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爲了不再浪費時間,馬天成決定和我一起進去,由於裡面的環境我們根本摸不透,再加上廠房的電路被山炮的人關掉了,我和馬天成這次的行動算是最大的冒險,說不定剛進去就會被幾把槍指着。
";馬哥,從哪裡進啊,我們時間有限,咋辦。";我小聲的問着他,探着頭向裡面看了看,除了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馬天成拍了拍我的肩膀。";哎~兄弟,我說我們兩個誰先進去!";
";日,你先進吧,你開車那麼猛,反應速度也不錯,你先進吧……";
";怕死不!";
我瞪了他一眼。";廢話,當然怕了……你不怕死啊!";
他點了點,伸手朝着身後的兄弟擺了擺手,小聲的說道。";隨時聽我命令,任何人都不要出聲!";
說完,一個前滾翻向前滾過去,我就納悶了,這動作有必要嗎,真裝逼裝習慣了隨時都散發着騷味。
我緊跟其後,緊握着這把小日本槍,僅存的幾顆子彈就像是生命的最後賭注,只能是生死一搏了。
我和馬天成躲在了廠房外圍的一個磚堆後面,那幫警察同志一直守候在圍牆外面,也不用電喇叭喊叫了。
";馬哥,咱們對這裡的環境一點都不知道啊,你說,換成你的話,這裡是不是就是最好伏擊的地方!";
我問着馬天成,他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也覺得有點伏擊的味道,之前有電的時候,基本上能看着這裡的結構,兩排廠房,只是沒有想到太多的磚堆和房板啊,不知道前面的磚堆後面是不是有人埋伏着……";他頓了頓接着說道:";這樣吧,我們兩個分頭行動,不然目標太大,很容易中彈的,咋樣!";
";分頭行動,往哪裡走啊,別搞錯了,不行,我們兩個在一起還有個照應啊,萬一他們聚集在一起,我們分開不是更危險。";我爭辯着,突然聽到有磚頭的響聲。
";別說話,有動靜。";馬天成很小聲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指着響聲傳來的方向。";我也聽見了,好像是那邊傳過來的!";
馬天成沒有理會我,指着另一個方向。";應該是那邊,現在我們分開走,我從這邊過去,你從那邊過去,我估計他們應該也是分開的,走吧……";說着馬天成朝着他認爲聲音傳過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我想叫住他,沒有攔住,也不敢大聲的叫,只是我聽着那個聲音就是從那邊傳過來的,不知道是我自己聽錯了還是這個傢伙的耳朵不好使,我咬緊牙,管他三七二十的,貼着牆邊慢慢的朝着前面走去。
躲在一個磚堆後面,我探着頭看着前面的一片空地,根本就看不見任何人,回頭看了看之前呆過的地方,馬天成早已不見了影子,這麼大的一個廠房讓我們兩個人進來,要那幫警察幹嗎吃的,說來也無所謂了,人家畢竟是警察,我們持槍已經網開一面了,如果讓人家警察同志冒險,這事情就說不過去了。
仔細的看着前面的一篇黑乎乎的空地,由於了片刻,一咬牙直接衝了過去,“草。”沒看見腳底下的一塊磚頭,直接撲倒在地,我差點就叫出了聲,害怕被別人發現,趕緊向右翻滾了一下爬起來,左胳膊撐着地,隱隱的作痛,讓我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康復。
膝蓋被磕了一下,這還沒有行動呢,就受傷了,感覺自己和豬一樣,想起來網上流行的一句話,隊友不可怕,可怕的是豬一樣的隊友,也不知道馬天成現在怎麼個情況,廠房外面還有一幫兄弟和警察同志,這時候也沒有了動靜。
山炮啊山炮,你孃的再不出來,一會發現你一槍乾死你,我摸着黑繼續朝着前面走着,走到一排廠房的拐角時突然聽見有人的說話聲,我停下來屏住呼吸仔細的聽着聲音的地方。
沒聽錯,就在拐角處,我趕緊貼着牆,因爲聲音越來越近……
“四哥,你說炮哥讓我們兩個守在這裡幹啥啊,外面那幫警察肯定不敢進來的,他們對這裡不熟悉,再說了,這大冷的天山裡的溫度那麼低,要是你,你能靠的住哪!”
我僅靠着牆邊,不敢出聲,甚至我都不敢呼吸,另一個傢伙吞吞吐吐的說道:“兄弟,你也太放心了,你沒看過動作片電影啊,特別是山裡的那種片子,對手怎麼想的我們也不知道啊,萬一外面的人混進來,我們就完了,別忘了,後面沒有出路的,炮哥也不知道找沒找到路,真是急死我了……”
“別給我烏鴉嘴了,要是發現了,我們兩個這不是都有槍嗎,打一槍炮哥就知道了,一分鐘他們就能趕過來,再說了,這個地方我們又不是來過一次兩次了,比他們熟悉,對付他們搓搓有餘啊!”
聽到這裡,他們兩個人已經走的很近了,看着對面有一個磚堆,我快速的朝着那邊跑過去,突然腳下又踢到了一塊石頭,弄出了響聲,腳趾頭被撞的生疼。
“誰!”
我被對方發現了,但是仍是不敢出聲躲在磚堆後面。
“誰在那裡,不說話我開槍了啊,識相的快點給老子出來……出來!”
對方的兩個小子大聲的喊着,我心裡跳的很快,手裡緊緊的握着這把小日本的手槍,心裡有些擔心,萬一他們兩個真的看見了我,就完蛋了。
聽着對方向着我這邊走了過來,我調整的着呼吸,令一個小子說道:“四哥,應該沒事吧……夜貓子吧!”
“夜貓子,那……你過去看看,我給你掩護,過去……快點過去啊!”
不好了,那傢伙讓另一個傢伙過來了,如果我將這小子打倒的話,肯定會被另一個小子開槍打到,各種情況我在腦子裡想了個遍,越想越有點害怕了,我從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有這種遭遇,老子也不是在拍電影,但是身在此時也顧不了什麼了,保命最重要。
我緊握着手槍,因爲躲在了磚堆後面,我清楚的看着月光照着這個人的影子,手裡拿着一把手槍正慢慢的朝着我這邊走了過來,就在剛要走過來的時候,突然聽見一個人打起了呼嚕,就在離我不遠的地方,好像是在磚堆的後面。
呼嚕聲救了我,這個傢伙和那個叫四哥的傢伙快速的跑過去,“誰在這裡,出來。”等了一會沒聲音,我仍然靠在這裡不敢動彈,接着那個叫四哥的傢伙,罵道:“媽了個逼的,你小子不值班,再這裡睡覺是不,不凍死你個死孩子,趕緊起來,我還以爲是夜貓子呢,嚇死老子了!”
“四哥,我沒睡呢,我就是喝了點酒,走到這裡就犯困了,沒事啊,真的沒事。”第三個人解釋着。
“沒事也不行啊,我要是告訴炮哥,你小子就廢了信不信!”
“別啊,四哥,別啊,炮哥要是知道了值班走神會打死我的,不要啊!”
“呵呵,那好,這個月的薪水分我一半,不然你小子等着瞧!”
最後那人猶豫的嘆了口氣,“好好,我一定給你,謝謝四哥!”
突然一聲槍響從廠房的另一邊傳了過來,我心咯噔一下,該不會是馬天成這傢伙出事了吧,聽着這三個傢伙快速的離開了,緊接着又聽見了兩聲槍響,我探出頭向着廠房的那邊看着,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必須見一個傢伙幹掉一個傢伙,如果不這樣,那麼第一個掛掉的不是我就是馬天成了,外面的那幫傢伙不知道什麼纔會進來,總不能眼看着我和馬天成被困吧,我現在手裡就三顆子彈了,最多就能幹掉三個人,也有可能一個人都幹不掉,因爲我壓根的就不會玩槍,以前玩氣槍,那也是要瞄半天才能找準三點一線的。
真想這幫傢伙沒有手槍,赤手空拳,哥在這裡也能算上實力強點的對手,我剛想離開這裡朝着廠房的另一邊追過去,眼下剛纔絆我的那塊磚頭讓我突然有了一點想法,乾脆直接爬上廠房算了,從上面爬着看下面也算是比較有優勢的啊。
說爬就爬,突然又一聲槍響傳了過來,而且聽聲音離我並不遠,我趕緊上了磚堆,猛地一跳抓住了面壁,左臂突然有種撕裂般的感覺,而且很疼,咬着牙終於爬上去了,廠房的頂上類似於再農村的平房一樣,很平整,整個屋頂上面空無一物,着正好符合我的心意,我朝着另一邊走去,將腰後的手槍拿了出來握在手裡。
趴在對面的牆上,藉着月光看着下面,有很多黑影的地方我是看不清楚的,不過一個明亮的火星讓我看的清楚,那是一個人在抽菸,靠在一個磚堆和牆壁的陰暗處。
我不知道是誰,會不會是馬天成這傢伙,黑暗了抽菸很容易暴露位置的,這傢伙應該不會傻到這個地步吧。
我趴着仔細的盯着那裡看着他,突然從背面的一個黑暗處三個人悄悄的走了出來,三個黑影悄悄的朝着那個抽菸的人靠過去。
沒猜錯的話,那個抽菸的就是馬天成,不然沒有第二個人敢這麼做,我很肯定,馬天成應該是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