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聽我說完,她的表情有些糾結不知道該怎麼對我說了,其實我知道她明白,我說這些話的意思有責怪德叔的意思,但是我不能因爲自己的兄弟被打而原諒他。
姍姍嘆了口氣,走到我的跟前,身手拉着我的胳膊:“哥,你別站着窗戶跟前了,冷,小心着涼了,你趕快休息,我還要回去,明天早晨我來給你送早餐,你想吃點什麼。”
“不用給我送了,我今天晚上吃的太飽了,明天我想睡個懶覺,你不用來看我了,還有,也別讓虎哥他們過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姍姍愣了一下,輕輕地對我嗯了一聲,然後朝着門口走去,聽見病房門的輕輕的關上了,我才轉過身看了一眼門口,我並不想這樣,我知道這和姍姍也沒有關係,但是我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讓自己冷靜下來。
將菸頭踩滅丟在了一旁的垃圾筐裡,剛想上牀,病房的們被推開了,進來的還是今天那個給我換藥的護士,他還是戴着口罩,手裡端着那個換藥用的醫用托盤,我朝着她笑了笑:“又到換藥的時間了。”
她沒有理我,摘下口罩看了看病房的的周圍,眉頭緊鎖着,最後看着我問道:“你在病房裡抽菸了嗎?”
“額,沒……”我趕緊搖了搖頭:“怎麼了,病房裡有煙味嗎?”
護士點了下頭,繼續看着病房的地面上,最後她將目光集中在了窗戶前的地面上,我倒吸一口涼氣,清楚的看見窗戶前的地面上有少許的菸灰,我仍是裝作不知情的笑道:“誰在病房內吸菸了,我剛睡醒哦,估計是來看我的那幾個兄弟抽的吧!”
護士轉過頭看着我,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盯着我看着:“是嗎?你兄弟來看你,你不知道嗎?”
“額,可能是看我休息了,沒好意思打擾我吧,你看這包水果,應該就是他們給我留下的。”我指着姍姍給我提來的水果,給護士解釋着。
這下護士多少都有些相信了,她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這些朋友怎麼能這樣呢?這可是醫院,是要禁菸的,在病房裡抽菸時絕對不允許的,還要沒有讓我們護士長看見,不然我這個實習期所有的成績都泡湯了。”
她說着朝着走過來:“今天給你換最後一次,下一次換藥兩天後。”
“兩天後,你的意思是我在這裡還要呆上兩天。”我吃驚的看着她,雖然我不想這樣,但也沒有辦法,不然我提前出院能去哪裡啊。
護士笑了笑,開始整理消毒用的棉球和紗布,她用鑷子夾着一個棉球朝向我:“你在這裡不是兩天,還要呆上最少五天,要等傷口長好,拆了線才能出院,住院費你的朋友都給交完了,所以你現在還不能出院。”
“靠,那我這樣呆着一個周,我會瘋掉的,你們醫院也沒有能散散心的地方,整天在醫院裡呆着,要是你,你煩不煩啊!”我 白了她一眼,然後將衣服掀開露出傷口處。
誰知道這個護士還挺喜歡和我頂嘴的,她呵呵的笑着說道:“我沒感覺煩,我現在每天呆在醫院裡,不是沒有孤寂感,而是我也在醫院呆了這麼長時間,這種安靜的環境,你到哪裡去找啊!”
“是啊!醫院好,來這裡都是給你們送錢來着,你說,我在這裡呆上一個周,不就是爲了換藥和拆線嗎?住一天要好幾百塊呢?我還不如回家呆着呢?這點小傷自己消毒和拆線也都沒有問題的,你說我……”
“那你出院好了,反正醫藥費不會退的。”護士還沒有等我說完話,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讓我一下啞口無言了。
她拿着棉球,用另隻手將紗布解開,然後在傷口上輕輕地擦拭着,傷口處隱隱作痛,藥水刺激着傷口處的神經,直到我感覺不到疼痛,直到神經被麻痹,看着她給我包紮好了傷口,我輕輕地揉了揉傷口處:“好吧,不退就不退了,我現在就出院。”
我指着這個護士:“護士美女,麻煩你出去一下,我要換衣服回家。”
“喂,你怎麼能這個樣啊!你是我的病人,我不能讓你現在出院的。”護士跟着着急了,而我並沒有跟她開玩笑。
從牀上下來,我開始收拾牀上我自己的東西,從牀的另一頭將衣服拿了過來,我朝着她擺了擺手:“你剛纔不是說我可以出院嗎?醫藥費不用退,交就交了,無所謂,不過你的職責已經做的很好了,謝
謝啊!";
我笑着看着她:“出去吧,你在這裡我沒辦法換衣服啊!”
“你不能走,你真的不能走啊!你傷還沒有好呢?”她開始勸着我,不讓我離開。
我笑着看着她着急的樣子打趣道:“你是不是很爲難啊!我要是走了,你是不是這個月的好成績就沒有了。”
她猶豫了一下,最後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看着我笑起來,她又趕緊解釋道:“您別誤會啊!我也是爲了您的健康着想呢?你現在這個樣子離開醫院,如果在家裡自己消毒拆線,消毒衛生做不好的話,很可能會感染的,到時候比你現在的傷口還要嚴重。”
我冷笑了一聲,轉過身,將衣服掀起來指着左側的那個刀疤:“看見了嗎?這個刀疤,當時的口子比這個槍傷還要還要大,出了留血過多讓我暈了,其他的根本沒事,就住了一天的醫院,吃了點消炎藥,也沒打針,也就是一個星期就好了,放心吧,沒事的。”
“不可以啊!你真的不能走。”這個護士還是攔着我不讓我走,最後無奈了,我將東西放在了牀頭間看着她,而她焦急的看着我:“你能不能不走啊!就還有五天的時間,你就多忍耐一會吧。”
看着這個護士爲難的表情,我多少都有些同情她,於是我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好吧,我不走,你該忙你的忙你的吧,我收拾一下總該可以吧,";
這個護士輕聲的嗯了一聲,然後站在了一旁看着我收拾,這倒是讓我有些不自在,我轉過身看着她,身手將掉在牀邊的口罩地給她:“放心吧,我不會走的,不過……你這樣看着我,會讓我感覺十分不方便的,你能不能離開一會,等我需要你的時候,我會叫你的。”
護士半信半疑的看了我一會,然後端着托盤朝着門口走去,我快速的朝着病房的門口走過去,剛打開們,突然兩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人站在門口看着我,其中的一箇中年男子伸手向病房裡推了一下:“少爺,趙總說您現在不能出院,要等五天後纔可以。”
看着這兩個傢伙我真是吃驚了,這病房門口什麼時候站着兩個穿着西裝傢伙了,就連剛纔的護士也被震驚了,她看着我,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們是……是什麼人啊!不要嚇壞了我的病人。”
剛纔那個推我的中間男子麼有理這個護士,而是看着我說道:“少爺,趙總說了,沒有他的同意,你必須在這裡老實的養傷,趙總會安排車送的。”
“喂,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我告訴你們,別叫了,在這裡叫我,我會瘋的,你不希望我從這三樓跳下去吧。”
我說着這話十分的強硬,但是結果我還是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離開,本想逼迫這兩個人離開這裡,但是無論我怎麼怎麼說,這兩個傢伙都無動於衷。
護士落荒而逃般的離開了,這兩個人坐在門口的兩側的長椅上,如果是站着,看上去簡直就像兩個保鏢一般,";
我並不領情,德叔這麼做的原因無非是想穩住我,這樣我就沒有時間去看天慶和猛子了,從而也給了自己一些時間去想想這個事情的原因,其實都一樣,德叔之所以這麼安排,另一個方面就是因爲他不希望我呆着厭恨就找他理論,他希望我能通過這幾天的修養能不那麼的怨恨他,記恨他。
將病房的門關上,我靠在牀邊猶豫了:“我該怎麼辦才能走出去,我該怎麼辦才能逃出這兩個人的視線。”
站在窗戶邊,向下看了看,好高的,從窗戶下去是絕對不可能的,我突然想起來,我就不信這兩個傢伙能在門口呆上不睡覺,乾脆我進和他們熬上一天試試。”
我朝着門口走去,打開門的瞬間這兩個傢伙同時將頭朝着我扭着,我朝着他們笑了笑:“沒事的,我只是想去趟廁所,要不……你們陪着我去。”
“嗯。”其中的一個男人只是簡單的嗯了一聲,然後朝着另一個人使了個眼神跟着我的身後。
這兩個傢伙真有意思,我笑着回頭看了一眼他:“我只是上個廁所,你跟着我那麼緊,至於嗎?我不會跑的,放心吧,手機什麼的都在牀上,你說我能跑嗎?”
跟着我旁邊的這個傢伙什麼話都沒有說,我走進了廁所,他就站在男廁所門口等着我,看着這個人如此的敬業,我不得不佩服他,不過我該如何逃脫這兩個傢伙的視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