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月,你爲何要隱瞞主上昏迷不醒的事情,主上現在到底是生是死?” 浦東羣再次逼問桃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桃夭的身上,桃夭在想是不是寒蕭逸也許早就知道黑宿派的情況,才執意要桃夭必須接管黑宿派,這真是一個不得不接着的燙手山芋。 “浦堂主是在咒主上死嗎?”桃夭反問道。 浦東羣恨恨看着桃夭,卻沒有再說話。 “月堂主,你就把主上的事情告訴我們大家,也好讓我們不再胡亂猜想。”嵇蒙略有些急切地說道。 “嵇護法說的對,月堂主,你應該把主上的事情告訴大家,不是大家不相信你的爲人,而是你刻意把主上的事情隱瞞下來,大家反而會覺得你居心叵測,不如光明正大把事情說清楚,有什麼問題大家一起想辦法解決不是更好嗎?”卓郎說道。 桃夭知道此事已經瞞不住了,如果不把事情說清楚,就算是寒蕭逸親手把黑宿派主上的玉牌給她,別人也不會相信,反而會落實謀取黑宿派主上的罪名。 “主上確實身中迷毒,昏迷不醒。”桃夭無奈的說道。 “不知這毒可有解藥能夠解?”卓郎焦急問道。 “可知是何人所爲?”倪飄飄憤怒說道。 所有人都在等着桃夭回答,有焦急的,有憤怒的,還有看似焦急憤怒實則暗看好戲的人。 “既然黑宿派所有堂主均到齊,我索性就都說了。主上雖身中迷毒,但我一定會找到解藥救主上,這點大家可以放心。”桃夭從懷中拿出寒蕭逸給她的玉牌,如果想要讓各個堂口堂主聽她的命令,必須擁有這塊玉牌。 “大家可認識我手中的玉牌?” 桃夭將玉牌高高舉起,下面的人看了不由面色一緊,桃夭繼續說道:“這玉牌是主上昏迷前交到我手裡,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裡,黑宿派一切事情均由我打理。” “暗月,如果不是你主上不會受傷,現在你竟然在主上昏迷之際奪取主上玉牌,你到底居心何在?”倪飄飄憤怒指向桃夭說道。 “倪飄飄,你不要含血噴人,我相
信月兒不是那樣的人。”蔚巍急忙替桃夭解釋道。 “現在主上昏迷不醒,這玉牌究竟是主上給你的,還是你利用其他手段從主上手裡奪取的。你手執玉牌就想要成爲黑宿派主上,那你就得問問我們這些人信不信你說的話!” 浦東羣話剛說完,除了蔚巍和卓郎沒有隨聲附和,其餘人均站起來討伐桃夭,桃夭看着他們的眼睛,彷彿要將她殺了泄憤。 “浦堂主,那你覺得誰來當代理主上更好?”桃夭反問道。 浦東羣沒有料想到桃夭會問他這個問題,一時竟有些語塞。 “這,這得大家說了算,你們說是不是。” 大家面面相覷,半響都沒有人回答。 桃夭冷笑着,這些人比泥鰍都要滑,明明都有想法,卻誰也不敢說出來,生怕自己就是那隻出頭鳥兒。 “我已經給了你們機會讓你們重新選擇,既然沒有人說出來,那主上之位暫時由我掌管,等主上醒來,你們大可去問主上是不是我偷了他的玉牌。” “暗月,你個卑鄙小人,如果主上有任何事情,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倪飄飄再次憤怒指向桃夭,她那雙眼睛如果能夠殺人,桃夭恐怕連魂魄都沒有了。 桃夭只是冷冷看了一眼倪飄飄,她都懷疑這樣一個人是怎麼能夠活到今天的。她再次掃視大廳中所有的人,有些人臉上雖有不甘,卻並沒有再敢說什麼,其實桃夭知道,他們不怕她,他們忌憚的是寒蕭逸,只要寒蕭逸活着一天他們就一天不敢輕舉妄動。 “既然大家對我所做的決定沒有任何異議,那我就以黑宿派主上的身份下一道令!黑宿派成員聽令!”桃夭舉起玉牌高聲說道。 所有人均站起來,低頭說道:“領命!” “大家聽好了,主上身中迷毒是黑宿派叛徒林麟所爲,從現在開始他將不再是黑宿派護法,全城緝拿林麟,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誰也沒有想到林麟竟然是黑宿派的叛徒,就連倪飄飄也爲之一震,如果下次再看到他,一定親手殺了他,敢動主上的人,不論是誰都
得死! 此時皇宮這邊也熱鬧非凡。 “你說什麼?”雲臣宏憤怒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 郭槐額頭已經冒出細細密密一層冷汗,“回稟皇上,昨天有人劫天牢,九王和九王妃已經被劫走了。” 雲臣宏憤怒地將桌子上滾燙的一杯茶水摔在地上,“一羣廢物,竟然在天牢中把人劫走!調查清楚是何人所爲沒有?” 鬱林忙說道:“據老臣猜測,應該是黑宿派的人。只有他們有動機劫天牢。” “黑宿派,又是黑宿派,一個江湖幫派竟然敢如此囂張!”雲臣宏眉頭緊皺,牙齒咬的狠狠作響,雙拳緊握在一起,胸口起伏不定。 朝堂下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喘,從來沒有見過皇上如此生氣。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必須把他們兩人給我帶回來,否則你們也別來見朕!”雲臣宏轉身離開,連行走帶起的風中都有憤怒與殺意。 所有的人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鬱林卻絲毫不敢大意,寒蕭逸既然已經把桃夭劫走,那麼意味着他的事情已經敗露了,也許寒蕭逸很快就會來了結他,現在他不得不給自己想一條後路。 每次的計劃鬱林都是前思後想出來的,可爲什麼每次都會被打亂,他真恨沒有早早把桃夭殺了,如果不是她一次又一次的擾亂他的計劃,也許雲臣楓,寒蕭逸早已成爲他的刀下亡魂。所有的事情都是桃夭造成,在鬱林的心中桃夭必死無疑! 雲臣宏非常生氣的事情是雲臣楓竟然隨着黑宿派的人一起離開,自從娶了那個女人,做的事情總是出乎他的意料。雲臣楓這次離開天牢就真的坐實他勾結黑宿派謀反朝廷的事實了,他到底有沒有想過,還是他不在乎這些事情,只要能和那女人在一起。 雲臣宏坐在龍椅上沉思,那個女人的一顰一笑都出現在他腦海,還有她不屈不撓的眼神,真的很讓人着迷。一個皇帝的悲哀就在於他不能有太多的牽絆,不能把兒女情長摻雜在朝政中,他需要顧全大局,這時候的他真的很羨慕雲臣楓能夠放開一切追逐自己的幸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