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立陽和夏香澄被矇住眼睛,手腳還被綁了起來。
他們的嘴巴也被堵住了,發出吱吱唔唔的聲音。
特別是夏香澄,她極不安份掙扎着。
她內心陡然升起一股恐懼感,但是,她還在力持鎮定。
雖然她看不見是誰抓了她來這裡,她有懷疑的對象,應該就是靳祈言和雲水漾要報復她!
雙眼被矇住,即便是看不到任何東西,夏香澄還是感覺得到現場有很多人,她還聽到了摩托車的聲音。
“唔唔唔……”夏香澄在搖頭,她也試圖要掙扎。
可是,她雙手被綁得緊緊的了,她根本無法掙脫。
比起夏香澄,歐立陽要冷靜多了,他仔細聽着,他感覺得到這裡應該是停車場。
同樣,他也聽到了摩托車的聲音,應該是幕後主使者來了。
……
遠遠地看着夏香澄和歐立陽,雲水漾的眼神有些複雜!
就因爲這兩個人,她的人生完全被改寫了。
如果不是他們,也許,她爸爸就不會死!
如果不是他們,她就不會被欺負。
她怎麼可能不恨他們,她也沒有辦法原諒他們對她的絕情傷害!
她做不到釋懷,她心裡扎進一根很深的刺,她好痛!
靳祈言望着雲水漾,他認真地說:“這兩個人交給你處置,隨你想怎樣都行。”
“我不碰他們,我不想弄髒自己的手。他們是怎麼對我的,你就怎麼對他們吧,這兩個人,咎由自取!”
“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很合理!所以,今晚不管會發生什麼事,你都別管,就當不知道,就當從來不認識這兩個人渣。”
雲水漾定定望着歐立陽和夏香澄,她沒有說話。
不自覺地,她雙手緊緊地抱着靳祈言,她的臉,她的頭,都貼在他寬大的背上。
靳祈言給宇城飛做了一個手勢,立即,有幾名男人拖着他們進電梯了,應該是要把他們送去客房。
宇城飛沒有進去,而是走近靳祈言彙報情況。
“靳總,都準備好了,明天早上等着看好戲就行了。凱悅酒店這邊,我已經打點好了。”
“做得好,減免你一個月打掃廁所。”
聞言,雲水漾驚奇地望着靳祈言。
他是老闆耶,竟然對下屬有這麼*的處罰,真是可憐了宇城飛!
靳祈言當着雲水漾的面這麼說,瞬間,宇城飛的臉色變了,他望着老闆的眼神有些幽怨。
老闆真是的,這種事就不要在外人面前說了,害他丟臉了!
彷彿是看穿了宇城飛的心思,靳祈言痞痞地笑了,“宇城飛,你對這樣的獎勵不滿意嗎?唔……我……”
靳祈言還沒說完,立即,宇城飛打斷了他的話,“成了,我沒有不滿意。不打擾你們了,我這就去辦事。話說,你們兩個坐在摩托車上,很襯,很像情侶,你們發現了沒?”
剎那間,靳祈言黑臉了,他不悅地瞪着宇城飛,彷彿在怪他多嘴,胡言亂語!
反射性的,雲水漾咬脣了,她立刻鬆開抱着靳祈言壯腰的那雙手。
“呃……他們也不是很想……沒事了,我應該走了。”
像是逃一樣,宇城飛迅速離開凱悅酒店的停車場,他怕老闆又加罰他打掃廁所。
但是,他又沒有說錯話,他看着老闆和雲經理在一起,是真的像情侶的感覺!
~~~~~~
都怪宇城飛多嘴,突然,一股尷尬悄然在蔓延。
雲水漾挺不好意思的,靳祈言心裡也有點不是滋味兒!
今天,他像是腦子進水了,他竟然會帶雲水漾去兜風。
然後,他們一逛就是一天了,還破天荒去吃海鮮了,還出海看日落了。
尷尬的寧靜,是雲水漾先打破的,“喂,你在凱悅酒店門口放我下來,我還要逛一下街買東西。”
靳祈言沒有出聲,但是,他真的在凱悅酒店門口讓雲水漾下車了。
然後,他一溜煙似地開車走了。
雲水漾望着靳祈言的背影,她輕輕蹙起眉頭,她雙眸裡閃爍着幾絲幽波。
倘若靳祈言知道他們有兩個孩子,他會怎麼想她?
他會對兩個孩子好嗎?
如果可以,雲水漾想瞞他一輩子的,可是,她又受不了兩個孩子的渴望眼神。
突然間,雲水漾的思緒雜亂無章,理不出正確方向,儘管理智已爲她做出判斷,她的心首度感到掙扎與煎熬。
……
靳祈言走了,雲水漾沒有立即坐計程車回家,她漫無目的走在街上,她的神情有些恍惚。
不知道爲什麼,她的鼻子很酸,她的眼眶不自覺地泛紅了。
莫名的,她心裡有一股壓抑的情緒。
雖然錯不在她,卻是她在承擔着所有的後果,她一個人撐得好累!
很難過的時候,她也渴望着有一個肩膀讓她依靠一下。
11月的申城已經降溫了,晚上的溫差變化得蠻大的,雲水漾迎着晚風走着,她雙手抱胸取暖。
走着走着,天空中突然下起了小雨。
雲水漾沒有躲雨,而是傻傻地擡頭望着夜空。
冷不防的,她看到一把雨傘,在爲她擋雨。
她還沒回眸去看,她的肩膀也突然多了一件西裝外套。
雲水漾猛地往後一看,她竟然看到秦朗。
很努力牽起一抹淺笑把自己的難過情緒趕走,雲水漾裝做若無其一樣,“你怎麼會在這裡?謝謝你!”
其實,秦朗在凱悅酒店門口就看到雲水漾和靳祈言了。
看到雲水漾一個人,他就跟上來了,是她沒發現他而已。
下雨了,他看到她不躲雨,他下車了,打着傘爲她擋雨。
“我恰好經過?你回去了沒有?我順便載你。”
閃動眼睛想了一下,雲水漾點了點頭,“好,麻煩你了。”
~~~~~~
雲水漾坐在副駕上,她呆然地望着車窗。
秦朗注意過她幾次,他僅是皺眉,他沒有打擾她的思緒。
或許吧,他猜得出她在想什麼。
他沒有出聲,他不給她煩惱,他莫名地心疼她!
他心疼她一個人在承擔許多許多的不公平!
……
凱悅酒店總統套房,溫度急速上漲!
夏香澄即便是渾身躁熱了,她也不肯撲倒歐立陽,她躲在浴室不肯出來。
歐立陽也熱得難受,他特麼地想弄死夏香澄。
全怪這個賤女人連累他!
“喂……你馬上給我出來!要不然,我踹門了!”
歐立陽兇惡警告,他還重重地拍門。
“歐立陽,你罵死我也沒用,你消停一下想想辦法怎麼出去吧。你以爲我想這樣的嗎?你要怪就怪雲水漾那個踐人,肯定是她指使靳祈言這麼做的。誰讓你們夫妻那麼蠢,什麼都告訴了雲水漾,她肯定不會放過我們。”
打開花灑,站在底下從頭淋到腳,夏香澄極是幽怨道。
“不是你想那樣的蠢辦法,他們會整我們嗎?夏香澄,都是你自己闖的禍,你自作自受!”
渾身就像被上千萬羣的螞蟻在啃咬着,歐立陽無法再等了,他也懶得再叫夏香澄了,他用力踹門了。
聽着嘭嘭嘭的巨想,夏香澄的心一點一點地往下沉去。
看着顫動的門,她的心也涼了一塊!
不要!她不要被歐立陽欺負,她寧願難受至死!
該死的雲水漾,她恨死她了!
誰來救她?這個時候,夏香澄是多麼的盼望着藍心洛會突然出現。
“歐立陽,你去死吧!你敢把門撞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兩部手機被拿走電池,總統套房裡的座機被剪斷線,窗戶封死了,這個局根本就是精心策劃的。
靳祈言太卑鄙了,他也太狠絕了!
她愛他,她是真心的,他竟然視若無睹,不僅讓她聲名狼籍掃地出門,還要這樣對她。
夏香澄眼裡的恨意越聚越多,她的心也擰得緊緊的。
她臉上的水,分不清是水珠還是淚珠了。
歐立陽哪裡還有理智,他也無視夏香澄的威脅,他依舊重重地踹門。
“嘭嘭嘭……”歐立陽終於把門踹開了,他猩紅的眸死死地瞪着夏香澄。
馬上,他拖着她出來了。
“歐立陽,你滾開!不要!”
歐立陽哪裡會聽夏香澄的哭喊,他強勢攻城掠地了。
夏香澄終於知道什麼是報應了,可是,她是不會認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