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凱不哭了,醉醺醺的開始說話,先說感謝駱千帆,什麼“患難見真情”之類的說來一大堆,又說,要不是駱千帆他還不知道馬玲和葉茂真有事,只當葉茂是個gay,跟馬玲不可能有事,都是騙子!
接下來話題一轉,又說他對馬玲如何如何好,對馬玲的感情情比金堅、日月可鑑。又說如何拿葉茂當朋友,沒想到他們倆有姦情,還合夥騙他的錢,現在馬玲抓不回來,錢要不回來,他就快破產了,生意上的資金鍊也斷了,一大堆貨全得盤出去,三年都翻不了身。
越說越慘,駱千帆說:“我先拿50萬給你,供你翻身當老本。至於對象,我看看樂天培訓和虹都傳媒能不能幫你物色一個。”
老凱抱着駱千帆又痛哭起來……
當晚喝了很多酒,老凱喝多了,宋小鬍子和駱千帆也有三分醉意。散場,駱千帆讓樂天開車來接。
駱千帆爲樂天新買了一輛奧迪Q5,寬敞。臨上車,老凱醉醺醺地說:“難受,不回家,樂天,開車送我們去‘權力空間’喝酒。”
“權力空間是什麼地方?”樂天不知道。
老凱說:“權力空間都不知道,鬍子知道。”
宋小鬍子說:“跟夜總會差不多的一個地方,在工人路。”
樂天望向駱千帆:“去嗎?”
駱千帆心說哪有帶着老婆去那個地方的,可是一看老凱,撒潑耍賴,不去不行。“去吧,把他送過去,隨他怎麼瘋。”
樂天開車,把老凱他們送到權力空間,宋小鬍子和老凱下車,樂天喊住駱千帆:“你不許去。”
駱千帆嘻嘻一笑:“放心吧,我跟他們說一聲,咱倆在這兒等着他們。”
駱千帆下車把宋小鬍子和老凱送到門口:“你倆進去吧,我和樂天在外面等着。”
宋小鬍子一皺眉:“你不進去?”
駱千帆說:“樂天跟着我怎麼進?”
宋小鬍子說:“你不進去,我沒帶錢……”
駱千帆說:“你個二逼貨,你就一毛不拔吧!”駱千帆把錢包裡的現金都掏了出來,一共1800多,“現金足夠了,剩下的都給你,怎麼認識你這麼個摳門的玩意兒。”
宋小鬍子也不生氣,嘿嘿直樂。
宋小鬍子和老凱進門,駱千帆在外面陪着樂天在車上等着。
樂天問:“權力空間是不不乾淨?”
駱千帆說:“聽說不乾淨,有小姐。”
“老實交代,你來過沒有?”
“來過是來過,跟公安上的人一起來的,查場子。”
“這還差不多。老公,有個事你要做好心裡準備?”
“什麼事?難道你來過?”
“去!正經一點。”
“好吧,瞧你嚴肅的,到底什麼事?”
“那我可說了,你別激動,嚴肅一點。我—懷—孕—了!所以,以後不管工作還是生活,既不要太拼命,也不許像老凱那樣,什麼地方都去,要對我們娘倆負責……你笑什麼……哎呀,別抱我,別掀我衣服,多涼啊,會凍着寶寶的。”
駱千帆已經管不了那麼多,在樂天的肚子上親了一肚皮的口水。
倆人在車裡興奮了半個多小時,宋小鬍子打來電話:“駱駝,你快進來,老凱瘋了,我一人按不住他。”
“我去!胡搞什麼?”
駱千帆急忙下車,樂天也下車,跟着駱千帆進了權力空間。找到老凱他們的包房,只聽裡面亂成了一鍋粥,夾雜着女孩子的哭喊聲和老凱鵝一樣的笑聲。
駱千帆衝進去,只見老凱嘎嘎笑着,拿着一根點着的香菸把一個女孩子逼到了角落裡,宋小鬍子抱住老凱,讓女孩子離開,卻被老凱的菸頭在胳膊上燙了兩下,不敢輕易靠近。
老凱對女孩子說:“老子來這兒消費的,你裝什麼裝啊?我給你錢,讓你陪我怎麼了?不想陪你來這兒幹嘛?”
女孩子說:“我是來陪你唱歌的,不做那種事。”
“放屁,瞧不起我!以爲我沒錢嗎?因爲我個子矮嗎?我給你錢你挑什麼挑?你們老闆都說了,做什麼都可以,今天你必須跟我!”
駱千帆一看,問宋小鬍子:“搞毛啊,這裡邊女孩子不是多得是,她不陪,換一個不就成了?”
宋小鬍子說:“女孩子不是這個場子裡的,是老凱不知道跟誰打電話叫過來的,你沒瞧嗎,這是個新手,放不開。”
駱千帆一皺眉:“你抱住老凱,我去把他的煙下了。”
“好。”宋小鬍子從後面去抱老凱,老凱防備着呢,一轉身“滋”又燙了一下,而後往女孩子身上一撲,女孩驚叫一聲,想閃沒閃開,腳下一絆,摔倒在沙發上,老凱的菸頭一下子按在了女孩子的腿上。
女孩子疼壞了,一腳把老凱蹬翻在地,菸頭脫手。
女孩子哭着腿疼得大哭。這時候,宋小鬍子和駱千帆上去按住老凱,跟過來的樂天扶起了女孩子:“妹妹,你沒事吧?老凱你個王八蛋,你瘋了嗎?走,妹妹,跟我走,到醫院看看去。”
樂天把女孩子帶出來,宋小鬍子和老凱也帶出了權力空間。老凱一路走一路喊:“我花錢了,我花錢了!她們老闆送來的人,都說了,隨我擺佈,這不是耍我嗎?誰都瞧不起我!誰都瞧不起我!”
駱千帆說:“鬍子,這傢伙已經完全喝暈了,你打輛車把他送家睡覺去吧,別玩了。”
“好吧。”宋小鬍子帶上老凱,打了一輛車走了。
女孩子還在流眼淚,樂天照顧着她,駱千帆問女孩子:“傷得重不重,去醫院吧……”
女孩子擡起淚眼,咦了一聲,望了駱千帆半天。
“你姓駱嗎?你是虹城都市報的駱記者嗎?”
“你認識我?”駱千帆仔細打量女孩子,女孩子眉清目秀,畫着淡妝,眼睛裡還噙着淚花。
樂天也問:“你們認識嗎?在哪認識的?不會是在權力空間認識的吧?”
“哪有的事,別瞎猜。姑娘你怎麼會認識我呢?”
女孩子說:“你可能早都不記得我了,我上大一會兒,你幫過我的。”
“是嗎?我怎麼沒有印象。”
“真的,那次我做另一件很丟人的事,在超市拿了人家的東西,沒錢付賬,你和一個姓胡的記者去採訪,然後胡記者替我付了錢,後來你還給我200塊錢,又讓胡記者的父親幫我找工作,勤工儉學,您都忘了吧。”
“哦,你是那個……我記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