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給程揚安排了現實中的事情，馬上準備儘快招呼櫻沐雨進酒吧，儘快開始忽悠。
就在這時候，一直沒動的步兵戰車，車門猛地打開。
凌靈靈穿着她那身漂亮的白色小禮服，先伸出雙腿，準備從駕駛室下來。
結果她雙腳剛着地，雙腿就是一軟。
“啊……”
凌靈靈驚呼一聲，換亂中雙手抓住了門把手，靠在了車上，纔沒有直接癱在地上。
“靈靈……”
陳晨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把凌靈靈扶了起來，非常關切的問：
“你怎麼了？”
凌靈靈軟軟的靠在陳晨身上，全身都在微微顫抖：
“哥哥……我，身上沒力氣……站不住……”
陳晨想想今天的事情，大約明白了原因。
凌靈靈非常聰明，在記憶強化的支持下，短短兩個多小時，就學會了戰車的基本操作方法。
但是，她畢竟只是一個16歲的少女，一個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小女孩。
今天在這個完全真實的世界裡，第一次開車，是開步兵戰車，操控車載重機槍這種武器，參與了對上百人的殲滅戰。
在戰鬥開始之後沒多久，凌靈靈就進入了一種特殊的精神亢奮狀態。
大腦幾乎停止了思考，只是聽着陳晨的吩咐，按照強化記憶得到的內容，機械去操作戰車和武器。
當戰鬥終於結束，終於可以下車的時候，緊繃的精神放鬆下來，後怕的感覺卻隨之蔓延。
雙腿發軟，雙手顫抖，胸口發悶，有點喘不過氣來。
強撐着從車裡面出來，卻發現自己站都站不住了。
陳晨扶着凌靈靈，低聲安撫說：
“靈靈，今天辛苦你了，現在沒事了，我們去酒吧談點事情，你到戰車後座躺着歇會兒吧……”
凌靈靈反手抓住陳晨的手：
“哥哥，我現在心裡害怕，我不要一個人在這裡……”
陳晨頓時有那麼一瞬間的遲疑。
凌靈靈現在路都走不了，如果扶她進酒吧，萬一沐雨這個不定時炸彈突然爆了，她跑都跑不了。
最佳方案，顯然是把凌靈靈留在車上，自己和櫻跑出來的話，就能直接開車走人。
自己和櫻被秒的話，她也可以自己逃。
但要把這個狀態的凌靈靈，就這麼扔在車上，陳晨也是有點不忍心。
就在陳晨糾結的時候，後面沐雨忽然跟過來，指着陳晨叫道：
“你發什麼呆？你是不是男人？人家小女孩走不了路了，趕緊扶她進去啊！”
陳晨表情驚愕，心中一口大槽：
“你這傢伙是智障吧，要不是你在這裡，我纔不會糾結要不要把靈靈留在外面呢！”
但是這話只能心裡說。
面對沐雨的橫眉豎眼，陳晨心頭火起，直接把凌靈靈橫抱了起來：
“走，我們進屋！”
“啊……”
凌靈靈驚呼一聲，臉頰瞬間漲紅了。
陳晨抱着凌靈靈走進酒吧，小心放在一個靠牆的椅子上，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髮：
“你在這兒坐一會兒……”
凌靈靈鴿子一樣縮着腦袋，無聲的點了點頭。
陳晨馬上起身準備去關門，想把程揚和胡彪等幾個人關外面，免得打擾到自己的談話。
沐雨見狀再次瞪着陳晨叫道：
“你關門幹什麼？現在這兒正好有人，讓他們一起過來聽，正好證明我把能說的都全部告訴你了。”
陳晨徹底無語了：
“太難了，我真的太難了……”
三分鐘後……
陳晨和沐雨相對而坐，凌靈靈在陳晨旁邊，櫻站在陳晨身後。
程揚和其他人分散在周圍的桌子上，老闆胡彪給每個人準備了一杯酒。
陳晨然後耐着性子，看着沐雨喝了一口之後，纔開口問：
“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沐雨非常滿意的微微點頭：
“可以，我們從最基本的材料開始吧。
“雖然說，只要能夠記錄內容，你把你的空間設定寫在哪兒都行。
“無論是紙和布，還是木材、石頭、金屬都可以。
“材料越堅固，越不容易損壞，但同時也越難以修改、調整。
“據我所知，大多數創造者，使用的法則載體，基本上都是金屬。
“因爲金屬平時足夠堅固，而且高溫下可以融化。
“能夠做成自己想要的形狀，也可以做成武器，裝備。
“但是實際上，金屬並不是最好的載體材料。
“因爲最好的材料，一般人找不到。”
沐雨說完這段之後，故意停下來，眯着眼睛問陳晨：
“你想知道最好的材料是什麼嗎？”
陳晨非常配合的追問：
“我當然想知道，還請您多多賜教。”
沐雨再次喝了一口酒，慢悠悠的解釋說：
“一般的常見材料，只能通過手寫、印刷、刻印的方式寫入設定。
“後期再要做任何添加、修改、調整的時候，都需要抹掉原有內容，然後重新手寫、印刷、刻印。
“但是有一種材料，可以讓你把需要的信息，從記憶中提取，注入進去。
“而且，用它生產屏障，形成空間之後，會同時得到一個虛擬圖形界面的管理系統。
“通過這個管理系統，你可以像修改文檔一樣，隨時添加、修改、刪除你的設定。”
說到這裡，沐雨又很沒品的停了。
陳晨這次被沐雨吊起了好奇心，再次非常配合的追問：
“那麼……這種材料在哪裡才能找得到呢？”
沐雨臉上帶着神秘兮兮的表情，故意壓低了聲音說：
“這種材料，產生的條件異常嚴苛，幾乎只存在於傳說中，你幾乎不可能找得到……
“但是……我還是會告訴你怎麼去找……
“畢竟這是我的承諾，也能是讓你認識一下現實的殘酷性。
“想要得到這種材料，首先要找到一個契合度100%的原生空間。
“然後，在這個空間即將崩潰之時，如果自己的天賦信息，能夠與空間發生整體共鳴。
“這樣以來，這個空間的屏障就會自然消解，並且形成一個信息能量結晶。
“這個信息結晶，就是我說的這種材料。
“怎麼樣？你是準備努力一下，還是老老實實用金屬？”
沐雨說完之後，端起了酒杯，靠在椅背上，帶着玩味和戲謔的表情看着陳晨。
周圍的胡彪、程揚等人，都是大眼瞪小眼：
“光是100%的契合度，這個條件就幾乎卡死了所有人了。
“那所謂的空間整體共鳴，天知道要怎麼實現……”
“而且空間要正好即將崩潰，怎麼可能發生那麼巧的事情？”
“黑雲你故意說出這個東西來，就是想讓我們難受的吧？”
陳晨心情有些複雜，有些話，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差不多緩過勁的凌靈靈，拿出一個菱形水晶遞給陳晨：
“哥哥，她說的應該是這個……”
沐雨看着凌靈靈手中的水晶，眼珠子瞬間瞪圓了：
“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