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聽到裡面傳來護士驚天的慘叫,“啊啊啊,你怎麼進來的?你深度消毒了嗎?”
然後聽到一羣醫生的驚喜聲,“是費神醫!費神醫!有救了!患者有救了!”
雲非言一直緊繃的神經霍然鬆了下來,她軟了身子靠在牆上,只要費乾在這裡,蘇錦之應該沒事,莫名的,她就是非常迷信費乾的醫術,哦不,是邪術。
“這個鬼一樣的男人到底是誰?雲非言,你在搞什麼鬼?爲什麼讓那個人來?你是不是想謀殺錦之?你說話啊!你要是敢對錦之……”
雲非言清冷的目光看向韓洛然,生生駭得她閉了聲,雲非言涼涼地吐字,“再多話,我就把你整容的這張臉打回豬頭。”
嘎。韓洛然一臉驚恐,雲非言怎麼知道她是整容的?很明顯嗎?她很小就被母親分很多次送去韓國整容,一點點改變了原來不能見人的五官,雲非言怎麼知道這些秘密的?她會不會惡毒的告訴蘇錦之?萬一錦之知道自己的臉是整出來的,他會不會不要她了?天哪,怎麼辦,怎麼辦?
一時間,無數未知的恐怖席捲了韓洛然,她哪裡還有心思和雲非言頂嘴,嚇得縮到一個角落,耷拉着腦袋坐着,不停地胡思亂想着。
顧黎未從雲家運輸氣衝霄漢地離開後,直接殺回了他的家,誰也不理,把自己關進了書房。顧黎未有這樣好處,他要是生氣了或者煩躁了,纔不會跑去酒吧或者夜店什麼的消遣,他嫌外面髒,他通常都是把自己關到家裡,生悶氣。
噼裡啪啦……書房裡傳來一陣陣摔打聲,顧六貼到門板上聽,被震得臉部一下下扭曲。哎喲餵我的小爺,書房裡都是昂貴的古董,唐代的黑釉,元朝的玉壺,明代的珊瑚樹,宋朝的窯青瓷,哇哇哇,那可都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珍品啊我的太子爺!顧六肉疼得幾乎吐血。
顧六捂着心口窩一個字一個字發狠,“雲非言這個害人精,怎麼不去死?”
顧夫人趕來的時候,書房裡已經安靜了一會子,顧六看到顧夫人,就差痛哭流涕了,“夫人啊,您可來了,再不來,少爺還不定怎麼樣呢。”
“我的寶貝兒子在哪兒呢?發生了什麼事這是?大白天的不去工作,怎麼都在家裡窩着?”顧夫人打扮得像是隻蝴蝶,一律穿扮嫩的十八歲小姑娘的服飾,新塗的指甲亮閃閃的,她都好小心,唯恐弄花了她的指甲。
顧六一張臉慘白,“少爺在書房發火。”
“喲,哪個不要命的,有膽子惹我家獨苗苗?誰?”
“還不是少爺的那個未婚妻,把少爺氣得就差把書房給拆了。”
“窮家小戶的閨女,能有什麼出息,放心吧,我已經搞定了。”
顧夫人用鑰匙打開了書房門,不敢直接推門,把被兒子的暴脾氣直接踢飛出來,先喊,“兒子,是媽媽,寶貝,媽媽要進來嘍。”
顧夫人進去,一腳邁進去,先傻了眼,接着也肉疼得幾乎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