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乾燒包的汽車直接橫停在急診室門口,纔不管門衛不讓他亂停車的呼喊,快步奔向焦急不已的雲非言。
“我的小寶貝,別怕,哥哥來了。”費乾不知羞恥地摟着雲非言,腦海中已經把自己想象成爲了力挽狂瀾的皇帝哥哥,“想沒想哥哥,來,親一個。”
“費乾!你是來幹什麼的,什麼時候了還胡鬧?”雲非言狠狠扭了費乾一下,疼得費乾直抽冷氣。
費乾蒙圈了,忽閃着純純的大眼睛,“對哦,你讓我是幹什麼的來着,我給忘了。”
雲非言無語加狂躁,扯了費乾的耳朵就往樓上走,“救人!”
“啊啊,我錯了,我以後不再忘事了,我知道去救人,求姑奶奶你放手啊。”一路上都是費乾的哀叫聲。
韓洛然遠遠看到走來的兩個人,男人正賤兮兮地抓着雲非言的手狂親,舔着一張無恥的俊臉,像個絕世大傻子。女人不用說,那是韓洛然最恨的一個,正一下下不客氣地拍打着那個男人,就像是在打一個不疼不癢的木頭。
韓洛然愣了下,接着就蹭的站起來,氣憤地叫嚷起來,“雲非言!你有完沒完?發什麼瘋?一定要來看錦之的葬禮你纔算安心是不是?快滾!別讓我找人把你打走。”
費乾一個激靈,站直了身子,眯起眼睛向韓洛然看去,剛剛那個至賤無敵的無尾熊突然消失了,瞬間變成了一個寒氣外散的鋼鐵利器。
連聲音都如同沁了冰,“說話的這個雌性**,別看了,說的就是你,敢對着我親愛的小言言亂吠,你是想少一個肝臟,還是想缺少一個腎臟?隨你選。”
韓洛然竟然就被費乾那瘋癲冷酷的樣子給嚇得呆若木雞,渾身冰涼。
“你是誰?爲什麼和她在一起?”
費乾不耐煩地打量着韓洛然,“少廢話,快選,是肝,還是腎。”
韓洛然被嚇得向後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倒。
雲非言推了費乾一把,有些着急,“你別玩了,人命關天,你快點進去,救不活人,你也別出來了。”
費乾一秒鐘變成可憐兮兮的流浪狗,抱着雲非言的胳膊慘兮兮流鼻涕,“小言言,你怎麼可以對我這麼狠心,不讓我出來,難不成你一輩子都不要我了?”
雲非言直接一隻手捏上了費乾的臉蛋,用力捏,“這塊肉我想要爆炒,加青椒,孜然粉,三秒鐘內你不進去,就給我出來這盤菜。”
對付神經質的費乾,就不能用正常手段。
果然,費乾渾身一抖,下一秒嗖的就來到了手術室門口。他轉身,先是凌厲地瞪了韓洛然一眼,然後對雲非言說,“你把心放進你肚子裡吧我親愛的小言言,就是人死了三天我照樣能讓他活蹦亂跳的,我進去的這段時間,你用心想想,啥時候把你的手送給我當禮物,嗯?”
雲非言白瞪了一眼費乾,做了個打他的手勢,費乾咧嘴,白白的牙齒一露,一股煙一樣竄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