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任由周遭的人吵吵嚷嚷,只是面色平淡看着盧修文跟樑龍。
樑龍雙手一舉,讓周遭的吵吵聲停歇下來,這才向着林立獰笑說道:“怎麼樣小子,盧大少已經說了讓你跪下叩頭,到底你跪是不跪?”
林立微微一哂,說道:“我也說過,盧大少要怎麼對付我,我就會怎麼對付你們倆!所以你現在最好跪下給我叩頭,要不然你跟盧大少每人至少會斷掉一條胳膊!”
“你小子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呀!”樑龍氣極反笑,“行,我就試試你到底是有幾斤幾兩!”
他甩甩胳膊晃晃腿,衆人只聽見“咯咯噠噠”一陣響,他周身關節簡直像炒豆一樣。所有人又是驚駭又是佩服,所有人也都將或同情、或興奮的眼光投向林立,等着想看林立當真被擰斷一條胳膊。
誰都知道盧大少的後臺有多硬,就算林立被擰斷一條胳膊,他也只能自認倒黴,根本不可能找出一個不開眼的人來替他主持公道。
“小美女先讓開點,我樑龍可不願傷及無辜!”樑龍說。
其他人也都紛紛叫嚷:“是啊是啊小美女,趕緊離這個小子遠一點!這小子就是個掃把星,誰跟着他誰倒黴!”
蒲丁香雖然有些驚怕,但是她卻沒有離開林立遠一點,反而將手挽得林立更緊些。
但林立感覺到了她的微微顫抖,回頭衝她一笑,說道:“沒事的!”
之後他擡起頭來看着樑龍,說道:“要動手就動手,對付你,還用不着我妹子站遠點兒!”
樑龍大怒,禁不住一聲喝罵:“好狂的小子,我今天不擰下你一條膀子,我就不姓樑了!”
他不再理會蒲丁香的死活,徑直向着林立衝了過來。
所有人都睜大眼睛等着看林立慘叫着跌翻在地,尤其二橫,更是直接叫出“好”字來。
只可惜他一個“好”字尚未落音,衆人只聽見一聲痛呼,陡然間一條身影向後跌跌撞撞連退了七八步,竭力想要站穩,卻仍舊仰天一跤跌倒在了地上。
是樑龍!
而林立仍舊牽着蒲丁香懶散而立,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全場只有玉月容知道肯定會是這個結果,其他人則一個個全都懵住了,完全想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盧修文大驚之下急忙奔近樑龍,慌忙問道:“龍哥你怎樣?爲什麼會這樣?”
他伸手想要扶起樑龍,樑龍卻慌忙伸左手一攔,不讓盧修文碰到他的右臂。
“斷了!這條胳膊……當真被那小子……給擰斷了!”他面色發白額頭冒汗,左手捧住了右臂,嘴裡邊兀自喃喃自語,“你惹到的,究竟是個什麼人?這簡直就不是人,簡直比怪物還要可怕!”
盧修文渾身發顫,一雙眼充滿驚駭、卻又打死也不相信地投向林立。
“怎麼會這樣?你你你……到底是個什麼怪物?”
“怪物?”林立一聲冷笑,“記不記得我剛剛說過,你想怎麼對付我,我就怎麼對付你?”
他丟開蒲丁香的手,擡步走向盧修文。
嚇得盧修文慌忙後退,連聲叫道:“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蒲丁香並未看清林立究竟做了什麼,爲什麼如此輕易便擰斷了樑龍的胳膊,但是眼見盧修文嚇白了臉色,趕忙上前,重新挽緊了林立的手臂。
“算了吧林立哥哥,饒了他吧!”
“不是我不肯饒他,可是你剛纔聽到了,如果今天不是我,而是換了一個普通人,豈不是要任由他欺負?”林立說,橫眼向着周圍一衆人等冷冷一瞥,“還有你們這許多人,是不是都等着看我被擰斷胳膊?”
衆人哪敢答話,一見他眼光投射過來,趕忙都向後推開,瞬時之間,林立身周,倒空出來一大片場地。
林立轉過臉來,再次看向已經嚇得白了臉色的盧修文。
“我喜歡以彼之道還治彼身,不過我妹子求情,我得給她一點面子,所以我放過你一條胳膊,但不可能一點懲罰都沒有!”
他口中說話,忽然揚起手來。
只聽“噼噼啪啪”幾聲響,他明明離着盧修文還有一段距離,但是所有人都聽見清脆響亮幾聲耳光,而盧修文那張白皙俊秀的臉,也隨之變得紅腫起來,就好像當真被人狠狠摑了幾巴掌一樣。
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全以爲自己看到的只是幻象。以至於全場鴉雀無聲,就連盧修文都張大了嘴巴,連叫都不敢叫出來。
林立撇下衆人再不理睬,連對玉月容也不多望一眼,就在衆人驚駭的眼神之中,拖住蒲丁香的小手昂然離開。
直到他跟蒲丁香的身影看不見了,盧修文才猛然清醒過來,聲嘶力竭叫道:“你敢打我?你小子敢打我?你等着,我不要了你的命,我就不是盧修文!”
所有人都不認爲他這話純是場面話,所有人都覺得林立本事再怎麼大,一旦盧修文調動他背後的強大資源,林立仍舊必死無疑。
只可惜一聲冷清清的聲音,很快打破了衆人的幻想。
“我看你還是免了吧!”
所有人都回頭去看,說話的正是玉月容。
“免了?我爲什麼要免了?你等着看吧,就在今天,不超過十二點,我百分之百要將姓林的小子投進監獄!”
他今天本來是想當着玉月容的面兒讓林立顏面掃地,但結果顏面掃地的是他自己。
所以他現在簡直都快氣瘋了,一邊衝着玉月容叫喊,一邊掏出手機翻找號碼。
玉月容依舊面帶冷笑,說道:“那我得提醒你一聲,在找人抓他進監獄之前,你最好問問你爸、問問你外公惹不惹得起他!你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我不相信你爸你外公都不知道!如果連你爸你外公都不知道他的身份,那活該你們盧家就要垮臺了!”
她這話說得有點繞,以至於氣糊塗了的盧修文愣怔半天,才又叫囂起來。
“憑什麼?憑什麼我們盧家會垮臺?他究竟能是什麼身份?”
“這樣跟你說吧,除非他窮兇極惡聚衆造反,否則全天下所有國家的高層領導,都不可能爲了像你外公這個層級的官員,去跟他翻臉!全世界能夠令他心生忌憚的人不會超過十個,我爸算一個,至於你外公,可是差得太遠了!”
她冷笑一聲,再也不去理會目瞪口呆的盧修文,而是踩着高跟鞋婀娜多姿地走了出去。
(請看第039章《有兩個人你不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