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度?”雲非言有些緊張地問。
“三十九度四。”
“啊?這麼高?一個成年人發這麼高的溫度,會不會給燒傻了啊?”雲非言越發的自責。
讓雲非言這樣一說,霍夫人馬上擔憂得哭起來,走到病牀邊,握着霍承玉的手,難受得掉眼淚。
費乾給雲非言做鬼臉,意思是她不該當着霍夫人剛纔那樣說,這不是增加自己的罪行嗎?
雲非言纔不搭理費乾的鬼臉暗示,嘆口氣,“你什麼辦法都給他用了嗎?物理降溫什麼的,都用過了?”
費乾點點頭。
這不廢話嗎,他纔是醫生。
雲非言的小臉又垮了幾分,“那我來了,就能喊醒他?就能讓他降溫?我覺得我沒這個能力。”
費乾終於不再嬉皮笑臉了,摘下口罩,耷拉着腦袋,悶聲說,“非言,你們之間怎麼樣,我是不再參與了,我退出了。不過,霍承玉確實挺可憐的,他昨晚爲了尋找你,硬撐着不去醫院,傷口硬生生給耽誤了,你知道他昨晚穿着的黑色襯衣嗎?上面全都是血!能擰下來一斤血!”
雲非言聽得心裡很不舒服。
“他那個人,對什麼都漫不經心的,唯獨對你,執着得可怕!如果說,什麼能夠喚醒他,我覺得,就只有你了。也許你不知道,你對他的作用有多大,應該是撼天動地。非言,幫幫他吧,就算是拯救一個陌生人也好,求你了。”
雲非言還能說什麼?點了點頭。
霍夫人臨走前,握着雲非言的手,千交代萬囑咐,“非言啊,承玉就交給你了啊!阿姨拜託你了。”
費乾臨走前扇了自己一巴掌,煩躁地說,“我他-媽的剛纔又高尚個屁,我幹啥要退出,我真想扇死我自己這個傻-逼。後悔了怎麼辦?要不我們把剛纔的話重新再演一遍?”
雲非言果斷將神經質的費乾推出了病房。
病房很寬敞,很豪華,整得像個總統套房似的,設施一應俱全,連麪包機都有。
“生個病也是帝王級別的待遇,真沒天理。”雲非言無奈地坐在牀邊,託着腮幫,靜靜地打量着霍承玉。
躺在這裡睡着,倒看上去像個好人,不會耍賴皮,也不會耍流氓。
“霍承玉,你自己說說看,難道我不該打你這一下?你非把我禁錮在酒樓裡,我都被你限制人身自由了,難道我不該反抗一下?我打你這一下頂多也就算個自當防衛,對不對?你快點醒過來吧,別整得好像我多麼十惡不赦似的。你這人就是狡猾,本來全都是你的錯,你這一不醒,來個大病,倒成了你沒錯,我反而成了罪魁禍首了。這叫什麼事啊!”
“你說一個大司令的兒子,又那麼有錢,你個人長得也不賴,你說你想要什麼得不到,你幹嘛非要和我過不去?你好好的當你的大總裁,我當我好好的總監,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世界多美好多和平。那個上官雪蘭一看就是對你情根深種,你和她戀個愛,結個婚,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