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鬱不怕絡腮鬍耍手段,以自己現在相當於三星級芯戰士的實力,對付一個看起來明顯是普通羣衆的中年人絕對手到擒來。{";本書首發站";}《biqime《文網》
那名路人形容的路程大體上沒錯,陳鬱以五百里時速的最大速度行進了一個小時後終於到達。
“就在前面,看見那個村子沒有,那就是邊陲鎮的地界,我的家就在那個村子裡。”絡腮鬍指着前方不遠處出現的村子:“邊陲鎮原來挺大的,幾十年前基因人間諜在我們這裡策劃了一場政變,軍隊鎮壓之後就只剩下兩個村子了,縮小了十分之一,唉。”
陳鬱抿抿嘴,開始降低速度:“你說的應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吧?也不知道我要找的人還在不在。”
“邊陲鎮的村民我挺熟的,你說說叫什麼名字?只要是邊陲鎮的人我一定認識。”絡腮鬍拍拍胸口大包大攬下來。
陳鬱考慮了一下,“徐雲。”
“徐雲?”
絡腮鬍想了想,這時兩人已經進入到村子裡,飛行器減慢到步行速度,兩人就這樣在村裡慢搖,突然絡腮鬍猛的一拍額頭:“對了,的確有這個人,都已經九十幾歲的老太太了,家裡男人全部死光,就剩下三個女人,挺可憐的一家人。我帶你去!”
“別,你這麼熱情,我可沒時間給你製作飛行器,沒空!”陳鬱一口就拒絕了。
絡腮鬍苦笑:“小夥子,看在我把你帶來這裡的份上,就抽點時間幫我製作一個嘛,價錢好商量,我加到六十萬貝比,怎麼樣?”
“不怎麼樣,沒空。”
絡腮鬍無奈,指向遠處的一個小院:“看見那個破了牆的小院沒有,就是那家。既然小夥子不願意,我也不勉強,就在這裡把我放下來吧,咱們交給朋友吧,我姓洛,叫我洛鬍子就成。”
“行!”
陳鬱旋即停下飛行器將絡腮鬍放下去,禮貌『性』的招呼兩聲後徑直向着小院而去。
小院很殘舊,四面圍牆破損嚴重,破損最嚴重的地方甚至能讓小貓小狗通行,幾乎可以說沒有任何作用。
小院大門雖然緊閉,但透過破損的圍牆向內張望,小院內只有一間平房,臥室客廳廚房廁所全部在這間平房裡,除了這間平房外,小院其他地方是由石塊鋪成的平地,其上坑坑窪窪的不少坑洞,明顯是人爲造成的,長年累月之下才形成如此狀況。
“喝!哈!”
呯!呯!呯!
突然,從陳鬱沒有看見的小院角落傳來一名年輕女子打鬥訓練的呼喝聲。
“這聲音。。。。。。”陳鬱順着聲音從圍牆破損處繞進小院,想看看這熟悉的聲音到底是誰發出來的。
可身體剛剛進去,從平房裡就迅速走出來一個佝僂老太,佝僂老太的年紀明顯很大了,滿臉的皺紋,行走間還不停的咳嗽。
然而佝僂老太的行走速度在柺杖的幫助下卻非常快,三步並作兩步的飛快來到年輕女子身旁,手中柺杖對着年輕女子的腦袋就敲了下去:“你個混賬東西,大清早的吵什麼吵!”
“太『奶』『奶』,這都已經中午了,我只是想練練。。。。。。”
年輕女子的話還沒有說完,佝僂老太的柺杖已經第二次敲下來:“你還敢頂嘴!我說是大清早就是大清早,怎麼着?翅膀硬了是不是?不把我老太婆放在眼裡了是不是?”
“不是的,太『奶』『奶』,你別生氣!”年輕女子急忙道歉,但口氣中已經明顯帶上了哭腔。
“哭哭哭,就知道哭!”佝僂老太的柺杖第三次敲在年輕女子的腦袋上:“我們全家男人都是被你哭死的,你個掃把星,混賬東西,我孫子幹嘛要把你撿回來,真是,害死了我的兒子和孫子還不夠,還想害死我是不是?”
“不是的,太『奶』『奶』,你別生氣!”面對佝僂老太的謾罵和敲打,年輕女子唯有道歉和哭泣。
可憐兮兮的站在原地,任憑佝僂老太打罵。
年輕女子越是哭泣,佝僂老太打罵就越厲害,不多時,另一箇中年『婦』女急忙跑出來,瞧衣着似乎正在廚房做飯,她不敢碰佝僂老太,只能擋在兩人中間,抱住年輕女子替她捱打,同時勸解:“『奶』『奶』,你別再打了,咱家就只剩下我們三個人了,萬一婉兒再有個三長兩短,你讓孫媳『婦』我可怎麼活呀!”
說着,中年『婦』女也哭了起來。
看着中年『婦』女的樣子,佝僂老太這才停下手,把手中柺杖往地面一扔,嘆息起來:“唉,我們家到底是造的什麼孽呀,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說完,佝僂老太眼神一變,淒厲的眼光從渾濁的眼神中激『射』出來:“婉兒,你要記住,你們鍾家和我們澤家都是被基因人害的,基因人就是我們的仇人,等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多殺些基因人,替我們死去的家人報仇。。。。。。小子,你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滾!”
突然發現陳鬱,佝僂老太張嘴就開罵,把陳鬱罵得一頭暴汗。
“老太太,請問你是徐雲?”既然被發現,也就沒有繼續躲着偷看的必要,於是陳鬱大大方方的進入到小院中,終於看到年輕女子的樣貌:“啊!鍾婉,是你!”
“陳鬱!”
年輕女子竟是鍾婉,怪不得聲音這麼熟悉。
能在這裡意外碰到鍾婉,陳鬱既意外又高興,一年多沒有看見她,別說,還真有點想念。
倒是鍾婉,看見陳鬱後當時就愣住了,直到陳鬱駕駛飛行器來到近前,鍾婉才猛然醒悟過來,大驚失『色』的驚呼出聲:“陳鬱,你居然沒死!你還活着?新聞說找了你幾個月沒找到,判定你已經死亡,我們也都以爲你死了,沒想到。。。沒想到。。。你還活着!”
帶着驚奇和欣喜的笑容,鍾婉掉下與剛纔截然不同的高興的淚水。
不可否認,鍾婉對陳鬱是有好感的,離別一年,這種好感不僅沒有消除,反而隨着陳鬱的突然出現而越發強烈。
“嘿嘿,是我,我沒死,又回來了!”陳鬱趁機牽住鍾婉的柔荑,柔情似水的輕輕捏了捏。
正在兩人含情脈脈的當口,佝僂老太動手了,只見她一下子拍掉陳鬱的手,硬把鍾婉拉到自己身後,不壞好意的打量陳鬱:“你是誰呀?”
“太『奶』『奶』,他是我同學陳鬱,就是一年前新聞說在扎倫星與斯塔魯同歸於盡的那個陳鬱!”鍾婉高興的爲佝僂老太解釋。
“哦,原來是你呀,斯塔魯害死了我孫子,多謝你替我們澤家報仇。。。。。。不對,你怎麼知道我叫徐雲?”
陳鬱取下被當成吊墜掛在脖子上的戒指,笑着遞到佝僂老太面前:“還認識這枚戒指嗎?”
“這是。。。。。。”佝僂老太開始沒認出來,接到自己手中後端詳了片刻才眼前一亮,當即神『色』劇變之下猛的拉住陳鬱的手臂,吃驚的問:“這是我跟澤里布的結婚戒指,這戒指哪兒來的?你從哪裡得來的?”
“澤里布本人給我的呀!”
於是,陳鬱把整個經過告訴了三人。
半個小時後。
佝僂老太,哦不,是徐雲,徐雲她把陳鬱帶到屋內客廳,如同招呼貴客一般把陳鬱奉若上賓,用了半個小時的功夫把所有有關澤里布的一切都問了個清清楚楚。
最後得知澤里布已經與一個月前去世後,徐雲沒有衆人意料的痛哭流涕,反而只是傷心的抽泣幾聲後就停止下來,但臉上的傷感卻沒有半分減少:“小夥子,能不能把那處懸崖的具體座標告訴我?我想去陪陪老頭子!”
“『奶』『奶』,你。。。。。。”徐雲這一說,中年『婦』女立刻就明白徐雲想要幹什麼,立刻驚呼起來。
徐雲從滿臉皺紋的傷感中擠出一絲笑容:“孫媳『婦』,你也得陪我走一趟,我這個老太婆活不了幾天了,我想死後跟老頭子合葬在一起,所以必須要你幫忙。至於鍾婉。。。很對不起這些年我對你又打又罵,雖然我知道我對你不好,不過看在我孫子收養你的份上,每年替我去墳上給我兒子和孫子掃掃墓,上柱香。”
“放心,太『奶』『奶』,我會的!”鍾婉一口答應,毫不猶豫。
中年『婦』女也沒有拒絕,點點頭後離開了片刻,返回來時遞給陳鬱一張紙和筆:“寫在這上面吧,我的記『性』不好,怕弄錯。”
“你們。。。就這麼去了?”陳鬱還真有些擔心,畢竟是兩個女人,去那種地方該怎麼生活。
佝僂老太這時自傲的笑道:“不是我吹牛,如果不是因爲需要人替我料理後事,我一個人去都行,我和澤里布可是從小在森林裡長大的,自力更生這種小事難不倒我們澤家的人。”
“那。。。好吧,我寫給你們。”寫好座標後遞給中年『婦』女:“懸崖下面屏蔽雷達和無線電,但很奇怪並不屏蔽中樞圓環的通訊信號,所以一旦有什麼問題或者有任何需要的話就通過中樞圓環的通訊功能聯繫我們就是了,我們替你解決!”
陳鬱的話讓徐雲和中年『婦』女尷尬的笑了笑,什麼話也沒說,陳鬱正在納悶的時候,鍾婉出聲解釋:“我們家窮,買不起附帶通訊功能的中樞圓環。”
“嗨,這事太簡單了,包在我身上。”陳鬱立刻拍拍自己胸膛:“我給你們製作就是了唄,只要有原材料就成!”
徐雲立刻接過話:“既然你跟老頭子學過,那我可就要考考你了,我們邊陲鎮西邊有座邊陲山,那裡面有很多稀有礦石,聽說就有製作中樞圓環所需要的礦石,你自己去弄吧。”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