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醫師,這個楚思麒中午吃飯的時候,潛入到我們廚房裡面,不只是盜竊水煮肉片,還往米缸裡面投放了沒有來得及和大米混合的巴豆粉。如今他被蔣醫生給給指明惡行之後,把蔣醫生給挾持了!”瘦高個廚師給成潔池解釋着。
“不可能!”成潔池簡短的三個字,表明了她對於我投/毒的完全不信。
我的臉上閃過一絲笑容,這是對於成潔池的信任的感激。
“成醫師,爲什麼不可能?”齊院長對於這個美女的態度和口氣要好了很多。
“楚思麒絕不是那種人,就這麼簡單!”成潔池的原因同樣很簡單。對於一個人的看法,那是憑藉相處下來的瞭解。要說我把哪一個女人給羞辱了,這個成潔池有可能會信。可是要說我做一個小賊去偷什麼水煮肉片和投/毒,成潔池實在是無法說服自己選擇相信的。
“成醫師,你這話是在說蔣醫生和我們說謊了嗎?”瘦高個廚師的表情一下子變得不好看。
“我沒有說你們是說謊,有些事即使眼見爲實也是假的。或許你們看到的情況都是虛妄的也有可能。”成潔池說着話,給了我一個堅定的笑容。
“好啦……”正在大家還要繼續討論的時候,身在漩渦中心的當事者發話了:“很感謝這麼多人裡面,只有我們的美女醫生成潔池相信我我不是投/毒者。”我說到此處,再次給予了美女醫生一個會心的笑容。
“介於大家認爲我是在劫持蔣振興,那好……”我抓住胖子醫生的手大力一推,把本來已經蜷縮在地的蔣振興給帶動得身子啪嗒一下跌到在地上。
瞟一眼失去大力禁錮而略微鬆口氣的蔣振興,我大聲說道:“我現在放開這個混蛋,我就用事實來證明誰纔是投/毒真兇。蔣振興,你給我滾起來!”
我一聲吼,把蔣振興的魂魄給嚇飛了好遠,使得胖醫生趕緊負痛從地上掙扎起來。
“站到我身旁來,我現在要和你問幾句話!”我對着蔣振興冷射一眼,說道:“你大可放心,我既然放開了你,就不會再對你施加懲戒!”
我是看出來戰戰兢兢的蔣醫生完全沒有勇氣靠近,所以先把對方的心給穩住。
“蔣醫生,站過去和我對質一下也行!”齊院長因爲成潔池的出現,語氣和態度要緩和了很多。
有了齊院長和我的話,忐忑不安的蔣振興,這才膽戰心驚的站在了我身邊。
“請問蔣醫生,你開始是說親眼看到我投/毒的,是嗎?:”我俊朗的臉上,這個時候變換成爲了淺笑。
“這個……”蔣振興被我的變臉弄得有些猶豫。他不知道我爲什麼會忽然笑起來,而且語氣也溫和了不少。
“怎麼啦?蔣醫生回答這個問題也要吞吞吐吐的嗎?”我淡淡問道。
“是!”蔣振興猛地點點頭,高聲道:“我是親眼看到楚思麒在廚房的米缸裡投/毒的!”
“譁……”現場的人羣有了騷動。
“很好很好!”我負着雙手圍着蔣振興走一圈,這才把頭轉向了齊院長方向:“齊院長、成醫師,你們也聽到了,蔣振興說他親眼看到了我投/毒在米缸了,是吧?”
“是!”成潔池搶口道。雖然大多數人有些不解我爲什麼要蠢到問出這個問題,但是成潔池卻總覺得我不會是無的放矢。
我點點頭,又把目光轉向了疑惑不解的蔣振興,說道:“蔣醫生,再次請問你在什麼地方看到我投/毒的?”
“窗戶外!”蔣振興想都不想,立馬回道。
“很好!”我頷首道:“蔣醫生是在窗戶看到我投/毒的,這句話大家都聽得很清楚。現在,我想請問廚師們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在中午去廚房買菜的時候,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米缸距離窗戶大概是在左邊一米多一點,是吧?”
“是!”瘦高個廚師回答。
“那我就奇怪了,既然我在距離窗戶外一米多的地方投/毒,我怎麼就蠢到看不到在窗戶外鬼鬼祟祟窺/視我的蔣醫生了呢?”我嘴角一揚,繼續說道:“大家別認爲我是做賊的時候緊張,大家可以想象一下……”
緊跟着,我用手比劃了一個齊腰的高度,說道:“廚房的窗戶有這麼高,一般常情下,蔣醫生肯定會縮着頭在窗前目睹我投/毒。但是呢,我想請大家看看蔣醫生自己的高度如何,他要是潛着身軀在窗前露出一個頭來看我的話,是不是很費勁?”
“呵呵……”成潔池這個時候,纔多多少少明白了情況,笑着接口道:“沒錯,蔣醫生身高有限,要是蹲着身子窺視的話,那基本上很難看得到處在齊腰高度的窗戶裡面的情節。要是想看清楚楚思麒的舉動,他必須得站直了才能看見廚房裡面的情景。
而凡是有思維的人都該知道,一個人站在窗戶前,沒有看到有人在外面窺/視自己經行所謂的投/毒,那就是個睜眼瞎了!”
“吼吼……”成潔池這番話,使得現場有了吼聲。
“我我……”蔣振興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之中上當了,支吾了一陣子說道:“我當時就是站直了的,可是楚思麒因爲太過於投入而沒有看到我而已!”
“行,真有你的!”我比劃了一個大拇指,笑笑說道:“就算我沒有看到你吧,那行,我再問問蔣醫生,你說看到我投/毒的,是不是?這一次,還請蔣醫生想好再回答哦!”
蔣振興咬着牙,陷入了深思之中,剛剛肯定的回答已經使得現場很多人有了疑惑,這一回我又要幹什麼呢?
“蔣醫生,還需要再想一個小時還是怎麼樣的?要不乾脆請齊院長他們泡杯茶,再等着你回答行不行?”我輕笑。
“哈哈……”人羣中發出大笑聲,這個情況下看來,誰是誰非基本上已經有了自我的判斷。
“是!我看到你投/毒的!”因爲感受到圍觀者的取笑,蔣振興只好硬着頭皮上。
“哦!”我淡淡說道:“蔣醫生既然看到了我投/毒,請問我投/毒的時候,別緊張啦……蔣醫生放鬆一點嘛!”
我不忘提醒着對方不要滿頭大汗,頓了頓繼續道:“我相信所有人都該知道,巴豆粉是粉末狀的物事,我要是投/毒應該不會用手捏着投放進去的,那麼我就想請問蔣醫生了。
既然你口口聲聲說親眼目睹了我投/毒的整個過程,那就麻煩你大聲的給大家說一下,我是用紙張包裹着巴豆粉呢還是用小塑料袋裝着巴豆粉?又或者是我嘴巴含着巴豆粉吐進去米缸的,喏,別不知所措的冒汗嘛,把你的眼見一切毫無保留的告訴大家長長見識!”
說着話,我聳動着肩膀,五官一陣子擠動。
“我……”被我這樣一番搶白,蔣振興的汗水是更加大滴大滴的流出來,順着胖乎乎的臉掉落着地面上。
“呵呵……蔣醫生,你很熱嗎?”成潔池現在是徹底明白了我的意思,向前走了一步逼近已經汗流浹背的蔣振興。
我環顧一下四周皆都是恍然大悟的圍觀羣衆,又對着成潔池發出一個迷人的笑容之後,再次圍着蔣振興走動幾圈,說道:“蔣醫生啞口無言,估計是當時只關注了我是不是楚思麒,而沒注意到我是怎麼樣投/毒的,是不是這樣的情況?”
“是,是這樣的,當時我的注意力並不在米缸裡面,所以楚思麒用什麼裝着巴豆粉的,我真的沒有看清楚。”蔣振興呼出一口大氣,因爲我幫着他脫困而抹了一把汗珠。
“完全可以理解!”我拍拍巴掌,笑道:“當時處在窗戶外的蔣醫生做賊偷/窺,肯定是很緊張的了,沒有看到我用什麼裝巴豆粉很正常的。對了,要是換做一般不笨的人投/毒,應該是用塑料袋裝着安全一點,要是用紙張或者別的,那保不準會散落巴豆粉的。是不是啊,美女?”這一問,是我問着距離不遠的成潔池。
“當然了,投/毒本來就是鬼鬼祟祟的人乾的,那就得把巴豆粉藏好了,用紙袋裝着,萬一弄破了的話,那不就前功盡棄了嗎?”成潔池笑呵呵的給我做戲,有些話旁觀者來點明圍觀者,比我自己說出來要好很多。
“我們的美女醫生真是冰雪聰明,佩服佩服啊!”我給了成潔池一個大拇指,得到對方的捂嘴一笑之後,這才把頭轉向了蔣振興。
“蔣醫生,現在被成醫師這樣一說,你是不是覺得我當時手中的確是拿着一個小袋子呢?”我把手中的飯盒敲打一下,發出砰的一聲響。
“這還真是那麼一回事,成醫師一分析之後,我覺得你就是用塑料袋子裝着巴豆粉的?”蔣振興點點頭回答道。
“那極好極好!”我目光投向了齊院長,說道:“尊敬的齊院長,現在我基本上沒有什麼話可以問蔣醫生了。既然大家都知道真兇是用塑料袋裝着巴豆粉的,那麼我覺得搜身一下,看看我和蔣醫生兩人或許在沒有來得及處理掉塑料袋子的時候,是不是把裝着巴豆粉的袋子藏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