可以說這種殘忍過分的話,這樣把曾經愛過的戀人,又放置在何處呢?
她爲自己吃了那麼多苦,受到那麼殘忍的對待,現在不知道在世界的哪個角落,自己怎麼能被懷裡的這個丫頭迷惑到這種地步,竟想着如果十八歲遇見她,他一定不會推開她,不會錯過她。
她的確很美好,像是擋不住的太陽。
但是他仍不能忘記,不能忘記亦如,玉蘭花一般清雅溫和的……亦如,他的初戀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