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我沒有什麼好跟陌生人談的,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號碼?”蕭陌然依舊裝不知道,她努力演好18歲那時的單純模樣。
吳香雪沒有跟蕭陌然打馬虎眼,她直言了,“我是吳香雪,靳祈昊的媽媽,你不可能聽不出我的聲音。嗤……你還真當自己是18歲呀?惡不噁心呀?
賤人做到你這個份上,絕了!我佩服你!沒有我幫你,你能有今天嗎?蕭陌然,別裝了,我壓根就不相信你會失憶,只有我那個傻兒子纔會信你。”
“原來是阿姨啊!你不是去了倫敦麼,三更半夜給我打電話,有急事嗎?是不是你找不到祈昊了,所以要我幫你傳話?”即便是自己就是裝失憶,蕭陌然也沒有承認,她還是謹慎應對吳香雪。
是真的,她想重新回到18歲那年,她想重頭來過。
蕭陌然繼續裝下去,吳香雪沒再跟她多扯了,她言歸正傳。
“是呀,我在倫敦,我剛剛看到靳祈言帶雲水漾和他們的兒子去看我老公了。呵……你應該是不知道雲水漾去了倫敦吧?靳祈言沒告訴你吧?
你這個正牌兒媳婦都不去倫敦探望自己的未來公公,你真夠誠意哈!被人捷足先登了,蕭陌然,我明白的,你現在肯定很不是滋味,你肯定很火大。
沒有我幫你,不會有人再幫你,你今天所得的這一切應該感謝我!別太自以爲是,在我面前,別裝傻,我知道你的斤兩。不僅是今晚睡不着,你以後應該每晚都睡不着吧?”
話音落下,吳香雪陰沉沉地笑出了聲音,聲音中夾着諷刺的意味。
吳香雪最討厭蕭陌然自以爲是。
申城那邊,蕭陌然的手下意識地攥緊,整個拳頭像是怒不可抑似地抖動着。
瞬間,蕭陌然的臉色也有些蒼白,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她的面容十分猙獰。
她懂吳香雪的譏諷,她也聽出了一絲端侃,蕭陌然咬牙切齒質問:“是不是你找人**了我?吳香雪,我不會放過你的!”
蕭陌然的冷硬聲音是從齒縫迸出來的,惡狠狠地警告。
她一直懷疑吳香雪,只是沒有正面質問過她,因爲她不想把**案鬧大。
對於蕭陌然的兇惡警告,吳香雪根本沒放在眼裡,她笑着反擊。
“蕭陌然,現在記起我了,你不是失憶了?咱們是在同一條船上的,你識趣我也識趣,你有能力跟我翻船嗎?沒有我幫你,我很肯定地說,你肯定做不了靳少奶奶,你別妄想得到靳祈言。
我有找人**你嗎?哈哈哈……不是你自己找人**你自己嗎?蕭陌然,你說的話真的很好笑,說得好像你自己很無辜似的!別把我當仇人那樣看,你的仇人是雲水漾!”
果然是吳香雪指使那夥人**她!
就算她有多不堪,她怎麼可能讓那些賤男人碰她?!
她不過是找人想演一出**戲給靳祈言看罷了,沒想到那些人渣假戲真做了,把她弄髒了,還要把她推入萬丈深淵。
如果不是這樣,靳祈言他們怎麼知道她和艾弗森的事,吳香雪那個賤人怎麼是幫她了?
就是那個賤人把她弄成現在這樣人不像人的,也是她把她毀掉的!
吳香雪那個賤女人最可惡!最虛僞!
雙眸滿載着化不載的怨恨,蕭陌然壓着聲音怒吼出聲:“賤人,你會不得好死的!你活該成寡婦,活該沒有男人要你!你等着瞧,你一定會有報應的!”
“蕭陌然,你在說你自己嗎?是你活該沒有男人要吧?!好歹我也是名正言順的靳太太,不像你連靳家的門都還沒進。能不能順利成爲靳少奶奶,你得對我客氣點,要不然,我絕對可以讓你吃不着兜着走。
反正我已經把話帶給你了,你自己看着辦!還有,我不怕你去告訴靳祈言,大不了大家一起全部玩完,你自己掂量是你損失大還是我損失大。別指望我兒子會幫你,他只聽我的話,別忘了他有另外一個女人了。”
擱下話,在一陣陰沉沉的嗤笑聲中,吳香雪掛掉電話了。
即便是氣得特別想砸手機,蕭陌然也在極力讓自己先冷靜下來。
只要她房間傳出異常的響聲,肯定會驚動保鏢,她不能亂來。
知道是吳香雪害她了,她絕對不會放過她,她一定要以牙還牙!
當然了,她不能讓靳祈言知道那夥人是她找來演戲的,否則,她真的全完了。
想不到雲水漾那個賤人去了倫敦,蕭陌然也很氣靳祈言的態度。
他肯定是早就知道雲水漾那個賤人去了倫敦了,所以,他才哄她不要去陪他的。
還有靳祈昊也很可惡,他肯定是知情者,他竟然不告訴她。
全部人給她等着,她是不會讓他們好過的,她一定要嫁進靳家,她一定要玩死他們!
蕭陌然一點睡意都沒有,她的表情陰沉沉的,她的面容猙獰得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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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良裕和雲水漾帶孩子走了,一位保鏢匆匆走了過來,他在靳祈言的耳畔說了幾句話。
頓時,靳祈言皺眉了,雙眸閃爍着幽波。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繼續盯緊點。”
保鏢走後,靳祈言打了一通電話。
宇城飛被吵醒了,迷迷糊糊中,他接聽電話了,“言哥,什麼事?”
“宇城飛,吳香雪已經看見雲水漾了,她應該會告訴蕭陌然。你盯緊蕭陌然,不要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她肯定已經見過艾弗森了,我們一定要取得有利的證據。”
“嗯,我知道該怎樣做了。”
“必要時,不要跟得那麼緊蕭陌然,讓她放鬆警惕自己露出馬腳。”
“言哥你說得有道理,我會跟保鏢談一下的。”
“好吧,不打擾你睡覺了,我掛線了。”
靳祈言的神色凝重,他站在玻璃窗定定望着昏迷不醒的爸爸。
吳香雪已經和奶奶走了,她還偷偷地回醫院,她一定是在擔心什麼吧?
吳香雪肯定是最大的嫌疑人!
或許吧,她和爸爸的關係並不怎麼好,表面上看不出來。
剎那間,靳祈言也在仔細回想着爸爸和他說過的話。
就在靳祈言沉思時,主治醫生突然來了,他專門找靳祈言談談關於靳南生的傷情進展。
下午的時候,主治醫生就已經心裡有數了,他按靳祈言的意思,不管有什麼進展,只跟他單獨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