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情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別人的,都是一個故事。
一夢黃粱的主人,是掌管睡夢的夢魘之神。
無所謂好與壞。
可有一天,他喝了神仙醉,與掌管別人命運的太白金星,打了一個賭:他掌控的夢境,不管他設置得多麼真實,人們最後還是會醒來,最後按着太白金星在運簿上所寫的軌跡運行。
他不相信。
所以他挑選了一朵雙生的野花,如果很孿生的姐妹花,在自己設置的似真的夢境,給了特定的故事情節,至死都不可能看透的。
他們打下了賭。
生命有時候,就是別人輕飄飄的一個賭,你卻半生的掙扎!
在黃粱閣中,黃粱的恨意已經溢滿,整個房間都是黑暗的,陰沉的,如利劍可刺穿別人的心臟。此時的夢魘之神,一夢黃粱的主人出現在黃粱的房間裡,“黃粱,你心中的恨意已經溢滿了。如果我允許你做你想做的事,你會怎麼做?”
在黑暗中,黃粱,想起被切割開的疼痛,她眼神充滿殺戮,“我想要她們的靈魂,生生世世的消散在這個世上。”
在袍子遮住的臉色,夢魘之神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那可是你的親人,你還是想這麼做麼嗎?”
“是的,我沒有親人,只有主人。我想讓她們的靈魂爲主人獻祭,那會是她們無上的光榮”黃粱虔誠的說。
“哈哈哈哈”夢魘之神大笑起來,“很好,你很好。那麼我便允許你做你任何想做的事。只要被戒律所發現,我都不會管你”
“多謝主人”黃粱激動的說,神色充滿了激動,如同看見了敵人馬上在她面前受盡萬般折磨死去一樣。
黃容在家裡的時候,她的心臟突然一疼,心裡的不安來得莫名其妙。
但她知道,這是她與生俱來的天賦,也是被擺佈的命運的恩賜,在告知她危險。危險就要來臨,這不是是針對她的危險,是一夢的。她看見她的生命線九死一生,剩下的一線生機很小,到現在都是渺茫不知道。
她很想救她。
真的很想救她,但她無能爲力,能救她的只有她自己。
她走到窗前,想起了她成爲人之前的情景:
那時,她還只是一隻狼狽不堪看起來更像一隻流浪的狼狗的狼。建國後不許成精。可就是她不知道,她怎麼突然就成爲人。在黑暗的夜裡,在骯髒的角落裡,在寂靜無聲中,而在她在垃圾中翻找能吃的食品時,路過一個快死去的女人和一個嬰兒,人和嬰兒都血淋淋的,她懵懂的狼眼,在一道閃電中,變了樣。
在她再次睜開時,她發現了自己的變化。
她沒有毛了。
她是一個人,就是那個在角落中一個快死的女人。
憑藉着朦朧的女人的記憶,她代替了她,她是黃容,一個命運被挑中的人或東西!
她的使命彷彿是養大,那個女人留下的嬰兒。所以她養大了黃一夢,養着養着她差點忘記了,她不是人。
窗外的風吹着,起風了,遊戲要開始了,她得離開了。
她應該可以贏的。
她是她養大的孩子,她要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