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山渾身都開始顫抖,他一急,馬上向沈君離求饒,甚至都磕頭了,爲了保命,什麼低作丟自尊的事情都不在乎。
“沈少饒命呀,沈少饒命呀……”
沙發上,沈君離看着,嘴角卻擒了一抹冷冷的笑意,整個人,如同撒旦魔鬼一般恐怖。
“饒命?我現在饒了你,可,你當時可有饒過貝貝的意思?倘若我不出現,貝貝現在恐怕得被你們兩個欺負到受傷都不止吧?”
地上,丁大山什麼也答不出來,只一個勁地求饒。
“沈少,我知錯了,饒命呀,沈少饒命呀,饒命……”
緊跟着,包廂內傳來一頓哀呼聲,還有輕微的拳打腳踢聲,而沈君離,至此至終都冷眼看着。
夜色深了後,貝可瑩人躺牀上,見沈君離直到這個時候還不回來,不禁有些擔心,眉頭皺了皺。
她現在已經在家了。
只是弄傷了腰,回家躺着也可以的,完全不需要在醫院躺。
陽臺外,晚風吹進來,連帶着那旁的窗簾都吹起,風是涼爽的,非常清新怡人。
有輕微的蟬聲從遠處傳來。
貝可瑩注意到後,怔了怔,然後,一笑,才發現,居然都有蟬了,不知不覺間,原來盛夏已經來臨。
這時,院子裡傳來車聲。
她一聽,就知道是沈君離回來了,貝可瑩躺牀上也沒動,腰還是傷着,不方便移動。
接下來沒過多久,沈君離就推門進來了。
男人看見貝可瑩還沒睡,挑了挑眉,反手關上門,一邊朝她這裡走來,一邊隨手解下領帶和脫下西裝外套的那些。
“怎麼還沒睡?”
牀上,貝可瑩朝他笑笑。
“在等你。”
簡單的字,卻是讓沈君離心頭一暖,他以前過慣了那種一個人的生活,現在回到家,有人在等他,這種生活,實在太好。
沈君離走到了,壓上一腿,在牀旁坐下,更伸手過去拉她的小手。
“我回來了,快睡吧。”
她嘴角擒着抹笑容,卻是不說話,只是看他,笑眯眯的樣子。
牀邊,男人看着卻是心頭一動,他曖味地湊過去。
“想了?”
不然,她幹嗎對着他笑,讓她睡覺又不睡呢?男人便以爲她是想要。
可,貝可瑩一聽,臉立馬羞紅,瞪他嗔怪。
“沒個正經。”
沈君離靠到了,額頭輕輕抵她肩頭,埋下臉,那手,更抓着她的小手,已經帶到了他的某處,讓她感受着自己的存在。
“它興奮了。”
這旁,貝可瑩只感覺手指很燙,她條件反應地縮回手,可,男人卻抓着不肯放,非要讓她碰觸着。
“貝貝,你不想,它想了。”
貝可瑩瞪眼,然後,用力地抽回手,挪着身子準備躺下。
“我累了,要睡覺。”
可,她現在想睡,男人卻不依她了,也挪過來,非纏着她,沒完沒了。
“貝貝,你挑起的火,得自己熄滅。”
她裝傻,背對他,懶得理他。
“我挑起什麼火了?我什麼時候挑起火了?”
貝可瑩裝,沈君離就跟她更裝,反正,比臉皮,貝可瑩是沒法比得過他的。
“你還抵賴?明明就是你挑起的火,不然,你剛纔幹嗎對我笑?”
原來就是因爲這個?
見此,貝可瑩真覺得無辜,不禁轉身看他,憤怒着。
“我笑笑還犯罪了?那,那些哈哈大笑的,是不是就該死了?”
她本說得一臉憤怒,可,沈君離實在被她這句話給逗笑,自個就先在那頭笑起,貝可瑩見他笑,不禁猛地指他。
“看,沈君離,你笑了,還笑得那麼誇張,那你也犯罪了!”
話都沒容她說完,沈君離卻是一下子湊過來。
一口,他含住了她指出來的手指,見此,貝可瑩一怔,兩人對視着,他目光含笑,曖味不清,貝可瑩怔着不知怎麼反應。
這時,沈君離放開後,他不懷好意地挪過來。
“貝貝,我知道你腰不方便,不如我們今晚玩點新鮮的好不?”
一聽這話,貝可瑩立馬警惕起來。
他此時就跟大灰狼沒什麼差別,各種拐騙哄帶,想着法子來騙她這個小紅帽。
貝可瑩緊緊盯着他,生怕他會對自己怎樣。
“你想幹什麼?”
這旁,男人笑嘿嘿地過來。
“貝貝,我教你好不好?我知道你肯定沒見過這種的,來,我教你。”
突地一下,貝可瑩連聲尖叫,她如同見了鬼般躲沈君離。
“不要,噁心死了,誰說我沒見過?我不要那樣做。”
聞言,沈君離挑挑眉,然後有些不爽一般。
“貝貝,你從哪兒看的?”
他以爲她是真不懂,所以,準備哄拐着,讓她一步步落入自己的圈套中呢,沒想到,她居然懂。
貝可瑩挪着遠離他,瞪眼。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吧?現在網絡那麼發達,誰沒見過?”
說着,她要下牀去,可,沈君離哪裡肯,一把就將她扯回來,哼着,完全的霸道系。
“我不管,我今晚要你,趕快來。”
接下來,貝可瑩就在家養了幾天的腰傷,好了之後,她就出門了。
其實,有輛車會比較方便,可,貝可瑩心理對開車很有陰影,所以,直到如今,她還是沒有車。
沈君離爲了讓她方便,安排了迎冷專門開車接送她出入。
這天,迎冷開着車剛送她出門,一道身影就猛地從旁邊衝出來,擋住了小車的去路。
迎冷一驚,馬上剎車。
最後在緊緊挨着那人的時候,小車才停下,迎冷有些火,馬上就推門下車,大罵。
“你有病是不是?找死也不用連累別人呀。”
貝可瑩眉頭皺得緊緊的,也跟着下車,那來人沒空看迎冷一眼,撐着已經瘸了的一腿朝貝可瑩走來。
“貝可瑩,你怎麼這麼惡毒?”
聞言,貝可瑩眼現憤怒,她站停,那來人走到她面前,二話不說,就是一巴掌打來。
“賤人,花棉是你妹妹,你怎麼可以那樣對花棉?是不是針對我的?”
她無端被扇一巴掌,人完全聽不懂對方在說的什麼。
那旁,迎冷見了,一怒,馬上就走過來阻止,將貝亦辰推開,然後將貝可瑩護身後,怒視對方。
“你幹什麼?態度給我放客氣點!”
貝亦辰一下子就摔地上去了,因此,他更憤怒,掙扎着站起時,也指着貝可瑩破口大罵。
“你一定是針對我的,貝可瑩,你就看不得我好。”
聽到這話,貝可瑩真覺得心累。
她完全沒頭沒尾的,更很長時間沒去關注對方的事了,不知怎麼貝亦辰就一口咬定,自己是針對他的。
貝可瑩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
“什麼看不得你好?把話講清楚先?”
可,她這樣,貝亦辰卻覺得她在裝,人站好後,還是指着她憤怒。
“好,你要講是吧?我就陪你講清講楚,還記得前兩天你在餐廳發生的那件事麼?”
這下子,貝可瑩的心,沉了沉。
就連迎冷都疑惑看來一眼,卻是沒有吭聲而已,將視線移回貝亦辰身上。
對面,貝亦辰指着她繼續。
“當時那個女的,就是你妹妹,花棉,貝可瑩,你可真有本事呀,讓沈君離那樣對花棉,她何時對不起你了?你要這樣惡整她?”
知道那個所謂的貝花棉就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後,貝可瑩忽地冷冷一笑。
她滿腔憤怒,甚至一把推開迎冷,直逼貝亦辰。
“她只是那樣,你就找上門來替她討公道,那我媽?我媽死的時候,被人燒得連骨頭都不剩,你出現過了麼?追悼會也沒出現,下葬也沒出現,我們母女倆在你眼中算什麼?”
貝可瑩簡直激動得要命。
步步逼過去時,貝亦辰甚至嚇得後退。
“我告訴你,現在我媽死了,我跟你也無任何關係,你別妄想跟我扯關係,別以爲你是我父親,我就可以一切都讓着你,畜牲,我告訴你,現在我要跟你斷絕一切的關係!”
罵到最後,貝可瑩直接罵出了大逆不道的話來。
因爲,她想起了母親。
母親當真是瞎了眼,纔會嫁給這麼一位不負責任的男人,同他風雨辛苦,可,當她爲家庭操勞容顏漸衰的時候,他卻在外頭找女人。
甚至,最後能爲了外頭的女人,而拋棄她這位正妻和女兒。
貝可瑩越想,就越無法原諒這樣的人。
如果這就是一位父親的行爲,那麼,她罵的這句畜牲,就不後悔,因爲,他沒資格當自己的父親。
對面,貝亦辰許是也被這句罵話給惹惱了。
他二話不說,一巴掌又要打過來,可,貝可瑩卻一手就用力抓住了,滿腔憤怒。
“我媽有這個資格打我,即使她打我十巴掌,我也不會還手,如今,你卻無這個資格,告訴你,趕快滾,不然,見你一次罵你一次。”
話畢,她用力狠狠一推。
貝亦辰便被推摔那頭了,摔個狼狽無比,男人掙扎着起來,氣得要吐血。
“賤種,真是氣死老子了,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不要臉的賤人出來?好,別說你跟我斷絕關係,今天,是我要跟你斷絕關係!”
說着,他狠狠朝地上吐了一口水,然後,憤怒地轉身走人。
這旁的迎冷驚心動魄地看着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