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幻影蛇與飛鷹

老婦人聽後,臉上立即放彩,她笑道:“我的祖先自南宋年間對毒的運用和了解已經有相當高的造詣,尤其是蛇毒。但這門技藝傳到我這裡,已經算是到了盡頭。當時,我在幫會裡的任務就是專門向目標下毒。可是後來,幫會內出了叛徒,我亦遭到諂害而被迫逃居於此。”

原來是這樣!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老婦人十分喜歡地看着我。

“我姓司,名天瞳。司就是‘司控’的司,天空的天,瞳就是意指眼睛的瞳。”我對老婦人解釋。

老婦人聽着連連點頭:“是個特別的名字。今後,我就叫你瞳兒吧。瞳兒,我要將一生中最有用的幾門絕學傳授給你。”

絕學?!這絕對是個極大的誘惑!可是當務之急是要找出回去路,我怎麼有時間學藝!

我馬上拒絕:“謝謝老前輩的好意,只是……晚輩還要儘快尋找出路回去。”

“哈哈!”老婦人聽後冷笑一聲:“想我‘萬毒仙’的絕學無人不求,你這小丫頭竟然就一口拒我?!而且,我的絕學一向是世襲,只可惜我沒有後代,而我亦不希望祖上的武學後繼無人。這裡的山路迂迴曲折,只有唯一的一條路能通往外面的世界,如果你不答應,我就要你一輩子都留在這裡打轉!”

哪有這樣野蠻的人?!

我不禁氣道:“你騙人!山崖這麼大,肯定不止一條路可以出去的!”

“那你就試試看。”老婦人斜睨着我冷笑:“可是假如你迷了路,我絕不會救你回來。但如果你答應我的要求,只要你學會了我的絕學,我就立即指導你走出這片懸崖。”

唔?誘惑又來了!而且連朗迪亞也不能夠爲我指點出路,假如迷了路,或者進入到一個偏差更大的空間,哪可不是鬧着玩的。

“怎樣?想好了嗎?”老婦人又斜睨着我。

“想好了。我答應你!”雖然尋找出路要緊,但我着實很想習武,更何況實在是不想冒迷路的風險,我決定答應老婦人的要求。

“好!很好!過來……”老婦人向我點頭招手:“讓我看看你的骨格如何。”

我馬上坐到她身邊。由於我穿着戰衣的原故,老婦人竟然感覺不出我的脈動。於是我馬上退去戰衣,換回便服。這過程看得她目瞪口呆!我只好胡扯說這是現代人特有的換衣方式。她聽後大是慨贊。

老婦人爲我檢查着全身的經脈,然後點了一下頭滿意道:“很好,你還是個童女。”接着她又對我的四肢進行了仔細的檢查。最後不住地點頭:“唔,你骨骼的柔軟度很好,是個習藝的好料子!你以前有沒有跟其他人習過武?”

我的回答是否定的。

老婦人不禁略皺了一下眉頭:“可是我明明檢查到你體內已有一定的內功基礎。而且‘任督’二脈已被打通。”

我告訴她,曾經有一段時期練習過調息吐納的呼吸法。老婦人問我練了多久,我告訴她大概有兩三個月,她聽後不禁大讚我天資聰慧。最後她閒談式地向我灌輸一些習武期間必須注意的細節。

由於這段日子長期奔波以及飲食問題,使我感到疲憊不堪,老婦人立即爲我弄了幾隻野味及一種帶鹹味的奇特果子讓我飽餐了一頓,還取出她親自釀製的果酒給我喝,那種果酒喝起來果味馥郁讓人心曠神怡!然後老婦人讓我在洞內休息,待恢復體力後再傳我絕學。這是我掉下山崖以來吃得最好,睡得最香的一段時光!

第二天,其實我也不清楚確切的時間,因爲這個地方几乎完全沒有日照,似乎一直都是灰濛濛的天色,很難分辨出晝夜。雖然有戰衣的標準時間作爲參考,不過,在這段期爲了不讓老前輩受到驚嚇,我決定以便服與她相處。

早上,我被老前輩叫醒,被她趕出洞口,因爲習武的時間來臨了。老前輩首先要求我練習一些基本功,如扎馬步,站椿等,這些對於我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基本功過後,老前輩就帶我去觀察各種蛇類的捕食情況。例如那條蛇是如何對獵物發動進攻:撕咬、纏繞等等。晚上,老前輩則向我講解各種毒蛇的毒性以及藥理知識,之後就是音律。

就這樣,在最初的一段日子裡,我白天就練習基本功,然後觀察各蛇類捕食情況,而每隔一段時間,老前輩就會考驗我連日來所學到的東西。晚上,我就跟着老前輩學習音律及有關蛇毒的下毒以及解毒的知識。由於之前我已經在比路斯的指導下練習過基本功,所以我的基本功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已經練得十分紮實了。

這一天,老前輩開始傳授我其中一門絕學:幻影蛇功。老前輩告訴我,幻影蛇功是她的祖先於西漢年間所創,是根據各種蛇類的捕食特點而創,經歷了幾乎兩千年的不斷改進,傳到她這一代,幻影蛇功可謂完善得無與倫比了。而這門絕學主要是以蛇的纏、掃、繞、捆、撲、縛、撕、咬、扯等等的進攻方式爲基礎而引申出來的招式。也就是說,這門絕學的真正精粹實際上並沒有固定的招式,完全是按當時敵人的進攻情況即時衍變出相對應的反攻招數,做到退可守,進可攻!

幻影蛇功一共由三大部分組成:手法、腿法與身法。而手法又包括了掌法和爪法;腿法則包括有腳法與腿法;身法就包括含有軀體,頭部、頸部及四肢相配合的招法。

老前輩教我學習幻影蛇功的基礎招式,光是纏這一種進攻手法就有上千種情況,因此,那些基礎招式細分起來,居然成了無數種進攻情形!而且老前輩每天都規定我必須去觀察蛇的其中一種捕食行爲,並從中自創出一種新型的基礎招式。而且每學會一種基礎招式,我就要被規定以那種招式去親自捕捉一隻活的指定動物回來。

由於禁止穿着戰衣作保護,因此,在這段期間,傷痛已經成了每天必備的功課。幸好我的皮膚天生是受什麼傷都不會留下任何疤痕的,否則,我早已成了一隻“金錢豹”了。晚上,我繼續學習有關蛇毒的知識,同時開始練習吹簫。

一段日子過後,我已經完全掌握所有幻影蛇功的基礎招式以及能利用竹簫準確地吹出各種曲譜。之後我就開始在每個早上與老前輩親自對招。下午則練習以簫聲去控制蛇羣的活動。在以後的每個晚上,老前輩都會傳授我另一項新“課程”———人體的結構,包括:骨骼、肌肉和經脈、穴位。

這個“課程”可以說是對幻影蛇功的一個有效補充。因爲幻影蛇功的進攻對象是以人爲主,所以,假如對人體內的各個重要經脈都瞭如指掌的話,就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去攻擊敵人最準確的要害,以達到最有效的攻擊目的。

幻影蛇功的整體招法看上十分妖嬈。因爲學習這種武藝的先決條件就是習武者身體的柔軟度必須極高,這樣才能把這門絕學練得最原始化,也就是最“蛇”化!做到每次進攻都會讓敵人不由自主地產生出一種與羣蛇在搏鬥的錯覺以及孤身力敵的壓迫感。

老前輩所傳授的每一樣絕技我都學得極之用心,而且從不偷懶。原因之一是我對習武有着極濃厚的興趣;原因之二就是我希望可以早日學有所成,儘快走出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

因爲我天生記憶力特別強,而且領悟力十分高,所以進步得很快。老前輩亦每天都會情不自禁地贊上我一兩句。

這天晚上,老前輩將我叫到她的身邊,握着我的手道:“瞳兒,你的進攻招式越來越敏捷了。有好幾次,我居然弄不清你要進攻的思路。看來你幻影蛇功的進攻招法已經學得差不多了。從明天早上起,我會傳授你退守的招式,以及以轉守爲攻、攻守結合等要決。下午開始我就會教你另一門絕學:飛鷹功。”

飛鷹功是一門以輕功爲主,與進攻招式相結合的武學。最適合作空中偷襲以及臨危逃跑。它可以直接溶入到幻影蛇功之中,是幻影蛇功一個最有效的補充。我在以前練習過長跑以及從高空上下墜的訓練,加上我天生體重極輕,因此練習飛鷹功時更是得心應手,很快就領略到其中的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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