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哥看了強哥一眼,然後笑了起來,“這個說來話長了,我今年31歲,認識強子也就是一年多,但是我覺得強子這個小子很仗義。好吧,我就給你說說我們兩個人的奇遇吧!”
“喂!星哥,有些地方不能說啊,悠着點啊!”強哥伸手點了點星哥。
我趕緊擋住強哥,“星哥,你儘管說,我正聽着帶勁呢,先說說你從哪裡學的功夫吧!”
星哥呵呵的笑了起來,抽了口煙看着強哥,“也沒有什麼,我那女老闆經常讓我開車帶他去見一個男人,那人年齡有些偏大了,一臉的毛鬍子,滿臉的疙疙瘩瘩,但他卻有一個格鬥訓練館,裡面的人有好多都是格鬥愛好者,格鬥有區別散打,但是也息息相關,格鬥基本上沒有什麼規定,講究的就是利用身體的一切能打敗對方的部位,去攻擊對方!只是……”
“怎麼了星哥?”我小聲的問道。
星哥嘆了口氣,勉強的笑了笑,“慢慢的我就發現了一件事情,他們的格鬥訓練館裡面的大部分人都是靠格鬥來賺錢的,說白了就是玩命,黑市拳聽說過嗎?”
我點了點頭,“聽說過,違法的競技活動,以格鬥和賭博爲一體的非法比賽吧!”
“對,差不多就是這麼個意思!”星哥頓了頓,抽了口煙接着說道:“他們除了打黑拳意外,還有令人髮指的勾當,就是打手,很多人通過那個大鬍子找到合適的打手,去進行一些違法的交易,這些打手沒有所謂的情義,這次我花錢用他對付別人,那麼下次他有可能手下別人的錢來對付我,就這麼簡單。”
“我滴個乖乖!打人機器啊?”宏宇吃驚的說道。
我也長長地吁了口氣,一個字,道上的事情太亂,“星哥,你不是經常去那裡,時間長了自己也就學了不少?”
“對!”星哥點了點頭,“沒吃過豬肉沒見過豬跑嗎?時間長了,他們訓練的那些動作自然而然的就在我的腦子裡像回放的影片一樣深深地記住了,我是個愛好運動的人,自己在住的地方每天都會訓練,我一直喜歡安靜的這麼呆着,直到有一天我才發現,其實自己也夠狠!”
星哥將菸頭扔在了菸灰缸裡,自己冷笑了兩聲,然後看着強哥,“這件事情,我給強子講過了,他一直不信!”
強哥嘆了口氣,指着星哥說道:“好吧,我信了,反正也沒有外人,講就講吧!”
看來他們兩個認識的時候還有不能告人的秘密?星哥頓了頓接着說道:“我給那個女老闆開了十四年的車,雖然我知道他老公做那種生意很賺錢,但是我一直跟着這個女的,而這個女的也從開不過問他老公的生意,我也沒有問過他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矛盾,這個女的還有一個弟弟,當時在廣東,一些道上的兄弟都叫那個男的黑哥!”
“長的黑嗎?”宏宇插了一句。
我捶了他一拳,“閉嘴,聽星哥講!”
星哥笑了笑說道:“長的是挺黑,不過他的名字由來是因爲這個人心狠手辣,只要你有一點對不起他的事情,他會根據對自己的影響,來找你麻煩,要麼丟了性命,要麼少胳膊斷腿的。我見過一次,那是在我開車拉着我的女老闆去黑子那,正好遇到他和一些生意上的朋友談生意,最後言語不和,抄起傢伙直接將對方的一個傢伙的胳膊硬生生的砍了下來。”
“草!黑道上的吧?”宏宇不禁的叫了一聲。
我白了他一眼,繼續聽着星哥講,“算的上黑道吧,這個女老闆每次找他弟弟都是去追債,你們要知道,他們可是親姐弟,我們常說親兄弟明算賬,他姐姐每次見到他弟弟簡直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最後我瞭解到原來他弟弟爲了做生意,從他姐姐那裡借了60萬,根本就沒有打算還的意思。最後因爲這件事情,他弟弟找人想暗算我的這個老闆,也是在那次以後,我第一次和別人大打出手,最後我將他弟弟打殘了,至今還坐在輪椅上。”
“好了,講到這裡就行了,別往下講了!”強哥笑着阻止着星哥繼續講下去。
我攔着強哥,然後拿着強哥煙遞給星哥,“星哥接着講吧,你和強哥又是怎麼認識的?”
星哥笑着點了煙,“我和你強哥認識是一個偶然,我的那個女老闆最後離開了那裡去了美國,她將自己的房子和手下的一些娛樂場所都賣掉了,她走的時候給我了一張銀行卡,說裡面有一萬塊錢讓我拿着,作爲當月的工資補償!密碼都告訴了我,那畢竟是我的應得的,於是我也沒考慮接過來裝進了口袋。送走她以後,我去了銀行,打算取出來存到自己的賬戶上,atm機上顯示的數字着實讓我愣住了!”
“不會那女的騙了你,給了你一張空卡吧?她可是把房子都賣掉了!”宏宇猜測着,臉上的表情難看的就像是自己的遭遇一樣。
星哥笑了起來,“這倒是不至於,只是那張卡上顯示的金額是10萬元!”
強哥猛地探過身子,“你怎麼沒給我講過?”
星哥伸手指點了點強哥,“我上次給你講過好吧,你當時不信!”
“最後呢?你怎麼遇到強哥的?”我迫不及待的問着。
星哥哈哈的笑了起來,“接下來就遇到你強哥了,我將錢直接轉到了自己的賬戶上,本想直接離開廣東返回自己的家鄉,想想出來十幾年了,也該回家看看了,雖然父母都不在了,但是回家的念頭特別的強烈。那天去火車站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鐘,快到火車站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我那個老闆的弟弟打來了,我那時才知道,其實我那個老闆並沒有走,她將房子和其他能賣的只是爲了幫助他老公還債,而她的弟弟卻成了追債人!”
聽着星哥這麼說,我突然覺得好複雜,“星哥,你不是說你送走了那個女老闆嗎?她怎麼沒走?”
星哥苦笑道,“我也感到很奇怪,或許我沒親眼見到她上飛機吧!或許她並不想連累我吧,種種可能我都想到了,他弟弟找我的目的不是爲了錢,而是爲了利用我對他姐姐這麼多年的關係,找到我,然後廢了我……”
“那後來呢?你去了嗎?”我追着問着星哥。
“去了,之前我也考慮了好長時間,最後在過檢票口的時候,我改變了主意,選擇去找黑子!你們要知道,以他們的勢力,我是無能爲力的,而且還不能報警,報警的話,我估計所有人都逃不了,所以我下了決心去找黑子!”
強哥笑了起來,打算星哥的話,“後面的我來說吧……”
“你起來,我聽星哥講!”我推開強哥,然後朝星哥笑了笑,“星哥,還是你講吧!強哥肯定會胡謅八扯!”
“熊孩子!說誰呢?”強哥朝我頭上敲了一下,然後起身走向衛生間。
星哥清了下嗓子繼續說道:“我知道這一次,我肯定逃不掉了,也坦然了,我一直相信一句話,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只是有輕有重,有時候還是要靠運氣。”星哥頓了頓,笑道:“遇到你強哥就是運氣!從火車站出來的時候,我拉着行李箱去了護城河,將行李箱扔到了河裡,因爲我覺得再也沒有必要用這些東西了,其實那一瞬間我還有一個念頭,就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是良心告訴我,我不能這麼做。打了輛車到了黑子的場子,那是一家迪廳,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然後你就遇到強哥了是嗎?我好想聽強哥說過這個,好想是?對了,好想是上一次我們來j市前最後一次一起喝酒的時候強哥提到的?”宏宇興奮的說着,然後抓住我的胳膊,“晨哥,讓星哥講啊,強哥要出風頭了!”
“你興奮啥啊,讓星哥講!”我推了宏宇一把,然後點了一根菸。
星哥哈哈的笑起來,他看了看洗手間那裡,轉過頭對我說道:“你強哥,在迪廳裡跳脫衣舞呢?”
“啥玩意?跳脫衣舞?強哥?不會吧?”我吃驚的大叫起來。就聽見強哥在洗手間裡罵道:“狗日的陳海星,你在胡說,我可和你絕交了啊!”
星哥哈哈的笑了起來,“沒事,我給你們說啊!我到了黑子的迪廳以後,裡面很勁爆,就看見三個男的和兩個女的在臺上扭動着,你強哥就是其中的一個,現場的閃光燈唰唰的,看得出來,你強哥只是來玩的!我看了一眼他們,然後按着黑子給我的地址,在一個房間裡找到了黑子。”
“他在酒吧裡見你,他想幹嘛?”
星哥冷笑道:“鬼知道,我還沒坐下呢,就被兩個人按在那裡,黑子摸了摸已經斷了的胳膊,然後手一揮,身後的那兩個人就拿繩子要綁住我,我看見黑子身邊的一個小子手裡拿着明晃晃的砍刀站了起來,黑子對我說道,什麼都不要,就要我的一條胳膊!”
我聽得心驚肉跳的,沒想到星哥竟然經歷過這樣的生活,這和以前看過的黑道電影倒是有點相近了,但是星哥表情告訴我,他並不是再給我們編故事。星哥嘆了口氣笑着說道:“人到危險的時候,什麼也不會顧及了,但是本能的反應總是有的,他拿他的姐姐來威脅我,我自己給自己打了一個賭,他不會傷害他的姐姐,只是想威脅我罷了。所以我沒吃他那一套,求生的本能,讓我爆發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