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心素畢竟身在中國,而且不過二十來歲,聖子教很多隱秘之事,她不可能全都清楚。
當年聖子教教主天命聖子以傳教的名義踏上中華的土地,其本質其實是想令大中華地區修法界全都臣服在聖子教麾下。
但結果天命聖子一去無影蹤,其師弟天命聖徒不得不扶持天命聖子的兒子奧德賽坐上聖子教教主的寶座。
奧德賽當時年紀尚輕,但其功夫已經在整個聖子教數一數二。按照天命聖徒的話說,假於時日,奧德賽的成就,必定在其父天命聖子之上。
但奧德賽畢竟年紀尚輕,論起真實本領,自然遠遠不如天命聖徒。
只可惜當年暗夜法庭入侵歐洲,外間皆傳說聖子教教主與黑麪法官幾番大戰皆大敗虧輸,不得不聽從暗夜法庭號令。
實質卻是第一戰由奧德賽出戰,三百招之內便敗在了黑麪法官手下。
第二戰天命聖徒出戰,與黑麪法官拼鬥千招不分勝負,結果引發一場大混戰。
最終奧德賽被功力最弱的紅面法官跟橙面法官聯手牽制,黑麪法官則集合紫面法官跟藍面法官,將天命聖徒打成重傷。
經此一戰,天命聖徒元氣大傷,十成功力去了三成,聖子教無力再與暗夜法庭抗衡,迫不得已俯首稱臣。
這兩場戰爭都是在聖子教教內進行,而像這樣的恥辱之事,聖子教自然不會到處宣揚。以至於外界都知道聖子教曾與暗夜法庭幾番大戰,但具體戰況如何,基本上是以訛傳訛。
到如今百年時間過去,奧德賽的功夫雖然突飛猛進,其實比起天命聖徒仍有不如。
只不過天命聖徒時常閉關修煉,妄圖將身上功力恢復到當年的水平,因之外界都只知道聖子教有一位很有權勢的大長老,但卻沒有幾個真正看見過這位大長老,更沒人知曉這位大長老功力高低。
此時聽冷心素一說,林立不由得也皺起眉頭,說道:“照你這麼說,咱們要防備的,就不止是聖子教教主奧德賽,還有這位大長老了?”
冷心素點一點頭,說道:“如果這位大長老纔是真正能與三王相匹敵的高手,那麼奧德賽的功夫,就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可怕。就算你比他不上,你我聯手,必可立於不敗之地!”
“說來說去,還是得勞駕紫鵑趕來才行!”林立說,略顯沮喪。
“先等等看,如果我猜測不錯,這位大長老不會這麼快出動!況且咱們倆只是將那對男女稍微教訓了一下,聖子教倘若知道好歹,就不該咬着咱倆不放。否則咱們就只能請出紫娟,與聖子教正面相拼了!”
林立聽她說的有理,便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兩人一同回到酒店,眼瞅已是中午時間,兩人決定在酒店多住一天,以免聖子教來酒店找不到他們,難免會找烏崇禮跟胡炯要人。
兩人想着經此一鬧,聖子教人應該能夠猜到他們的身份。而像聖子教這樣綿延數百年的大門派,固然實力強大,但也應該會權衡利弊。
換句話說,無論索羅姆跟傑麗斯在聖子教是什麼身份,聖子教都不應該爲了這兩個晚輩,輕易出動教主、甚至是大長老,來與他二人決一死戰。
頂多就是安排一個護法長老之類,來找林立跟冷心素討回個臉面就罷了。
所以兩人並未有十分戒備,下午還出門去逛了一趟街。
當天什麼事情也未發生,到得第二天一早,之前那個黑衣大漢再次來到酒店,說要請林立跟冷心素再去富林會所一趟。
“不知這一次,又是何人請我們去?”林立直截了當開口發問。
“是我們教主!”黑衣大漢面無表情木然回答。
“你們教主親自來了?”林立又問。
“是!”黑衣大漢簡短回答。
林立向着冷心素一望,冷心素問黑衣大漢道:“今天上午跟我們見面的那位索羅姆,在你們聖子教是什麼身份?”
那黑衣大漢麪皮一跳,這纔回答道:“索羅姆少爺是我們教主最看重的孫子,也是我們教主指定的教主繼承人!”
冷心素點一點頭,又道:“你還是先到下邊等着,我們馬上就下去!”
黑衣大漢一言不發立刻轉身離開。林立關上房門,問冷心素:“你覺得奧德賽是什麼意思?莫非咱們打了他孫子,他要親自出馬爲他孫子出氣?”
“應該不至於!”冷心素搖一搖頭,“你我今天上午都動過手,以奧德賽的才智,不可能完全猜不到你我的身份。雖然他聖子教的確有高手能夠勝過你我,可是僅僅因爲我們打傷了他孫子,他就親自出馬與我們大動干戈,實在不是一個一流大派該有的心胸。何況奧德賽應該清楚,在你我背後,還有他們惹不起的人物。”
“那你認爲他爲什麼會親自出面請我們過去?”林立問。
“我倒覺得他不一定是想幫他孫子出氣,而是猜到了你我的身份,所以出面見見你我。他聖子教中能夠與你我平起平坐的,也只有他這位教主了!”
林立一想也對,便不再多說。兩人換了身衣服,便出門下樓。仍舊坐上聖子教安排來的豪華轎車,半個小時之後,便順利抵達富林會所。
這一次沒有直接去往高爾夫球場,黑衣大漢引着林立跟冷心素,穿過幾條走廊,到了一間很寬大的房屋。
沿路的情形,讓林立跟冷心素越來越感覺事情不對。因爲有很多大漢肅穆而立,一個個面色凝重,頗顯悲情。
而且這些漢子全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西服,就連領帶也是黑色。
林立雖然不懂西方風俗,也能猜到這樣的穿着打扮,應該是在服喪,那就像中國人披麻戴孝一樣。
可是他兩個昨天與索羅姆跟傑麗斯動手的時候都非常謹慎,兩人都有十足的把握,只是將那兩個年輕人打傷,絕不至於傷重致死。
可如果死者不是這兩個年輕人中的一個,聖子教又爲何要將他二人請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