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幣毫無意外地擊中了奎大帥,不過銅幣造成的傷害比神幣要弱了不少,只在奎大帥身上砸出一個手掌大小的凹坑。
看到奎大帥身上的“傷口”,林柯既高興又擔憂。
林柯高興的是“乾坤一擲”又成功用出來了,而他擔憂的是這次法術的威力變弱了,這說明這個法術還是有自己不知道的問題。
想到這裡,林柯轉頭對張承道問道:“張大哥,你有什麼發現沒有?”
開啓瞭望氣術的張承道這次確實有了新的發現,而且結合前面的情況分析,他已經發現了“乾坤一擲”的關鍵點。
第一次和第二次使用林柯身上的神幣,成功;第三次使用新造的神幣,失敗;第四次使用林柯身上的銅幣,成功,但是威力變弱了。
這說明有什麼東西是林柯身上神幣有而張承道製作出來的神幣沒有的,而這個東西林柯身上的銅幣雖然有但是量比較少。
這個東西剛纔張承道通過望氣術已經確認了,它就是願力,或者說類似願力的東西。
林柯身上的銅幣和神幣是做爲貨幣在人羣中流通過的。在錢幣流通過程中,人們對錢的各種慾念就附着在了錢幣上,生成了一種特殊的願力。
這些願力裡面既有美好的願望,也有惡毒的詛咒,成分十分複雜。
不過這些慾念的對象只是概念上的“錢”,而不是某一枚錢幣,所以導致附着在錢幣上的願力比較散亂和微弱,根本無法被煉化爲神力。
如果不是“乾坤一擲”這個法術主動激發了這種力量,張承道都發現不了這個東西。
同時張承道也大概明白了奎大帥現在表現如此異常的原因了。
奎大帥被乾坤一擲攻擊後,他不僅在肉體上受到了傷害,而且精神也被錢幣上的慾念給“污染”了,因此他才變得有些瘋狂。
做爲精神方面的專家,奎大帥雖然不會被這些願力徹底弄瘋,但是想要完全清除這些願力還是需要花費一些時間的。
而在這段時間內,奎大帥失去精神控制的身體就只能依靠本能行事。
既然“乾坤一擲”的攻擊主要靠的是錢幣上的願力,所以施展“乾坤一擲”的錢幣就不能是普通的錢幣,而是要附着有願力的錢幣。
而張承道剛纔製造出來的神幣因爲沒有在人羣中流通過,所以沒有這種願力,因此也不能做爲“乾坤一擲”法術的材料。
而因爲銅幣價值比神幣低,分攤到銅幣上的慾念比神幣要弱一些,因此使用銅幣做爲施法材料的“乾坤一擲”威力也就小的多。
張承道將自己的發現和分析告訴了林柯他們。
“原來如此,想不到這個法術使用的是這種力量。這麼說的話,豈不是用的錢幣越多這個法術的威力也越大?”
林柯興奮地說道。
“你不要高興的太早,從另一方面來說,用的錢少威力也越小,沒有錢甚至根本用不出來。這種法術太不靠譜了。”
周恆對這個法術不是那麼喜歡。
“那也很不錯了。”
林柯期額不在乎這個,他覺得這個法術簡直就是爲他量身定做的。
“對了,這個法術既要消耗靈力又要消耗神力,那它應該算什麼系別的法術呢?”
“這個先不着急,我們現在只是知道了‘乾坤一擲’的核心原理,這個法術的其他施法細節還需要再研究。”
“乾坤一擲”的原理了解到這種程度已經夠了,更加細節的東西張承道決定後面再研究。現在他最關心的是他們身上到底有多少能夠做爲施法材料的神幣?
張承道一聲令下,整個隊伍開始統計排查“流通”神幣的數量。因爲有神網存在,大家溝通的效率很高,統計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讓人驚訝的是,現場一千多人,神幣倒是有不少,但是流通過的神幣居然只有十二枚。
不過想想也正常,神衛沒有什麼日常開銷,也沒有什麼工資,所以用錢的時候很少。就算神衛得到幾個神幣,很多時候也是做爲法力存儲器來使用的。
而這來之不易的十二枚流通神幣還是神衛中的“生者”提供的。
他們因爲和家人的關係比較緊密,平時爲了照顧家人會用神幣去購買一些商品。買賣交流之下,身上就有了流通過的神幣。
得知這個情況後張承道有些失望和自責。
“沒想到神衛平時的生活是這個樣子,這是我的疏忽。這次回去後我會對這方面進行改善的。不僅是爲了增加神幣的流通,更是爲了提高神衛的福利待遇。”
這裡面的情況一時半會說不清楚,而且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所以張承道立刻把話題轉了回來。
“這點神幣肯定是不夠殺死奎大帥的,只能做爲殺手鐗來使用,所以我們還是要想其他辦法。”
“上次玄谷不是輕鬆解決了虎妖嗎?讓他出手對付奎大帥怎麼樣?”
周恆回來後也聽說了玄谷的威武事蹟,因此他對玄谷的實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這次戰鬥沒有讓玄谷參加是因爲他和張承道他們只是合作關係,所以一般戰鬥都不會將他考慮進來。
不過再有需要的時候張承道他們也可以請他出手,只要事後給與合理的報酬就行了。
“這個我早就想到了,也和玄谷說了,但是他說他來也沒用。”
“爲什麼?”
“雖然玄谷的實力很強,但是他主修的是水系法術。而奎大帥本體屬木,水生木,玄谷的法術不僅無法傷到奎大帥反而還會幫助他,所以他不能來。”
“還有這種講究?如果按照這個理論,那實力等級還有什麼意義,使用水系法術的人豈不是永遠都打不過木系妖族了?”
“當然不是,玄谷說了,只要實力比對手高兩階,那麼就算剋制關係也能造成傷害,只是打起來比較憋屈。”
“更關鍵的是,只要被剋制的一方突破某種界限,那麼他就能扭轉五行剋制關係,就算不能做到反剋制,至少也能做到互不干擾。”
不過張承道不知道的是,玄谷說的突破可不是等級上簡單的提升,而是一種本質上的突破,而這個突破張承道要很久以後才能見識到。
“不過對我們來說,我們可以在基本掌握一系法術後學習一下其他系別的法術,避免這種情況發生。”
“不過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了,至少玄谷現在是幫不上我們的忙了,我們只能靠自己。”
張承道沉聲說道。
因爲大家都想不到什麼好辦法,現場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既然是靠‘自己’,承道你怎麼能把我們忘了。”
衆人身後突然傳來了趙秋雪的聲音。
張承道轉身,看見趙秋雪帶着一羣人走了過來。
“小雪,你怎麼來了?外面不是有奎大帥的樹根阻擋嗎?你們是怎麼過來的?”
“我看見戰場這裡突然出現了大片黑霧,我很擔心。看見你們這麼久都沒有消息,我和爹商量了一下,決定帶人來看看,希望能幫到你們。”
“這不,我一來就發現你們遇到困難了,而我剛好有解決問題的辦法。這也是我們能到達這裡的原因。”
“你們有對付奎大帥的辦法?”
“這個你很快就知道了。”
隨後趙秋雪帶着幾個祭祀向奎大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