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少越聽着那邊人那個懷疑的口氣就火大。
“我厲家家大業大,一直對筱雨很好,什麼叫我們把她怎麼樣了。她只是和我哥去旅行而已,一路上有我哥照應,你這位表哥就不需要瞎操心了。”
龍一宇冷笑:“是有你哥照應我才更加不放心,說起來你倒是心很寬,眼睜睜的看着自家大哥和自己喜歡的女人去旅行,竟然能這麼忍氣吞聲,你的忍耐力我佩服。”
歷少越毫不示弱的回嘴:“你又如何紙老虎一個,也只能嘴上諷刺人而已,你也插手不了丁筱雨的決定不是嗎”
何必來譏諷他呢,其實他們心裡都清楚,決定權從來不在他們的手上,做多少努力,搞多少障礙,如果她的眼眸裡永遠都只有那個叫做歷戰沅的男人,那麼她身邊的一切她都看不見。
她向來不都是這樣嗎一旦專注一件事情,身邊的其他事情都看不到。
所以她看不到喜歡她的這些男人們,她心裡只有歷戰沅。
他,他們,不過敗犬。
龍一宇的手緊緊的攥緊了,他討厭他的說法,討厭這種被歸爲他一類的這種感覺。
不一樣,他和這位弟弟不同,他沒有放棄,只是在等時機,而且他知道這個時機一定會來。
“弟弟,是不是紙老虎,誰能笑到最後,得看以後。我有自信筱雨最後一定是跟我在一起,所以你就放手做你的敗犬去吧,我是絕不會認輸。現在,告訴我他們去哪兒了,否則我就報警了。”
歷少越皺起了眉頭道:“你想去搗亂”
“怎麼會,我不會做她討厭的事情,只是剛好想去旅個遊。”
也許他什麼也做不了,也許他只能遠遠的看着,不管怎樣他還是要去,反正他不要她和那個人去到他完全觸及不到的地方。
你呀,你現在仍不知道這世界上最好的歸宿,是一個理解你包容你,可以接納你一切的人,所以你還不知道我身邊纔是你最好的位置。但是不用擔心,我可以再放你去瘋去做你想做的,反正我身邊的位置一直給你留着。
歷少越沉默了許久,最終把目的地告訴了他。
他並不想破壞大哥和丁筱雨之間的事情,也不覺得的她表哥能破壞什麼。只是覺得比起自己,那個表哥更厲害一些,忍不住就說了。
其實知道了也沒什麼用,不過他說要去呢。他就做不到,做不到跟着去,更做不到偷偷的去。
他更傾向於讓自己去接受,接受她不愛自己的事實,接受她會成爲大哥的新娘的事實,接受這一切。
唉,自己
“纔是紙老虎”
龍一宇掛斷了電話之後即刻啓程去了希臘,飛機穿越雲層的時候,丁筱雨還在聖托裡尼的浴室裡。
泡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丁筱雨從浴池裡出來,裹上浴衣,心怦怦跳着悄悄打開了浴室門。歷戰沅並不在臥室裡,但是臥室裡的牀褥顯然已經被換過了,看着那牀,丁筱雨的臉又燒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