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號機?真嗣?!”指揮室,美里看着熒幕上突然出現的初號機驚訝不已,由nerv下達的命令是剝奪真嗣駕駛初號機的權利。爲什麼這一刻戰鬥的不是傀儡系統而是真嗣本人?美里對此感到不解,但是她沒有那個時間去思考其中的原因,因爲此時此刻,戰鬥仍在進行,作爲作戰一科的科長,她必須即刻指揮這場戰鬥,但是,紅脣剛剛輕起還沒說話,美里就放棄了開口,因爲回想起曾經,似乎沒有一次真嗣是按照自己的指揮去戰鬥的。所以這次,美里閉口不語,只是伸手握住了自己胸前的十字架項鍊,密切的關注戰局。將一切都交給了真嗣。
“美里姐,馬上回收二號機。”果然,剛剛到達戰場的真嗣即刻接過了指揮的位置。“麗,將二號機送回去。”
“可是,真嗣。。。你自己小心。”麗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聽從了真嗣的話。操縱零號機抓起了倒在自己身邊的二號機就向着初號機的身後跑去。交錯間,真嗣透過私人語音輕聲責備道。
“等這次戰鬥結束了,我可是要懲罰你的哦,麗。”真嗣眉頭微蹙。“用那麼危險的戰鬥方式,要是你出了事情,我可是要後悔一輩子的。”
“真嗣,我。。。”麗的身體微顫,剛想說什麼,卻被真嗣反駁了回來。
“好了,麗,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先把真希波阿姨送去治療。”
“切。。。都說了叫姐姐。真是個不聽話的孩子。”二號機中,早已受到重創的真希波瑪麗虛弱地表示出了自己的不滿,但是卻沒有辯解,只是由零號機攙扶着一點點的向着nerv撤去。
“撒,塞路爾。接下來是屬於我們的遊戲時間了。”真嗣擂了擂拳頭,一臉邪魅的看向面前的使徒。
彷彿受到了真嗣的挑釁,使徒扭曲的面孔微微蠕動,從它可以稱之爲嘴部的器官中發出了嘶昂嘶昂的怪聲,當然,這只是在美里及nerv其他人監控下聽到的聲音。而在真嗣這邊,塞路爾的聲音則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在真嗣的腦海中,那是一個彷彿老巫婆一般難聽的撕裂聲,當然。和美里他們聽到的不同,真嗣聽到的是實實在在的對話。
“桀桀桀桀桀。。。碇真嗣君,你已經被同化到可以與我們對話的程度了嗎?”使徒的聲音嘶啞而詭異,令真嗣眉頭緊蹙。
“哼,我寧願聽不懂你說話,真是難聽死了。”真嗣嘴角劃過一抹冷笑,同樣在腦海中思考着,將自己的想法傳達到了塞路爾的腦中。
“桀桀桀。。。既然如此。碇真嗣君,你還在等什麼?即使留在李林那邊最終你也是會被消滅掉的。還不快來我們這邊。”塞路爾舞動着自己周身的刃帶對真嗣念道。“能夠與我對話,就證明你體內的生命果實已經開始成長起來。那麼早晚有一天你會成爲我們的爲了支離破碎的李林而與我們作對呢。”
“其實我也有個問題想問你。塞路爾。”真嗣迴應着。“雷里爾和巴迪爾都是通過侵蝕人腦而獲得和我說話的能力,但是你爲什麼可以直接與我對話?”
“桀桀桀桀。。。碇真嗣君,你要知道擁有進化和學習能力的不止有李林,我們也在逐步完善自己。別忘記了,我們之所以與李林不同,是因爲我們的生理構成不同。但這並不影響我們學習的能力,我們都是食用過生命果實的生命體。在漫長的歲月中,我們也在不斷的學習。而且。並不是我們能與李林對話,而是你碇真嗣,你可以和我們對話。僅此而已。”
“切,也就是說,你還不能和人類溝通麼。”
“恩?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沒什麼。”真嗣搖了搖頭。“既然不能溝通,那就別廢話了,開打吧,反正我是不會改變我的立場的。”
“哼,不懂變通的小鬼,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說着一道光亮從塞路爾的眼中迸射而出,炙熱的光線直指初號機!
砰!!!
撞擊玻璃的響聲穿透而出,只見初號機從容地伸出左手,利用強大的a.t.field撐起一面彩色的光牆,將塞路爾的攻擊擋在了身外。
“塞路爾,這裡不是打架的地方,我們換個位置吧。”真嗣看了看天頂都市被轟炸出的巨大空洞蹙眉道。“去上面吧,這樣打起來比較方便。”
“哼,你以爲我會聽你的話嗎?”塞路爾難聽的聲音不斷地刺激着真嗣的大腦。“這裡馬上就能接近亞當了,我怎麼可能傻到再回。。。呃啊!!!!”塞路爾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衝力打在了他的臉上。只見在他身邊剛剛不遠的初號機此刻已經以極快的速度衝了過來伸手抓住了他的頭。
“我說,我們換個地方打,你老老實實的跟上就好。”冷漠的一聲迴應,初號機開啓了光之翼,抓着使徒那張扭曲的面孔,向着天頂都市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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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一聲巨大的悶響,使徒被初號機狠狠地摔在了武裝城市中。
“嗚嗚嗚。。可惡!”塞路爾掙扎的爬了起來。
“抱歉啊,塞路爾。”控制初號機飛在空中的真嗣捏了捏骨節冷漠地傳遞着信息。“我沒有時間陪你玩太久,明日香剛剛醒過來,我還要趕着去看她。所以,我直接全力以赴了。”說着真嗣散去了光之翼,落在了地上。並從一棟大樓中拿出了電源插在了初號機的後腰處。戰鬥,一觸即發。
“哼,臭小子。你給我死在這裡!”一聲尖銳的叫聲塞路爾的眼中再次紅光大盛,一道極爲刺眼的光線向着初號機射去,不過,這次真嗣並沒有開啓a.t.field抵擋,而是一個側身躲過了光線的攻擊。與此同時,初號機穩下身形,傾力地向前衝了出去,雙腳所踏之處均裂開一道道猶如蜘蛛網般的裂紋。
僅僅是一息之間,初號機就衝到了使徒的身前,而使徒的反應也極爲迅速。對準初號機又是一發光線。
噗!
砰!噗!!!
*被切割的聲音與玻璃碎開的聲音同時響起。下一秒。血飛滿天。
看着屏幕上血腥的一幕,美里不由得握緊了胸前的十字架。就在剛剛,在初號機衝到使徒面前的瞬間,使徒灼熱的光線噴射而出,直指初號機的胸口。而真嗣卻沒有開啓a.t.field阻擋。只是向側面一閃,躲過了致命的一擊,而光線則是打穿了初號機的左肋,鮮血即刻噴涌而出。不過,作爲捨棄防禦的代價,真嗣將a.t.field全部凝結在了左手,一拳就打穿了使徒厚重的光牆,同時用餘力打在了使徒的臉上。由於光牆的阻擋,使得這原本應該打飛使徒整張臉的拳頭僅僅削掉了使徒半張面孔。不過這也足矣對使徒造成巨大的創傷了。以左肋被貫穿的代價,真嗣換取了一次讓使徒失去大半戰鬥力的攻擊。
“呃啊啊啊啊啊啊!!!!”塞路爾悽慘的叫聲不絕於耳。在重創的同時,他也揮舞起了周身的刃帶,逼退了初號機進一步的攻擊。而自己也飛快地向後退去,飄在了空中。“可惡。可惡啊!你這個臭小鬼!竟敢如此重創我!”使徒尖銳的喊聲不斷灌入真嗣的腦海。
“切。打掉半個腦袋你竟然還能這麼活蹦亂跳的。”真嗣冷哼一聲。揉了揉自己的左肋。“不過這樣也好,打掉你半個腦袋,至少你不能用那該死的光線了。”
“碇真嗣!我要你不得好死!”受傷的野獸最可怕。這句話對使徒竟然同樣適用。只見使徒蜷縮了周身所有的刃帶,蓄力結束後。以極快地速度向着初號機射去。面對數十條刃帶的攻擊,初號機根本沒有機會躲閃。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打算躲。而是直接伸手撐開了a.t.field來阻擋這次攻擊。
砰!砰!砰!砰!砰!
撞擊的聲音不絕於耳。雖然攻擊猛烈但是卻都被初號機用光牆擋在了外面。
“可惡!可惡!可惡!”使徒一邊嘶吼,一邊瘋狂地攻擊着。完全不給初號機反擊的機會。而另一邊,真嗣雖然用a.t.field擋住了使徒的攻擊,但是此刻真嗣的面色並不樂觀,面對塞路爾猶如暴風驟雨般的攻擊,真嗣根本騰不出手反擊。而他自己也知道,一直撐着a.t.field是不能將塞路爾打倒的。因爲使徒刃帶攻擊的力量有多大,只有他自己知道。
咔。。
一個脆微的聲響傳出,使徒最有力的刃帶在初號機的a.t.field上打出了一道細細的裂紋。雖然僅僅是一道細小的裂縫,但是這彷彿讓塞路爾找到了突破口,僅僅是一瞬間,數條刃帶都改變了放向,向着中心那道裂縫砸去。一下,兩下,那道裂紋也隨着攻擊的次數逐漸地擴大開來。終於,初號機撐起的光牆再也抵擋不住使徒的攻擊。在一次集合了七條刃帶同時攻擊之後,初號機的a.t.field終於抵擋不住。化爲了漫天光點。於此同時,餘力未盡的攻擊也衝着初號機打去。瞬間掀起了漫天灰塵。
收回了刃帶,塞路爾劇烈的喘息着。半張臉被打飛讓他也是受了不小的傷,雖然有生命果實的回覆,但是也不可能就在短時間之內恢復如初,在一番瘋狂的攻擊後,自己終於打破了初號機的a.t.field。在煙霧散去之前,他必須儘快恢復自己,以備初號機從煙霧中的突然偷襲。
良久,煙霧散去,剛剛使徒攻擊過的地面早已是空無一人,只有數道刃帶打出的坑洞和一條冒着火光的電纜。擡起頭,塞路爾用僅剩地一隻眼睛看到了幻化出光之翼,漂浮在空中的初號機竟是毫髮未損。原來,就在剛剛刃帶打破a.t.field的同時,真嗣也極快地幻化出了光之翼,飛離了使徒攻擊的範圍,由於刃帶方向的改變,致使初號機能夠勉強地躲避開使徒的攻擊,雖然初號機能夠躲開,但是他身後的臍帶電纜則是無法被那麼迅速地帶起來。於是,在刃帶擦着初號機的身體擊在地上的同時,也切斷了初號機身後的臍帶電纜,而此刻真嗣面前的熒幕上,倒數五分鐘的計時正在緩緩地跳動着。
“呼。。。還真是難對付啊。”真嗣操控着初號機緩緩地降落到的地面。“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試試剛剛從真希波阿姨那裡學到的東西好了。”一邊說着,真嗣一邊從插入栓中站起身來。
“真嗣君,我先提醒你。”就在真嗣即將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在他的耳邊傳來了律子緊張的聲音。“初號機和二號機的構造完全不同,他並不具備二號機那樣獸化的能力。”律子看穿了真嗣的想法,急忙出言提醒。
“嘛。。不試試怎麼知道呢。”真嗣閉上了眼睛,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初號機,模式反轉。”真嗣緩緩地開口。接到真嗣的命令,初號機插入栓的燈光瞬間熄滅。下一秒,真嗣那一雙充滿精芒的眼睛猛然睜開,左眼處的瞳色瞬間變得血紅,周身的氣勢陡然而變。“暗碼:the.bea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