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乾笑得像是吃了興-奮-劑,猥-瑣極了,“哎喲,還真是你啊,最沉穩的霍公子,誰這麼能耐,把你氣成這樣?好八卦啊,好好奇啊,好有趣啊!”
霍承玉氣得抿脣,“滾!沒事就滾遠點。”
“喂喂喂,你怎麼會開到這邊來,你家不在這個方向啊?”
“費大神醫,你不去醫治個千年乾屍,你管我幹嘛?”
“這是誰刺激你了,把你都刺激瘋了?好好好,不說,和我一起去看望顧黎未吧。”
霍承玉沉默了幾秒鐘,顧黎未那小子,是他最疼愛的表弟,“沒心情,改天吧。”
“去嘛去嘛,我自己去我怕沒法提回來我的腦袋,再說了,你難道不擔心你那個好表弟病情嚴重,突然駕鶴西遊?”
霍承玉收拾了一下凌亂的心情,吐口氣,“走吧,去看看他。”
霍承玉和費乾將車停在顧家別墅後,霍承玉看鬼一樣看着費乾抱着一個假手下來,蠟像假手。
“你拿的那是什麼鬼東西?”
費乾一臉噁心的得意,“我的摯愛。你不要癡心妄想,我纔不會讓你摸一下。”費乾拿着蠟像假手,深情地愛撫幾下,還不要臉地伸出舌頭舔了兩下,把霍承玉給噁心得差點吐了。
霍承玉鄙視地白了費乾一眼,闊步往裡面走,“你比之前更加遠離正常人範疇了。”
“真的啊?”費乾雙眼放光,好像被狠狠誇讚了,興沖沖,“太好了!我要感謝我的小藝術品,都是她讓我又提升了。”說着,又大口舔了兩下蠟像假手。
顧六看到費乾如此這般,瘮得渾身抖了抖,恭敬地打招呼,“霍少來了,費醫生。”
霍承玉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看了看一樓客廳,問,“小未呢?”
“書房處理事務。”顧六指了指一樓書房。
費乾抱着他的假手坐進沙發,挑了個很甜很甜的巧克力吞進肚子,含混地說,“噢,太子爺活過來了?以爲他會死翹翹了呢。”
顧六憤恨地瞪了費乾一眼,看向霍承玉,彙報一樣,“昨晚吃了中藥湯,後半夜就退燒了,一夜睡得很好,今早精神頭就恢復了七八成,按時吃了早餐,沒有吃太油膩的。午飯吃的不太多。”
霍承玉聽着點頭,突然吃驚地看向顧六,“你說他昨天吃了中藥湯?”
顧六點頭,微笑,“嗯,喝了,那麼大碗,一口沒剩。”
費乾吐吐舌頭,咧嘴,“你說的是不是太子爺?我怎麼覺得是在說別人?我都已經做好了他不吃藥,今天強硬給他打退燒針的準備。當然,打退燒針之前需要先遠距離給他來一針麻醉針,就是對付大型野獸那種的。”
霍承玉直接忽略費乾的胡謅八扯,看着顧六,“他願意吃中藥,是不是因爲他的未婚妻?”
顧六用力點點頭。
霍承玉和費乾一起露出萬分吃驚和不敢置信的表情。
費乾小聲嘀咕,“顧少開竅了?他倆睡了沒?”
顧六煩躁瞪過去一眼,“別把我們少爺說的那麼齷-齪。”
費乾蔑視地切了一聲,“他是不會吧,幼稚園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