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第111章

她深知乾隆的性子,如果讓他自己選尊號,肯定會選一些極其誇張、無恥的字眼。到時候,滿朝文武都會以爲這是她的意思,認爲她和乾隆同流合污,俗不可耐,自戀成狂。她可不想揹負這樣的罵名。

乾隆皺着眉頭說:“朕已經把江山給你了,爲自己選個美尊號,有什麼不可以?”

“這大清江山,是你給朕的?朕倒黴,被迫接這個爛攤子。你看看北方的城市建設,再看看朝廷的這些大臣,還有百姓的生活,要是再這樣下去,就算朕不出手,大清也要滅亡了。”李清歌說到這裡,咬牙切齒地瞪着乾隆,彷彿要將他心中的虛僞與自私都瞪出來。

“是,朕承認,大清現狀確實有很多不堪之處,但畢竟是祖宗的基業。朕捨棄了那麼多阿哥,把皇位給你,誠意還不夠嗎?”乾隆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委屈。

“呵呵,你是怕朕揮軍北上,像金國滅北宋一樣滅了大清,皇室慘遭屠戮,愛新覺羅氏斷絕香火,纔不得不依靠血緣關係,把皇位傳給朕。說到底,你還是在乎家族,在乎顏面,不願做亡國之君,被後人嘲笑。”李清歌憤怒地撕下了乾隆的僞裝,一針見血地指出了他的算計。

乾隆的面色青一陣白一陣,訕笑着說:“唉,不過就是一個尊號而已,讓朕一下又有何妨?”

李清歌翻了個白眼,語氣中透露出不屑:“就你那點才學,能取出什麼正經尊號?”

乾隆不高興了,反駁道:“朕的才學很好,你看看後宮那些妃子的封號,都美妙無比。”然而,他的反駁在李清歌看來,卻是如此蒼白無力。

李清歌的話語如同連珠炮般,字字句句都帶着鋒芒,直指乾隆的心底。她那雙明亮的眼眸閃爍着智慧的光芒,嘴角掛着一抹淡淡的嘲諷,彷彿能將一切虛僞與不公都揭露無遺。乾隆坐在一旁,沉默不語,面容上雖無波瀾,但心中卻已是波濤洶涌。

“你停一停!聽說當年珂里葉特氏生下五阿哥,你因爲她養育皇子有功,下詔晉升她爲嬪位,高興了就封她爲‘愉嬪’,對葉赫那拉氏滿意了就封她爲‘舒妃’。再看看先帝給太后定的稱號,往事雖然有些暗沉,但未來卻是光明的,所以封了‘熹妃’。要是換個位置,看到一片光明燦爛,恐怕你就會把太后封爲‘爛妃’了。”李清歌的話音剛落,整個宮殿都彷彿被她的氣勢所震撼,連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

乾隆的目光在李清歌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中既有無奈也有幾分欣賞。他知道,這個女人不僅聰明絕頂,更有着一股不屈不撓的韌勁。他輕輕嘆了口氣,試圖緩和氣氛:“尊號除了諡號之外可是很重要的,得選個好字。趁着現在有空,你可以先選選看?”

乾隆的話音未落,李清歌便已經笑了起來,那笑容中帶着幾分狡黠和得意。她稍微想了想,便開口說道:“那就用‘清純’這兩個字怎麼樣?”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彷彿能夠穿透人心。

乾隆一聽,臉色頓時變得鐵青。清純太上皇?這樣的尊號傳出去,他還不得被天下人笑掉大牙!他強忍着怒火,瞪大眼睛看着李清歌,彷彿要將她看透一般。

李清歌見狀,心中暗自得意。她知道乾隆絕對不會接受這樣的尊號,但她就是想看看他生氣的樣子。她嘴角微揚,露出得意的笑容:“算了,我是跟你開玩笑的。你的尊號,我已經想好了,就定爲‘元壽’吧。”

乾隆愣住了,他沒想到李清歌會突然轉變態度,給他一個如此穩重的尊號。他疑惑地看着她,問道:“元壽?你怎麼會想到這兩個字?”

李清歌輕笑一聲,解釋道:“元壽不是你的乳名嗎?這兩個字寓意很好,用作尊號,再合適不過了。”她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彷彿能夠撫平乾隆心中的怒火。

乾隆聞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動。他沒想到李清歌會知道他的乳名,更沒想到她會用這個名字來給他定尊號。他看着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彷彿在看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你怎麼知道我的小名叫元壽?”乾隆忍不住問道。這個問題一直困擾着他,他想知道李清歌是如何得知這個秘密的。

李清歌笑着搖了搖頭:“不是太后告訴我的。我是通過特殊途徑得知的,不但你的皇家秘密,滿朝文武的齷齪事,也沒有一件能瞞得過我。”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驕傲,彷彿她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乾隆的人。

乾隆聽了這話,心中不禁有些寒意。他知道李清歌手段高明,但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厲害,連他的秘密都能查得一清二楚。他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恐懼和敬畏。

就在這時,巴朗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打破了宮殿中的寧靜。他神色緊張,語氣急促地說道:“皇上,女王陛下,大事不妙,慈寧宮出事了!”

這話一出,乾隆和李清歌都變了臉色。他們知道慈寧宮是太后的居所,一旦那裡出事,後果不堪設想。乾隆猛地站起身來,厲聲問道:“什麼事?”

巴朗哭喪着臉說道:“皇后娘娘被打了。”

“你說什麼?皇后被打,是誰幹的?膽大包天!”乾隆怒不可遏,聲音震耳欲聾。

“太后老佛爺!”巴朗的聲音雖然低沉,但卻如同一道驚雷在乾隆和李清歌耳邊炸響。

乾隆神色大變,轉頭看向李清歌。只見李清歌面色鐵青,眼中閃爍着憤怒的火光。她猛地站起身來,大聲喊道:“石叔遇!”

隨着她的呼喚,一道血色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她面前。那是她的貼身侍衛石叔遇,一個身手矯健、忠誠無比的男子。

“包圍慈寧宮,不許任何人出入!”李清歌的聲音冷冽而堅定,彷彿能夠穿透一切阻礙。

石叔遇聞言,立刻領命而去。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閃電般劃破長空,消失在宮殿之外。

……

時間回到乾隆與李清歌商議禪位之前。那時的皇后正準備午休,卻被桂嬤嬤傳來太后的旨意,召到慈寧宮回話。皇后心中雖然有些忐忑,但她知道此行兇多吉少,卻也無所畏懼。她的女兒已經到了紫禁城,就算有再大的風暴,也動搖不了她分毫。

然而,當她踏入慈寧宮的那一刻起,她就感受到了這裡壓抑的氛圍。那沉悶的空氣彷彿能夠扼住人的呼吸,讓人心生畏懼。她擡頭望去,只見太后滿臉怒容地坐在正殿中,左右兩側分別站着狼狽不堪、滿臉怨懟的和敬公主以及大腹便便、面帶微笑但眼神冰冷的令嬪。

皇后心中一沉,她知道今天這場風暴恐怕是針對她的。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波瀾,然後上前屈膝行禮:“臣妾給老佛爺請安,願老佛爺福壽安康。”

按理說,皇后行禮後,和敬公主和令嬪應該向她行禮。然而這兩個人卻無動於衷,彷彿沒看見一樣。皇后心中雖然有些不悅,但她並沒有表現出來。她靜靜地觀察着這兩個人的舉動,心中已經猜到了幾分。

太后冷冷地看着皇后,聲音中透露出無盡的憤怒:“皇后,你是後宮之主,如果不是大事,我不會召你來。”

說完,她手指着和敬公主,繼續說道:“今天和敬去御花園賞梅,和你不期而遇。你就算不顧及已故的孝賢皇后,也應該念及皇帝的情分,對和敬稍加包容。誰知你如此狠毒,當衆把和敬推出,導致她摔倒在御花園,手都磨破了。”

太后的話音未落,皇后就在心中冷笑連連。謀害元后的嫡女?這樣的指控真是荒謬至極!她知道這是太后爲了打壓她而故意編造的謊言。她擡頭看向太后,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老佛爺此言差矣。臣妾並未謀害和敬公主,更未將她推出摔倒。這完全是有人在背後造謠生事,企圖破壞臣妾的名聲。”

太后聞言,怒不可遏地拍打着桌面:“身爲繼室,你應該善待原配的子女!你不但不憐愛他們,反而加害他們!我真是有眼無珠,當初怎麼選你做繼後!”

皇后的心中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悲憤。她知道太后一直看她不順眼,總是想方設法地打壓她。但是她從未想過太后竟然會如此顛倒黑白、無中生有地陷害她。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怒火,然後開口說道:“老佛爺請息怒。臣妾知道您一直對臣妾有所不滿,但是臣妾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您和皇上的事情。今天這件事,臣妾願意接受調查,還自己一個清白。”

說完,她轉身看向和敬公主和令嬪,眼中閃爍着冷冽的光芒:“和敬公主、令嬪,你們可敢與臣妾對質?看看今天這件事到底是誰在造謠生事?”

和敬公主和令嬪聞言,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她們知道今天這場風暴是太后爲了打壓皇后而故意掀起的,但是她們卻不敢與皇后對質。因爲她們知道,一旦對質起來,她們的謊言就會被揭穿。

太后看着皇后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怒火。她沒想到皇后竟然如此狡猾,能夠輕易地化解她的攻勢。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怒火,然後開口說道:“好!我就給你這個機會!但是如果你查不出真相,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皇后聞言,心中涌起一股堅定的信念。她知道這是一場關乎她名譽和地位的戰鬥,她必須全力以赴地應對。她轉身看向太后,聲音中透露出無盡的堅定:“老佛爺請放心。臣妾一定會查出真相,還自己一個清白!”

哎,如果你這麼想,那可就大錯特錯了。在這紫禁城的深處,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都暗藏着波濤洶涌的情感與權謀。

皇后端坐在華麗的鳳椅上,她的面容平靜如水,卻隱藏着不爲人知的波瀾。她身穿一襲繡着鳳凰展翅的華服,金色的絲線在陽光下閃爍着耀眼的光芒,彷彿她本身就是這後宮中最不可一世的存在。她緩緩開口,聲音清冷而堅定:“老佛爺,我確實和和敬公主有過節,但事出有因。是公主先對我不敬,後來又無理取鬧,攔住我的去路,我迫不得已才推了她一下,我哪裡錯了?希望老佛爺能明察秋毫。”

令嬪站在一旁,臉上掛着一抹冷笑,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與挑釁。她身着一件淡紫色的旗裝,上面繡着精緻的蝴蝶圖案,隨着她的動作輕輕搖曳,彷彿隨時都會振翅而飛。她輕蔑地說道:“你謀害公主,大家都看在眼裡,還爭辯什麼?”

皇后聞言,眼神一凜,她猛地站起身來,聲音嚴厲得如同冬日裡的寒風:“本宮在和太后說話,哪裡輪得到你一個妾妃插嘴?你不過是包衣出身的低賤婢女,竟敢如此放肆。”

令嬪被皇后的話氣得臉色鐵青,她的胸脯劇烈起伏,彷彿隨時都會動了胎氣。她緊咬着下脣,彷彿要抑制住呼之欲出的怒氣,心中暗自咒罵:這個那拉氏賤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尖酸刻薄了?

皇后看着令嬪的反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她重新坐回鳳椅,姿態優雅而從容:“本宮說話向來如此。只是礙於宮規,身爲皇后,不便出言不遜,免得落下刻薄的名聲,所以才一直隱忍到今天。”

和敬公主站在一旁,冷嘲熱諷地說道:“令娘娘出身卑微,確實沒有插話的資格,但本公主可是元后的嫡女,資格足夠了。”她身穿一襲華麗的紅色旗裝,上面繡着繁複的金線圖案,顯得尊貴而高傲。

皇后微笑着回答:“公主是金枝玉葉,自然夠格。但你是晚輩,長輩在談話,晚輩不宜插嘴,否則傳出去,會讓人笑話皇家不懂禮數,教出如此不知尊卑的女兒。”

和敬公主被皇后的話氣得怒不可遏,她瞪大眼睛,彷彿要噴出火來:“你——”

令嬪陰沉着臉,打斷了和敬公主的話:“皇后娘娘,你舌燦蓮花也沒用,你因爲嫉妒皇上對孝賢皇后念念不忘,所以對公主下手,此事證據確鑿,你無從抵賴。”

皇后聞言,嘴角微微上揚,不屑地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次的事情是公主無禮在先,就算告到皇上那裡,本宮也問心無愧。”

“皇后,你——”太后坐在高高的寶座上,看着下面的爭執,心中充滿了不滿與憤怒。她終於忍不住怒喝道,“皇后,我向來知道你性情剛烈,眼裡不容沙子,卻沒想到你竟然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連對你無害的公主都不肯放過。公主再不好,自有我來管教,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妾妃出身的繼後來多管閒事?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和敬公主聽到太后的話,心中一陣得意。她冷笑一聲,說道:“皇后,事到如今,你還是認罪吧,否則等皇阿瑪發怒,就來不及了。”她心中暗自思量:這個那拉氏破落戶,竊據了我額孃的後位多年,今天一定要讓她歸還,付出代價。

令嬪也附和道:“皇后娘娘,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只要你肯認錯,看在侍奉皇上多年的份上,老佛爺也不會忍心重罰你的。”

皇后充耳不聞,她的眼神中閃爍着堅定與決絕。她淡淡地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本宮是皇上親封的皇后,老佛爺要想廢了我,也得有皇上的旨意……”

說到這裡,她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滿了自信與狂妄:“如今皇上的心,可都黏在本宮身上,對本宮千依百順,呵護備至。我們不妨打個賭,看皇上會不會爲了公主和你,而廢了我這個皇后?”

太后被皇后的話氣得手都抖了起來,她指着皇后的鼻子斥責道:“好個那拉氏,伶牙俐齒,囂張狂妄,真以爲後宮沒有人能制服你嗎?”

皇后笑得如同盛開的花朵,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堅定:“老佛爺,或許你還不瞭解皇上的性子,親孃、真愛,在萬里江山面前,都不過是浮雲。本宮的底氣,既不是寵愛,也不是夫妻情分,而是絕對的權力和強大,這是你所無法理解的。”

太后是皇家最尊貴的長輩,她坐在高高的寶座上,俯視着下面的皇后與嬪妃。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威嚴與不滿,彷彿要將這後宮的一切盡收眼底。

禪讓皇位,既是國事,也是家事,按理說皇上應該告訴太后一聲,讓她有個準備,不要再針對皇后。然而乾隆擔心太后難以接受,所以在提出禪讓之前,先提起了皇后早夭的五公主。

太后原本以爲乾隆提起皇后的亡女,是想爲皇后說好話,讓她太后憐憫皇后,不要再針對她。然而太后卻怒而打斷了乾隆的話,讓他不要再提皇后的事情。乾隆見母親氣得不輕,擔心她病倒,於是就不再提了。

所以,直到現在太后還不知道,皇后即將成爲新帝的母親。這個秘密如同一個巨大的炸彈,隱藏在後宮的深處,隨時都有可能引爆。

和敬公主聽到皇后的話,聲音顫抖地說道:“皇后,你瘋了嗎?說什麼絕對權力和強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這麼說難道是想謀反嗎?想母憑子貴成爲太后,得看你有沒有這個福氣。”

令嬪也嗤笑一聲,她的聲音尖銳而刻薄:“先推公主受傷,又頂撞太后,意圖謀權,你們母子狼子野心,罪行昭然若揭,無從抵賴,還不趕快跪下?”

皇后輕蔑地一笑,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與嘲諷。她緩緩說道:“魏氏,你媚主多年,處處算計,就連五阿哥也被你和福家所設的假格格小燕子所害,失去了聖上的寵愛。只可惜,你眼界太低,只看到了後宮這一畝三分地,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你想當聖母皇太后,簡直是癡人說夢。”

令嬪的心事被戳穿,滿臉通紅,她瞪着皇后,彷彿要將她千刀萬剮。她緊咬着牙關,聲音低沉而憤怒:“那拉氏,你謀害公主,頂撞太后,已經不容於皇家。”

皇后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道:“皇家能不能容我,已經無所謂了。反正愛新覺羅氏的天下,早晚都會翻篇,我的未來已經有了着落。可笑你們這些人無知,還在這裡勾心鬥角,狂吠不止,真是笑話。”

說完,皇后大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她的笑聲在空曠的大殿中迴盪,顯得格外刺耳。容嬤嬤也跟着笑了起來,她的笑聲尖銳而詭異,彷彿與皇后的笑聲融爲一體。

“你、你……”太后被氣得半死,她指着皇后,手指顫抖得幾乎無法控制。她本意是想借公主的事情來挫挫皇后的銳氣,如今聽到這些話,真是怒不可遏。

太后怒喝道:“皇后,你太放肆了!真以爲皇上寵愛你,我就不能治你的罪嗎?破落戶出身的皇后,也敢在我面前張狂。”

皇后被太后利用多年,壓抑了多年,早已忍無可忍。如今李清歌回到了紫禁城,她彷彿找到了一個可以依靠的港灣,無所畏懼地在叛逆的道路上狂奔。她毫不留情地回懟道:“我那拉氏雖然是破落戶出身,但你鈕祜祿氏難道不是嗎?你不過是鈕祜祿氏庶枝的庶枝,家裡窮得叮噹響,當年入宮選秀,被聖祖爺指給雍郡王先帝,連個側福晉都沒當上,只能以格格的身份侍奉。”

皇后的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直刺太后的心窩。太后被氣得渾身發抖,她緊咬着牙關,彷彿要抑制住呼之欲出的怒氣。她瞪大眼睛,怒視着皇后,彷彿要將她千刀萬剮。

然而皇后卻毫不在意,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決絕。她知道,自己已經走上了這條不歸路,無法回頭。她只能繼續前行,用自己的權力和智慧,去爭奪那屬於自己的未來。

她不停地嗤笑着,那聲音尖銳而刻薄,如同冬日裡寒風中的冰凌,直刺人心:“說什麼格格,不就跟漢人家的通房大丫頭差不多嘛,連侍妾都不如。想當初,我可是被先帝指婚給皇上的,就算出身卑微,那也是側福晉的身份。如今,我可是坐在了這母儀天下的尊位上,享受着先帝朝熹貴妃都曾羨慕的位置,您現在還羨慕嗎?”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眼神中閃爍着得意與挑釁,彷彿在炫耀着自己如今的尊榮。

這話一出,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硬生生地將慈寧宮內原本平靜的氛圍撕裂開來,太后的顏面和尊嚴被狠狠地踐踏在地上,彷彿那精美的綢緞被無情地撕裂,露出裡面斑駁的裂痕。

一時間,慈寧宮裡的侍者們都嚇得臉色慘白,彷彿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連大氣都不敢出。和敬公主、令嬪以及一直保持沉默的晴兒,也都大驚失色,她們的目光在皇后和太后之間來回遊移,心中充滿了震驚和不安。

她們都沒想到,皇后竟然這麼大膽,敢在太后面前揭她的老底,這不是自尋死路嗎?要知道,太后可是這後宮中最有權勢的女人,她的一句話,就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榮辱。

太后那張蒼老的臉龐上,怒意如同烏雲壓頂,隨時都會化作雷霆之怒,將一切都摧毀殆盡。她的眼神中閃爍着冰冷的怒火,彷彿要將皇后燃燒成灰燼。

不一會兒,她就怒喝道:“掌嘴!給我狠狠地打,直到打碎她的嘴爲止!”那聲音如同寒冰中的利刃,讓人不寒而慄。

話音剛落,兩個小太監就上前,想要抓住皇后。他們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彷彿已經看到了皇后被掌嘴後的慘狀。桂嬤嬤也蓄勢待發,準備動手,她的眼神中閃爍着狠厲的光芒,彷彿要將皇后置於死地。

然而,就在這時,容嬤嬤突然驚叫一聲,就像母雞保護小雞一樣,挺身而出擋在皇后面前。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決絕,彷彿要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皇后。

皇后怒目圓睜,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她怒視着太后,彷彿要將她的一切都燃燒成灰燼。她厲聲道:“誰敢!我可是皇后,是正宮的國母!”那聲音中充滿了威嚴和不容置疑的力量。

桂嬤嬤的巴掌即將落下,聽到這句話也遲疑了一下。畢竟,皇后可是這後宮中最尊貴的女人,她的身份和地位不容侵犯。

然而,太后卻冷笑一聲,那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她說道:“你雖然是皇后,但我是太后,你是兒媳,我是婆婆。婆婆教訓不孝順的兒媳,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她的眼神中閃爍着冰冷的怒火,彷彿要將皇后的一切都摧毀殆盡。

晴兒在一旁冷眼旁觀,她心中暗自思量着皇后的舉動。她覺得皇后突然做出這種不敬的舉動,肯定不是愚蠢的行爲,背後一定有深層次的原因。她看到皇上對皇后寵愛有加,就像是順治爺對董鄂妃那樣。如果真的讓慈寧宮的奴僕們侮辱了皇后,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想到這裡,晴兒再也忍不下去了。她繞到太后面前,跪下來懇求道:“老佛爺息怒啊,皇后娘娘是皇上的妻子,這件事情如果處理不當,一定會傷了您和皇上之間的母子之情。老佛爺您難道不心疼嗎?”她的聲音中帶着幾分焦急和懇切,彷彿真的在爲太后和皇上的母子之情着想。

太后聽到這句話,心裡不由得一緊。她雖然權勢滔天,但唯一害怕的就是傷了母子之間的感情,重演先帝的悲劇。她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權衡着利弊。

然而,令嬪卻急忙說道:“還說什麼皇上的妻子呢,那拉氏能當上皇后,還不是您老人家一手扶持的。在皇上心裡,只有孝賢皇后纔是唯一的妻子。”她的聲音中帶着幾分譏諷和挑釁,彷彿在看不起皇后的出身和地位。

和敬公主也大聲附和道:“沒錯,我母親和皇阿瑪感情深厚,琴瑟和鳴,只有她纔是皇阿瑪心裡的妻子,唯一的妻子。”她的聲音中充滿了驕傲和自豪,彷彿在爲自己的母親爭得一份榮譽。

太后點了點頭,彷彿被她們的話說服了。她說道:“對,那拉氏能當上皇后,全靠我扶持。當年我能讓她當上皇后,今天我也能讓她下來。給我狠狠地打!”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決絕和不容置疑的力量。

晴兒焦急地喊道:“老佛爺,還是請皇上來處理這件事情吧。如果讓這些奴僕們傷了皇后的顏面,也會損害皇家的威嚴啊!”然而,她的懇求卻似乎被太后忽略了。

太后厲聲道:“晴兒,你是我一手養大的,怎麼敢胳膊肘往外拐?還不快退下!如果再替皇后求情,我真的要生氣了。”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威嚴和不容抗拒的力量。

說完,她命令左右的人:“拉開晴格格。”兩個小太監立刻上前,將晴兒拉到了一旁。

“桂嬤嬤,打!”太后嚴厲地命令道。她的眼神中閃爍着冰冷的怒火,彷彿要將一切都摧毀殆盡。

“喳!”桂嬤嬤應了一聲,搓了搓手掌,準備動手。她的眼神中閃爍着狠厲的光芒,彷彿要將皇后置於死地。

容嬤嬤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厲聲道:“不許傷害皇后!”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和決絕,彷彿要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皇后。

然而,桂嬤嬤卻冷哼一聲,說道:“不許?哼,在慈寧宮,沒有人能違抗老佛爺的命令!”她的眼神中閃爍着冰冷的怒火,彷彿要將容嬤嬤也一起摧毀。

說完,她使了個眼色,兩個小太監上前拉開了容嬤嬤。隨後,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了皇后那張保養得極好的臉上。

“啪!”那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彷彿將空氣都撕裂開來。皇后的臉頰迅速腫脹了起來,她的眼神中閃爍着憤怒和不甘。她嫁入皇家多年,雖然受過無數的委屈,罰跪、抄經、禁足、陷害,這些都沒少經歷過。但是,當衆受到掌嘴之辱,這還是第一次。

皇后的怒火就像火山一樣噴發出來,她怒視着太后那張扭曲的臉龐,聲音中帶着無盡的憤怒和不甘:“你竟敢打我!竟然敢打我!”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憤怒,彷彿要將一切都燃燒成灰燼。

太后卻冷笑一聲,那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她說道:“我是太后,打你又怎麼了?就算賜死你,你也得受着!”她的眼神中閃爍着冰冷的怒火,彷彿要將皇后的一切都摧毀殆盡。

“你——”皇后的話被哽咽在喉嚨裡,她無法相信太后竟然會如此對待她。她覺得自己彷彿被推進了一個無盡的深淵,無法自拔。

這一巴掌,徹底撕破了婆媳之間的臉皮。她們之間的爭執不休,彷彿要將整個慈寧宮都掀翻過來。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太監的高呼聲:“皇上駕到!”那聲音如同春雷般震耳欲聾,讓殿內衆人都爲之一震。

太后聽到乾隆來了,知道他是來爲皇后撐腰的,臉色更加陰沉了。她心中暗罵這個不孝子,娶了個媳婦就忘了娘。然而,她也知道,乾隆的到來,意味着這件事情已經無法再按照她的意願進行下去了。

和敬公主卻很高興,她不知道皇后在乾隆心裡的地位有多重,只想着皇阿瑪來了,正好可以下旨廢除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那拉氏。她的眼神中閃爍着期待和興奮的光芒。

令嬪也喜上眉梢,她覺得太后和公主的力量足以壓垮皇后。皇后一旦被廢,雖然因爲包衣的身份難以繼續當皇后,但封個攝六宮事的皇貴妃也是可以的。皇貴妃的地位等同於副後,所生的孩子也算是半嫡子。這樣一來,她的孩子就有可能繼承大統了。她的心中充滿了期待和野心。

殿內衆人各懷心思,都在等待着乾隆的到來。然而,當乾隆大步流星地走進來的時候,除了太后之外,其他人都行了禮:“皇上萬福金安!”那聲音整齊而響亮,彷彿是在向乾隆表達着他們的敬意和忠誠。

乾隆沉着臉,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他還沒來得及讓衆人免禮,就先給太后請了安:“兒子給皇額娘請安!”他的聲音中帶着幾分恭敬和孝順,彷彿是在向太后表達着他的敬意和關心。

然而,太后卻怒氣衝衝地說道:“皇帝,你來得正好。皇后謀害公主,還頂撞我,你趕快把這個毒婦給廢了,我……”她的話還沒說完,眼角餘光就瞥見乾隆身後站着一個絕美如仙的女子,不由得驚呼出聲:“這個女子……是妖孽……妖孽啊……”她的聲音中充滿了震驚和不安,彷彿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太后如此失態,實在是因爲眼前的女子美得不像凡人。她的肌膚如同凝脂般細膩光滑,眉眼如畫,脣紅齒白,彷彿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子一般。她的身上散發着一股淡淡的香氣,讓人聞之慾醉。後宮裡竟然有如此尤物,還陪在皇帝身邊,以後後宮還不得亂套了?

愛新覺羅家的人都是多情種,太后雖然沒有見過董鄂妃、海蘭珠等人,不知道前代寵妃有多美,但她敢斷言,那些寵妃都不及這個女子。她的心中充滿了嫉妒和不安,彷彿看到了自己的權勢和地位受到了威脅。

知子莫若母,乾隆多情又薄情,後宮裡稍微有點姿色的女子,他都會愛上。唉!真是讓人嘆息啊!在這金碧輝煌的皇宮大殿之中,每一寸空氣都似乎承載着無盡的悲歡離合,讓人不禁感慨世事無常。

還好她,那位溫婉賢淑卻命運多舛的皇后之母,早已離世,否則目睹這後宮之中,一位如此傾國傾城的女子爲了爭寵而陷入紛爭,怕是要心痛得無法自抑,最終只怕會如枯葉般凋零,一命嗚呼!

李清歌,這個名字彷彿天生就爲了驚豔世人而存在。她的美貌,當真是絕世無雙,猶如晨曦初照,光彩奪目。每當她款步而行,無論身處何地,那裡便彷彿被光芒所籠罩,變得異常明亮。大殿之內,衆人皆被她那不可方物的容顏所震撼,除了高高在上的乾隆帝、端莊賢淑的皇后以及老練沉穩的容嬤嬤,其餘人等無不爲之動容,心中暗自驚歎。

衆人心中不禁憂慮,這位佳人一旦踏入宮廷,是否會重演當年順治皇帝爲美人而放棄江山的悲劇?歷史的車輪是否會再次碾過,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

唯有令嬪,這位昔日與李清歌有過一面之緣的女子,雖同樣被她的美貌所驚豔,但心中卻並無絲毫擔憂。她深知李清歌的真實身份,那份從容與淡定,讓她在衆人之中顯得格外不同。

令嬪反應迅速,當即轉身,對着李清歌行了一個隆重的大禮,聲音中帶着幾分敬意與堅定:“臣妾拜見女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此言一出,大殿之內頓時炸開了鍋,衆人紛紛投來驚訝的目光。

“女王陛下?”太后的聲音中帶着幾分難以置信,她瞪大了眼睛,彷彿要將眼前的女子看個清楚。

和敬公主、晴兒等人,一個個都愣住了,她們雖然不常涉足前朝之事,但對於南方那個由女子建立的大炎王朝,卻是早有耳聞。在那個男尊女卑的時代,一個女子能夠建立如此龐大的帝國,其背後的艱辛與付出,可想而知。

她們只聞其名,未見其人,卻從未想過,這位傳說中的大炎女王,竟然會是一位如此風華絕代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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