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聽了麗的話,真嗣的大腦突然蒙了一下。混亂的情緒被理智迅速拉了回來。麗的秘密實驗,曾經瑪雅對自己所說的,就是麗的實驗。傀儡代替駕駛員而操作eva,如果麗真的是的原型。那麼這樣一來,律子最開始對父親的眼神,對麗的厭惡,以及麗脖子上的傷。。。
“原來。。是這樣啊。”真嗣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腦海中的疑問恍然間解開了一環。關於麗的事,他知道了更多東西。
“真嗣,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對不起。”麗的眼淚一刻不停地打溼着真嗣的衣服。但是眼淚並沒有讓麗的罪惡感減輕。直到真嗣輕吻了麗的額頭。
“麗,不要哭了,這並不是你的錯。”真嗣伸手擦了擦麗眼角的淚水。“不要自責了,這不怪你。”
“可是,可是。。。”麗的目光閃爍,帶着希冀擡頭看了看真嗣。
“乖,不要哭了,我都知道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真嗣擁了擁麗有些顫抖的身體。
“真嗣,我該怎麼辦。”這一刻,麗心亂如麻,她從沒想過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聽從碇司令和赤木博士的命令而完成的實驗卻傷害了自己身旁的人,這對於麗來說是非常難以接受的,此時此刻的她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要如何面對真嗣,更不知道要如何面對明日香。
“什麼都不用做,麗。”真嗣柔聲道。“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把。明天,等律子博士回來了,我們一起去把問題解決,好嗎?”
“真嗣。。。我。”
“乖,什麼都不要想了。”真嗣撫了撫麗的髮絲。“睡吧,明天,我們就一起去吧問題解決。”
“真嗣。。對不起。”低聲的道歉,麗閉上了雙眼,依偎在真嗣的懷裡。但是,她不確定,此刻真嗣的懷抱是否還能像從前那樣的溫暖,並不是真嗣違背了誓言,而是她自己做出了無法挽回的事。
漸漸的,在真嗣的安撫下,麗抽泣着陷入了夢境,但是。這一次的夢並不像曾經那樣的美好。因爲在麗的身邊,真嗣能夠看到少女那緊鎖的黛眉。即使陷入了沉睡也沒有絲毫的減輕。伸手輕撫去了麗眉宇間的憂愁,真嗣輕輕擁了擁少女的嬌軀。心疼之意不言而喻。但是,今晚真嗣並不能做什麼,因爲,真正要開始解決問題的時間是在明天。想着明天即將來臨的事情,真嗣的目光中浮現出了一絲陰冷,“是時候和他們算一筆總賬了。”
漫長的一夜總算是熬過去了,第二天一早,麗感受到陽光的氣息後輕輕抖了抖朦朧的睡眼,習慣性地向真嗣的懷裡靠了靠,卻發現昨晚還存在的溫暖此刻卻只是一團空氣。猛然睜開雙眼,看到的只有身邊空空如也的大牀。下意識地,麗的心開始加速地跳了起來。急忙跳下牀,連拖鞋都來不及穿上就向着外面跑去,然而,麗剛剛打開房門,客廳處,一股濃郁的牛奶香氣就緩緩地飄入了自己的鼻翼間。而自己所擔心的人兒,現在正繫着圍裙往餐桌上端着一盤盤豐盛地早餐。
“嗯?你起來了啊,麗。”真嗣嚮往常那樣打着招呼。“快去洗漱一下準備吃飯吧。”
“誒?”真嗣的表現讓麗有些吃驚,彷彿昨天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地,真嗣還繼續着往常一樣的生活。“真嗣。”
“好啦,什麼都不要說了,先去洗漱準備吃飯吧。”真嗣微笑着。“再不快點飯菜就涼了哦。”沒有理會麗的驚訝,真嗣輕輕地將麗推進了衛生間。
“真嗣。。。”關上門,麗的目光中充斥着些許的擔憂,真嗣並沒有給自己說話的機會,其實,哪怕是她自己,剛剛那一刻的麗自己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很快地洗漱完畢後,麗回到了飯桌前,而真嗣恰好也將廚房麗最後的一盤沙拉端上了飯桌。
“真嗣,我。。嗚。。”麗的話還沒說出口,自己的小嘴就被真嗣的雙脣所堵住。突如其來的吻讓麗有些驚慌失措。時間不長,脣分。真嗣只是面帶笑容的看着眼前的少女,“麗,什麼都不用說,一切交給我就好。”
“真嗣。。。”看着真嗣一如既往微笑的模樣,麗的心情彷彿放晴了許多。
“啊,你不需要自責,相信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不再多想,麗捧起真嗣早已熱好的牛奶,輕啄一口,牛奶的香甜帶着溫暖,緩緩地流入口中,溫存在了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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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後,兩個人一起來到了nerv。律子在今天早上就已經回來了,不過她還沒有來的及給美里打電話。更沒有來得及去醫院看望還處於昏迷中的明日香。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將爆炸前的數據記錄,以及將初號機打倒使徒的數據保存。而真嗣在從美里那邊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眼中的怒色瞬間爆發出來,掛掉電話後就直接帶着麗駕車趕往了nerv的總部。卻意外的被攔在了律子的辦公室外。
“碇先生。”律子辦公室的門前。兩位全副武裝的nerv警員正站在赤木律子的辦公室前。“請問碇先生有什麼事情嗎?”
“我有什麼事情用的着你過問嗎?”真嗣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兩個人。此刻真嗣的心情十分暴躁。律子的行爲已經徹底觸動了真嗣的底線。“讓開!”沒有理會警衛的阻擋,真嗣拉着麗就往門口處走去。
“對不起,碇先生。”兩個警衛用身體再次擋住了真嗣的去路。“赤木博士有令,現在不允許任何。。。嗚哇!”警衛的話語還沒落下,真嗣狠狠地一拳就打在了警衛的心口,巨大的衝擊讓警衛差點將胃裡的酸水吐了出來。見到真嗣動手,另一位警衛已經將手中的槍瞄向了真嗣,可真嗣是誰?沒有給警衛任何的機會,反手從胸口的項鍊劃過,撕夜匕首直接朝着另一位警衛的手腕一抹而下,霎時間血液四濺。手腕受傷,警衛拿槍的手也是一鬆,抓住警衛鬆手的瞬間,真嗣將警衛手中的槍踢飛,藉助轉身的力量,左手再次從項鍊中劃出破空,全程不足三秒,左手的槍指着手腕受傷的警衛的眉心,右手的匕首則是架在了剛剛因疼痛而跪在地上的警衛的脖子處。
“再阻止我的話,我就真的不客氣了。”真嗣冷聲道。“十秒鐘!從我的視線消失!否則你們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滾!”強烈的殺氣席捲着兩個警衛,從諜報部門得到的消息,真嗣的戰鬥能力十分的可怕,但是兩個警衛根本就沒有想到,僅僅三秒鐘,一個轉身的時間,兩名nerv專屬的警衛就被真嗣輕鬆的拿下了。沒有時間猶豫,兩位警員選擇了迅速離開這裡,因爲從真嗣眼中的殺氣來看,如果十秒鐘沒有逃離,那麼他們可能真的會死在真嗣的槍下。
刷。。。
辦公室的大門打開,真嗣拉着麗邁步走了進去。而映入眼簾的,是律子正背對着自己噼裡啪啦的敲着鍵盤,彷彿完全沒有注意到兩個人進來一般。不過,就在真嗣和麗停下腳步的時候,律子輕聲的開了口。
“是真嗣君吧?”
“啊。”
“抱歉,請再稍等我兩分鐘。”說着,律子加快了手頭敲鍵盤的速度。面對這樣的律子,真嗣倒是沒有着急,畢竟他人已經在這裡了,律子想跑也跑不掉。
很快地,律子結束了手頭的工作。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輕抿了一口杯子裡早就涼掉了的咖啡,緩緩地說道。“明日香的情況川介已經跟我說明了,正如他所描述的,明日香因爲初號機最後的時刻收手,所以並沒有受到致命的創傷,也沒有受到污染,但是由於使徒的心理入侵,明日香的意識尚未清醒,一切只能看她自己了。”一邊說着,律子還一邊將昨天明日香的檢查報告呈現在了電腦熒幕上。各項生理數值顯示都是正常,唯獨腦波一項弱的可憐。對此,真嗣也是蹙眉不已,巴迪爾讀取了明日香記憶的方式可比雷里爾魯莽了許多,畢竟明日香的身份與真嗣不同,如果說雷里爾需要保證真嗣的意識而小心翼翼的入侵讀取,那麼巴迪爾就是肆虐般地侵蝕了明日香的大腦,生生奪走了她的記憶。所以,明日香想要恢復意識,完全就只能靠她自己,正常人的腦波如果在三天內無法恢復,可能這輩子都會處於無意識狀態,也就是人們所說的植物人。在那之後恢復的機率也小的可憐。
“。。。我們有什麼辦法麼?”真嗣蹙眉問道。
“多去陪她說說話吧,這樣或許會有幫助。”律子輕轉身體,調整了椅子的位置,讓自己面向了真嗣。映入真嗣眼簾的是一張有些蒼白的臉,眼底的黑暈和眼白的充血標誌這眼前的這個人已經連續工作了48小時沒休息了。
“律子博士,除了明日香的事情我今天爲別的事而來。”真嗣並沒有給律子太好的臉色。“在我的心裡已經有太多的疑惑需要解決了。所以今天來就是想先解開我謎題的第一環。”
“你是想知道麗的事情和的情報吧?”律子一語道破。“我知道了,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的。”
“。。。你想要得到什麼。”看着律子這麼痛快,真嗣的目光不由得變得凝重起來,畢竟前段時間兩個人還是冷眼相對。
“如果我今天不回答你的問題的話,真嗣君,你會不會已經將手裡的槍指向我了呢?”帶着一抹輕笑,律子托腮問道。
“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想我會的。”真嗣擡手腕了一個槍花。然後將破空收進了懷裡。“那麼,談你的條件吧。”
“呵呵,不愧是真嗣君。”律子輕笑道。“我並沒有什麼條件,只是想大大的賭一次。”
“。。什麼意思。”真嗣眼神一凝。
“就賭在我把剛剛的兩件事告訴你後,你的反應。”律子站起了身。“我想知道,在得知你身後那個人偶的真相後,你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又會怎麼做。”
“赤木律子,注意你的言行。”對於律子的話,真嗣的表情再次陰冷起來。
“哼,或許一會兒你就不會這麼對我說話了。”冷冷的一笑,律子邁步側過了真嗣二人,向着門外走去。“跟我來吧,你斥走了兩個保安,他們一定回去報告的,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看着律子走出了房門,真嗣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麗,卻對上了那一對有些害怕的雙眸,微微一笑,真嗣輕輕握了握麗柔弱無骨的小手,拉着她一起跟上了律子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