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再興被解煩軍慢慢逼退,楊再興無奈,若是再往前猛衝,絕對必死無疑,只希望趙諶的援軍快點到來,楊再興此時也感覺到了自己率領的兵士比起解煩軍差了一籌,此次回去定要加緊訓練,方悅並不戀戰,擋住了敵人後,邊戰邊退,儘量讓隊形不混亂,方悅解煩軍突破了常勝軍的阻截撤退而去,楊再興狠狠的將長槍插在地上,望着遠去的解煩軍久久不語,雖然最終殺死了數百斷後的解煩軍兵士,但趙諶下令阻擊解煩軍撤退的任務宣告失敗。
不久之後趙諶率軍趕到,兩軍的屍體交織在一起,楊再興手持長槍等待着趙諶,楊再興尚未說話,趙諶向前一步道:“此戰非楊大哥之錯,是我沒能考慮周全,低估瞭解煩軍的戰鬥力,快隨我整軍,前去敵方軍營。”
楊再興緊咬着鋼牙不再言語,失利對於楊再興來說是不可接受的,趙諶如此說楊再興也不再多言,唯有握緊鋼槍,揮軍跟隨趙諶而去,趙諶心中對解煩軍的戰鬥力頗爲欽佩,能在被數倍於己包圍的情況下強行突圍,能在被襲擊之後從容列陣,進退有度,不是一般軍隊可以做到的,領軍將領十分果決,捨棄一部分保證儘可能多的軍隊撤退,對於整個戰場的判斷十分清晰,若不是趙諶火器太多,解煩軍很有可能分爲兩撥,一波先衝上來砍殺一陣,順便阻擋常勝軍,另一波果斷撤退。
當方悅率領三千餘解煩軍到達本部營寨後,越王早已在大寨門口等候良久,看着滿身血跡的方悅,越王心中有幾分歉意,越王上前道:“方將軍受苦了。”
方悅並不在意越王爲什麼沒來救援,而是急切道:“出山之道路已被趙諶的常勝軍阻擋,現在向外的出路已被阻絕,對我軍十分不利,情況堪憂啊。”
越王心中有些後悔,當初爲了隱蔽將軍營安排在此,現在卻被困在此地,實在是一步走錯滿盤皆輸,此時武靈甫上前冷笑道:“只要將那些山匪家眷當成人質,定然可以突圍而去,最好在百姓之中喬裝我軍兵士,到時候朝着常勝軍衝過去,我軍再掩殺上去,定然可以取得重大戰果。”
方悅道:“不可,我等身爲大宋軍隊,對山匪可以毫不手軟,但對於百姓不可隨意屠戮。”
越王心中猶豫緩聲道:“先回大營,再作計較。”
當趙諶等人到達解煩軍大寨之前時,天色已經有些朦朦亮,解煩軍如此優秀的軍隊,若是能站在自己一方,在未來對外的作戰中定然可以取得重大的戰果,既然現在站在對立面只有一方纔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這是必然之路,趙諶相信越王絕不會投降,同樣趙諶也不會投降,唯有死戰。
趙諶手勢一招,霹靂炮被擡了上來,剛纔在伏擊解煩軍時,彈藥已經嚴重消耗,只有五分之一剩餘,趙諶剛要下令發射霹靂炮,突然樑方旭上前道:“殿下,這有書信一封,請殿下審閱。”
趙諶有些奇怪,不知是誰的書信,接過打開一看,一目數行,趙諶越看越心驚,這上面的內容讓趙諶心中極爲猶豫,趙諶心中反覆權衡,兩眼凝視着遠方解煩軍營寨,將書信在火把上引燃,最終趙諶下定決心,看着遠方的營寨一揮手,霹靂炮從彈射架上飛射而出,帶着呼嘯的聲響朝着解煩軍的軍營飛去,而在解煩軍軍營負責守衛的兵士看到遠方飛起的彈丸,有些好奇,當數量衆多的朝着這邊飛來時,那兵士瞳孔張開,拉響了警鐘,正坐在軍營大帳中商討事宜的衆人猛然站起,越王表情不怒自威,看着遠方,該來的總要來。
解煩軍雖然戰鬥力頑強,但被如此密集的霹靂彈丸射擊還是有些慌亂,彈丸掉落在易於燃燒的糧草房屋之上,頓時火焰蔓延開來,解煩軍兵士急忙前去救火,但在衆多霹靂彈將火勢點了起來,根本無法控制,解煩軍比較分散,霹靂炮彈並沒有殺傷多少兵士,而是造成的火勢燒死了不少解煩軍兵士,越王有些心急,趙諶的火器在現在的地形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在這樣下去,不用趙諶打,解煩軍都被大火燒死了。
趙諶看着遠方濃煙四起,大火灼燒的解煩軍軍營,下令道:“霹靂炮停止射擊。”
趙諶帶着數人儘量的靠近山坡之上,解煩軍大部分被逼出了軍營,在坡上列陣,嚴正以待怒視着山坡下的常勝軍,趙諶上前高聲道:“我是趙諶,請越王出來講話。”
越王上前一步道:“想不到如此快就刀兵相見,你別覺得你贏了,想消滅我的解煩軍,你還不夠看。”
趙諶並不回答,而是緩聲道:“皇叔,上次匆匆一別,分外想念,此次前來,希望化干戈爲玉帛,只要皇叔一至對外,我定然不會爲難解煩軍,我們相鬥,高興地是金人,我們的兵士不應該死在內耗上,而是應該保我河山,守我家園,請皇叔爲天下百姓着想,爲萬千熱血的軍人着想。”說着深鞠一禮。
越王知道今日之戰,必然你死我亡,趙諶說的他也懂,但多年前發生的那件事永遠不可能讓越王釋懷。
越王久久不語,趙諶知道越王心中之所慮,高聲道:“我已經獲得準確消息,那日皇上的命令是暫時將老越王一家暫時監禁起來,再做調查,可是那當日行差的將領郭秉收受了大量賄賂,將老越王一家殺盡,所以纔會突然行兇,雖然最終被阻止,但皇叔的衆多前輩死傷十之,而那將領有人將其釋放回家,之後突然在房中中毒身亡,而那行兇下毒的管家正是金國收買的奸細,而皇上調查許久也未可知,最終不了了之,成爲懸案,而現在我已經找到了那管家的藏身之地,我所說種種,皆是真言,如有一句假話,天誅地滅。”
原來如此,越王聽聞趙諶的訴說,已經信了八成,此間衆多之時知道之人少之又少,越王震怒,四周尋找武靈甫的影子,但此時早已沒了蹤影,越王道:“就算我願降,但這衆多軍士恐怕不會降。”
趙諶一看有戲上前一步道:“不是投降,我只要一個保證,放那些山匪家屬出來就行好,此次陣亡的兩軍將士名單都將被刻在石碑之上,永垂不朽。”
就在此時一道寒芒閃過,站在趙諶身邊稍遠的楊再興一驚,趙諶措不及防,楊再興的長槍還是晚了一步,箭矢插在趙諶的胸口,箭矢穿透力極強,居然將趙諶的戰甲貫穿,擊中了趙諶的胸膛,趙諶嘴中一甜,一口鮮血涌出向後倒去,方悅大怒,朝着那射箭的兵士砍去,那兵士冰冷一笑輕鬆避開了方悅的劈斬,身體一縱,身體掛在了山壁上。
只見那兵士手中的鋼爪飛了出去,身體輕盈的飛了出去,沒幾下便爬上了半山腰,方悅只能無奈的看着那兵士登上了山頂,忽然一個面具飄落下來,掉在方悅面前,方悅震驚之餘終於明白那逃走的正是武靈甫,這是要要讓常勝軍和解煩軍火拼,方悅心中大急,但毫無辦法。
楊再興大怒剛要率軍進攻,趙諶幽幽轉醒,虛弱的下令道道:“不得進攻,違令者斬。”
越王早已跑了過來,從趙諶周邊的兵士手中接過趙諶,趙諶虛弱的微笑道:“皇叔,揚州,萬花鎮,城東角,要快。”趙諶說完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