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祈言,孩子不是你藏起來了嗎?秦朗回來了?他爲什麼要開車撞你?別墅裡出了什麼事?我看到醫生來了。”
聽靳祈言的口吻,孩子不像是他藏起來,他說會帶孩子回來見她,難道,孩子是被別人抓走的?所以,別墅裡纔會一片狼籍?
這樣想,驀地,雲水漾的淚水流得更兇了,她更擔心孩子們的安危。
“秦朗爲什麼要開車撞我,你想知道原因,你自己去問他!幸好我沒事,要不然,我肯定弄死他的。別墅裡出事了,有人在四周投放刺激性氣體,就像你噴給我的辣椒水一樣。
別墅裡的人聞到強刺激性氣體之後,淚流不停,咳嗽不止,呼吸道燒灼得難受,趁着他們失去反抗能力,有一波戴面罩的人把孩子帶走了。我現在去帶孩子回來,你別給我捅亂子。”
擱下話,靳祈言掛斷了電話。
驀地,他腳踩油門加速趕往四環的出口。
……
秦朗回來了!雲水漾這才聽說的,她有點驚訝!
她以爲秦朗回了美國之後不一定再回申城了,哪曉得他那麼快又回來了。
她怎麼知道他爲什麼要去撞靳祈言,難道是因爲上次在機場,靳祈言羞辱了他?
除了這個,別的雲水漾不敢想了。
況且,她和秦朗不算很熟的,她跟他非親非故,她哪知道他在想什麼呀?
他不會是特地回來幫她搶孩子的吧?秦朗是有身份的人,他憑什麼那樣盡責要幫她?
她又沒有好處給他,他能圖她什麼呀?
秦朗他也不可能會喜歡上她吧?她可是帶着兩個孩子的媽了,哪裡配得上他的?
雲水漾想不出原因,但是,她也聽靳祈言的話乖乖呆在別墅裡等他帶孩子回來。
事到如今,她只能相信靳祈言了。
他肯救孩子,說明了他還是在乎孩子的安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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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雲水漾的手機響了起來,反射性的,她猛烈地顫了一下。
她以爲是靳祈言有好消息了給她打電話,她看了來電顯示之後才發現是秦朗。
“喂,秦朗,聽說你回申城了?”
“你見到靳祈言了嗎?他都告訴你了?”電話那端,秦朗微微皺眉,他的神色有些凝重。
現在,他在酒店,和媽媽在一塊。
“沒有,靳祈言電話裡說的。他還說……你開車撞他。秦朗,是我連累你了,真的很抱歉!我的事,你不要再摻和進來了,我自己處理就行了,我不想你因爲我而受到任何的傷害,謝謝你的好意!”
秦朗沉默了一下,像是沉思過了,他才繼續道:“水漾,我不怕被連累,我看不得你被欺負。我和靳祈言的過節,你不用管,他拿我沒辦法的。
車禍的事我已經處理好了,我不過是想讓他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今天晚上你有沒有空?我想請你吃飯,你可以帶上孩子!”
“我不一定有空!秦朗,我的事你還是少管吧,靳家是申城的大豪門,不是隨便人都能惹得起的。”
“今晚,我在萬豪酒店三樓的餐廳等你。不管多晚,我都可以等你。你不用那麼客氣,你也不用擔心我,我們見了面再好好談談,好嗎?”
是該好好跟秦朗談一談了,雲水漾不想再連累他了。
但是,她擔心孩子,靳祈言會把孩子安全帶回來嗎?
今晚,她真不知道她有沒有時間去赴約。
“秦朗,如果我今晚去不了,我給你打電話,你不用一直等我。我還有事要忙,抱歉!”
“好,你先去忙吧,我不打擾你了。”
雲水漾掛線了,秦朗這才把手機放好。
剎那間,秦朗的視線移到坐在他旁邊的楚天嵐。
“媽,我們今晚正式見一見水漾,她應該知道我們的關係了。如果要從靳家搶回孩子,必須要有差不多的財力勢力才能跟姓靳的較量,抗衡。
見到我們,知道這些年是你暗中照顧她和孩子,水漾會諒解你的。現在,她也很需要我們幫她保住孩子。我諮詢過律師了,萬一真的到了打官司那一步,水漾現在的處境很被動。
她一個人帶着兩個孩子,她是孤兒,工作關係,水漾一個人完全做不到盡心盡責去照顧兩個孩子……這些條件都是對方攻擊她的有利因素。
她跟靳家相比,法官會在有助於孩子身心健康發展、教育問題、照顧條件等等這些有利的因素上考慮,她極有可能會輸的。幫助水漾,是你們母女重歸舊好的關鍵。
如果水漾有你這個媽媽,還有我這個所謂的大哥,以我們家的背景,可以給孩子提供的教育條件,我們是有可能贏的。再加上孩子還小,條件相當的話,法官會優先考慮孩子的基本需要。”
聞言,楚天嵐點頭同意了。
“好,今晚我們跟水漾好好吃飯,希望我們母女可以心平靜氣聊一聊。秦朗,真的很感謝你,勞你費心了。”
“媽,別這麼說,這些事都是我應該做的。我會保護好他們的,不會讓他們再被欺負。正東食品那邊的事,我讓律師以KB集團的名義去談了,如果順利,我會把正東食品還給水漾的。”
“秦朗,你做事我很放心,你回來了,一切都好!”
“媽,你一晚沒睡了,先去休息一下吧。”
楚天嵐點點頭,她起來的時候還輕輕地擁抱了一下繼子當是感謝!
其實,這些事秦朗大可以吩咐助理去辦就行了,他不用回申城的。
可是,他的心想回來,申城好像有他的牽掛。
所以,他跟着自己的感覺走,他又回來了,他又攪入是是非非中!
惹上不該惹的麻煩,他不後悔!他已經做好了迎接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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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南生*無眠!
他有因爲狠狠地打了兒子一巴掌而感到懊惱,也有突然做了爺爺的喜和憂!
但是,他更不想自己兒子重複他所走過的路。
事到如今,這事處理起來還真是棘手。
很有必要,他想和雲水漾談談。
雖然他沒有露聲色,但是,他的心是凝重的。
他和吳香雪還是一樣的相敬如冰,人前像模範夫妻,人後卻是形同陌路!
人前,他們以禮相待,人後,他們是互不相干的!
吳香雪哭過之後,她的情緒也很快恢復了,起碼,在傭人面前,她還是那個高傲的靳家女主人的姿態!
……
一早回到公司,靳南生打算跟雲水漾談談,哪知道她今天並沒有來上班。
不僅是雲水漾沒來上班,就連祈言和祈昊都一樣。
不得已,靳南生讓秘書去通知他們今天務必要回集團報道。
……
靳祈言以及他的人早就在四環出口往市區的單行砸道等候了,兩輛黑色豐田小車駛過來,他們往前走也不是,往後倒退也不是,因爲前後都有人把他們包挾住了。
倘若他們強硬往前衝撞,那可是帶刺的鋼鐵欄,他們可都是還要命的!
不得已,他們只好放緩了車速,甚至,在帶着尖利長刺的鋼鐵欄面前,黑色豐田車停了下來。
靳祈言冷峻的眼神死死盯着黑色豐田車,他對着車上的人喊道:“我只要兩個孩子,放你們一條生路,我靳祈言說到做到。若是你們不識趣,我的孩子要是少了一根頭髮,你們都得給他們去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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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着他們喊話的人是靳家二少爺,車上的人都沒聽錯,靳二少可是說的那兩個孩子是他的孩子。
如果真是靳家的血脈,他們就算有十條命也不敢惹啊!
去抓孩子上車的時候他們就看到小包子跟靳少長得很像了,只是,他們不清楚這孩子是大少的還是二少的。
是大少叫他們去抓孩子的,當時,他們以爲孩子應該是大少的,所以,他們纔有膽子去抓走這對孩子。
如今,二少卻說孩子是他的,要真是二少的孩子,這麻煩可大了!
像是一致通過投降一樣,車子熄火了,全部人都下車了。
都自覺站到一邊去,舉起雙手。
立即,埋伏在砸道那裡的保鏢爬了上來,拿鐵棍架着那幾個男人的脖子。
那幾個男人被制服了,靳祈言立刻衝上去看孩子。
兩個孩子像是睡着了一樣,叫了也沒有反應,他可擔心死了,嚇得差點連魂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