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帶着瘟疫，小心穿過了光幕，擡頭看了一眼周圍的情況。
入眼的也是一片狼藉。
因爲陳晨的幾發大炸彈，都是盯着一個地方打的。
震盪波雖然會順着光幕圓環傳遍整個空間，但是直接受到衝擊的地方，遭到的破壞顯然更大。
裂開的大地，折斷的樹木，凌亂的土石泥塊，飛散的到處都是。
在衝擊點的不遠處，本來有一個小鎮，現在已經變成了廢墟，人在上次的衝擊中就全跑了。
這次震盪的更加徹底一點。
根據瘟疫的說明，超能空間整體形狀不再是圓形。
近似於圓角正方形，邊長大約30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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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積大約有900平方公里，相當於現實中的一個縣。
這個空間之中，除了核心的城區之外，還有大量的村鎮。
一共生活着將近十萬原生角色，以及一千五百多人的信息使者。
超過半數使者，都是超能聯盟成員。
超能聯盟完全控制了這裡的政府機構，整體結構類似於軍閥聯盟。
陳晨再次召喚出櫻雪，探測了一下週圍環境。
空氣中存在相對比較活躍的靈氣。
當然，跟自己用的靈氣，不是一個檔次的，更像是自己的靈氣降解後的產物。
陳晨帶着瘟疫再次起飛，從高空靠近空間中間的小城市。
在空中懸停，用各種探測設備探測的同時，整體觀察了一下這個城市。
城市的結構，被明顯的分成了內外兩個部分。
內部一小圈，雖然被自己的炸彈震壞了很多東西，但是現在仍然能夠看得出來，這裡原來是非常繁華的。
這個小圈子內部，就是這裡信息使者們，他們自己居住的地方。
內部小圈子的外圍，是一個面積大了幾倍，整體呈圓環狀的混亂區。
混亂區的情況，看起來根本不是現實中和平國家的城鎮。
更像自己在網絡上看過的戰亂地區的城市廢墟。
在混亂區內部，也不是完全一樣的，而是像果盤一樣，均勻的分成了十二個小方塊。
從十二點鐘方向開始，順時針旋轉查看，城市結構越來越混亂，人煙越來越稀少。
轉了一圈之後，到達十一點鐘方向的方塊，就是完全的，徹底的廢墟，沒有絲毫的人影。
這種奇怪的情況，是超能聯盟的定期屠殺原生角色，留下的戰爭痕跡。
因爲無法同化吸收空間，所以超能聯盟的使者們，無法控制空間原生角色的自動誕生。
空間的能量收入和支出，與服飾空間改造之前一樣，基本處於平衡狀態。
平時不會有大量的盈餘，有的話就會用來催生新角色，或者擴張空間。
超能聯盟決定，屠殺自動誕生的原生角色，間接把空間能量奪取過來。
但是，如果屠殺太多的原生角色，空間人口低於8萬時，空間會自動消耗能量，立刻催生新角色來補充。
如果空間能量過度消耗能量，空間的範圍也會隨之萎縮。
超能聯盟最初來到這裡，經過三次大規模的屠殺之後，發現了這個情況。
現在的超能空間不是自然誕生的圓形，而是圓角矩形，就是當初空間突然畏縮留下的痕跡。
現在超能聯盟會計算好數量，定期、定量的屠殺原生角色，獲取固定的空間能量，維持空間的現有範圍。
因爲是超能空間，所以原生角色中有一部分，會天然覺醒超能力。
這些零散的能力者，雖然不足以對抗成組織的超能聯盟的屠殺，但是戰鬥的時候也會造成大量的破壞。
十一點鐘方向，是剛剛被屠殺過，剛剛發生過大規模戰鬥，所以破壞的最爲嚴重。
十二點鐘是這一輪的第一個屠殺區，已經自動恢復到臨界點了，所以看上去最爲完整，勉強不像是廢墟了。
按照時間節點計算，他們下個月會去屠殺，基本恢復的十二點鐘方塊。
這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死亡大轉盤。
陳晨看着下面的城市，心情有些沉重。
超能聯盟，將這個空間的原生角色，當成了家畜，甚至是田裡的韭菜。
定時定量的去收割……
他們根本不把對方當作生命來對待……
這也難怪沐雨所屬的覺醒者組織，對於信息使者們，抱有異乎尋常的強烈警惕性了。
陳晨看了趴在自己身上的瘟疫一眼，沒有說什麼，她們的觀念也已經根深蒂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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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她現在可不是自己人，自己也沒有必要解釋什麼。
按計劃行動。
因爲定期屠殺和戰鬥，混亂去到處都有空房子，和遭到不同程度破壞的房子。
而陳晨這兩天的多次轟擊，導致了大量的破損房屋和棚戶倒塌，現在這個城市裡面到處都是廢墟。
陳晨很容易就到了一個，足夠隱蔽和荒僻的廢墟區，控制櫻雪降落到地面。
讓櫻雪恢復摩托車狀態，開着靠近到內圈邊沿，找個隱蔽的牆角停下來，對身前的瘟疫：
“好了，到地方了，按計劃行動吧。”
瘟疫擡起頭，有些擔憂的說：
“您不會把我很他們一起炸死吧？”
陳晨翻了翻白眼，順手取消了瘟疫的“智障”光環，然後解釋說：
“我的目的是讓所有人都滾遠點，而你們的復活點就在哪兒，我把你們炸死的話，幾乎就是原地復活。”
瘟疫原來茫然的瞳孔，變得清明瞭很多，認真的點頭說：
“我懂了，您也要小心……”
瘟疫有些留戀的跳下車，一路跑進了城市的內圈。
瘟疫馬上聯繫自己的人，從路邊搶了一輛摩托車，一路開到了城市中心的大院。
瘟疫敞開了嗓子，對着院子裡面的超能聯盟高層大喊：
“快跑，快離開這裡，陳晨帶人打進來了！”
陳晨連續三次的大當量轟炸，剛剛停了沒幾分鐘。
超能聯盟的高層們，剛從搖搖欲墜會議室中跑出來，剛剛緩過勁來。
現在都在罵罵咧咧的討論，要不要全軍出擊，全力報復陳晨的組織。
看着本來應該在前線的瘟疫突然跑進來，都是吃了一驚，聽着她喊的話又吃了一驚：
“瘟疫你回來了！”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你也被殺了嗎！”
“你說陳晨來到了我們空間了！”
“這不可能，他坐導彈過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