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虎哥召集了帝豪的所有的管理層的男同志,在會議室開了一個關於如何加強公司員工的自我防範意識的小會,最後將天慶和猛子的學習期交給了姍妹子,天慶這個小子心裡想的什麼我一看便知,還在那裡給我裝純潔。
趁着德叔出差還沒有回來,虎哥拉着我向着地下停車場走去,吹着口哨轉着鑰匙,一副流氓摸樣。虎哥仰着頭看着我,然後拍了拍自己肩上上的那個虎頭,“哎,怎麼樣?霸氣嗎?”
“得瑟吧你!大冷的天,還光着膀子!裝逼男!”我雖這麼說他,其實他的那個虎頭紋身確實很霸氣,虎頭的眼神和尖牙也被刻意的上了點光亮,寒氣逼人。
虎哥摸着嘴脣走了過來,我早就料到他想幹什麼了,待他擡起拳頭的那一刻我轉身就跑,“你這個蛋子,別跑!”
“不跑纔是蛋子呢!”
在停車場鬧了一會,上了虎哥的車。他氣喘着拿出一支菸點着抽了一口,我將身邊的車窗打開透了透氣,也會遭他的冷眼。還裝作好心一般將煙從車窗扔了出去,振振有詞的說道:“有人不能抽菸,更不能聞煙,這二手菸啊,比抽菸更有害健康,我還是不抽了,整不好再弄出個故意傷害罪,不得了啊!”
我笑着捶了他一拳,“行了,趕緊走吧!”
虎哥哈哈的笑着啓動了車輛,駛出停車場,虎哥叫了我一聲說道:“兄弟,說真的啊,你也去聞個身吧,整個青龍,我給你找個專業的師傅,那水平……嘖嘖!無人能比?”
“不整,不是隻有紋身才霸氣,不是隻有紋身才牛逼!對那玩意沒興趣!”我說着又看了一眼虎哥紋的那虎頭,霸氣是霸氣,要是虎哥在強壯一些,肌肉發達一些,或許效果會更好!
他感嘆着搖了搖頭,“你不懂了吧?這玩意就像是招牌,只要你漏出來,別人就知道你是幹什麼的,二看長相,你說啊,我這長相像不像道上混的?走到哪都能讓人心裡一顫,這就叫……”
“霸氣側漏!”我搶着說道。
虎哥點了點頭笑道:“對!我就說咱們兩個搭檔肯定行,去整個紋身吧,就整個青龍!”
“得了吧!”我看着虎哥的紋身鄙視着說道:“除非你把這虎頭,找個師傅弄成白色,青龍還是被白虎啊!”
“你個蛋子,你見過誰紋身紋個白虎?你纔是白虎呢!”虎哥突然丟掉方向盤,一拳打在我的大腿上。
“喂!看前面啊?”我指着前面一輛迎面開來的貨車驚慌的叫着。
虎哥呵呵的笑着,繼續朝我打了兩拳,“少給我裝蒜,想耍我是不是?”
“你個犢子!”我大罵一聲,伴隨着迎面開來的那輛貨車一聲響亮的鳴笛,虎哥趕緊向右打了一下方向盤,我被甩的撞到了車窗上方的把手,將頭撞得生疼。我捂着頭,咬着牙看着虎哥,這貨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後將車停在了路邊,慢慢的轉過頭看着我說道:“你……你爲麼不早點告訴我,真他媽的嚇人……”
“我不早告訴你?我他媽的告訴你,你都不相信,還好人家反應的早,按響了喇叭……”
“是我!”虎哥指着自己,“是我反應快擰了方向盤,不然你他媽的真的和我搭檔了!”虎哥點了一支菸,深深地吸了一口,將煙盒遞給我,“要不要抽一支壓壓驚?”
“不用了,省省吧!別和我說話,別理我,坐你的車,你要保證我的生命安全!”我伸手抓着車窗上面的把手,虎哥這破豐田,也不知道從哪裡買回來,他說纔買了兩個月,車內的隔音效果非常一般,我都懶得鄙視他了。
我們行駛在一條沒有路燈的路上,兩旁的建築基本上都是二層小樓,很長時間沒有到農村來了,這裡的感覺很熟悉。小時候就是在農村長大的,印象最深的就是召集本村的一些十來歲的小孩,到鄰村找人打仗,有時候還很牛逼的用鉛筆寫一封挑戰書,標題就叫“武林大會”,贏過也輸過,記得那次被人打破了頭,想了一個點子,因爲那時候鄰村的那幫小子上學必須經過我們村東頭的那條泥巴路,我們在上學的路上,早早的蹲在路口等着,見到熟悉的人,上去就打,打完了還要把他們的褲子扒掉,然後拿走藏在路邊的溝裡。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的笑了起來。虎哥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喂,想啥呢?自己在那笑有病啊?”
“哈哈,沒什麼,我就想起當年在農村時候的事情,那時候的我就是個小霸王,挺逗的!”我說着趕緊轉移話題,“虎哥,還要多久啊,這裡好像已經離市區很遠了吧!”
“快到了,前面有一廢棄的工廠,其他地區的人經常來這裡玩!好像還有其他省的一些打手,也來這裡混!”
聽虎哥這麼說,我倒是感到有些奇怪,別的地方的人都知道這裡,爲什麼警察不來查,一網打盡應該不成問題。虎哥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笑了兩聲說道:“怎麼?擔心啊?沒事的,一會你就能明白了!”
我是有些糊塗,但是也很明白,要麼警察懶得管,要麼就是這裡肯定是有組織的,有組織必然有帶頭人,嚴密的放哨必不可少,看來這地方確實挺亂的,亂歸亂,至少不會威脅社會的安定。只要不照成混亂,那些警察也不會吃飽撐了自找麻煩惹上這些心狠手辣的玩命之徒。
路的兩旁黑壓壓的,除了車燈前面的道路看的還算清楚,兩邊都是黑壓壓的,偶爾迎面過來幾輛小型車輛,又瞬間變得安靜了。遠處隱隱約約的看見幾點燈光,我指着那裡問,“虎哥,是不是那裡?”
虎哥點了點頭,“是的,一會路上如果有人攔我們問幹什麼的,你別說話!”
“哦!”我剛答應,就看見前面不遠處好像有幾個人站在那裡。
虎哥將車速減了下來,將車窗打開。慢慢的開到了那夥人跟前,我數了數路的兩旁一共五個人,個個五大三粗的,年齡都是三十歲左右,兩個人指着我們的車子朝我們走了過來,其中一個人站在我虎哥的車窗旁冷冷的說道:“前面施工了,繞道吧!”
“施工了?靠!”我小聲的嘀咕着。
突然虎哥朝着那個笑了笑,伸手從車座旁的皮包裡拿出一包中華煙遞了出去,“這位哥,我來找工作的!行個方便吧!”
另一個人站在我的這邊,仔細的看着我們車內,然後縮回頭朝着前面的人擺了擺手。接着虎哥那邊的人朝他揮了揮手,“過去吧!”
虎哥笑着看了我一眼,然後將車窗關上,“懂了吧?這句是爲什麼不用擔心的原因了,前面施工!請繞行,呵呵!”
“我還以爲真的施工了呢?原來是暗號啊?還找工作!真想的出來!”我看着虎哥正得意的笑着,我就奇怪了,“虎哥,這暗號你怎麼知道的?”
“簡單,都是別人介紹的!而且暗號隨時再變動,爲了就是以免這裡會有臥底,前面還有一個,不光是這裡,四個方向都有哨崗,而且剛纔那些人都不是吃素的,個個都可以爲了這種工作不要命的!聽說他們的大哥,是廣東人很有牛逼的人物,具體幹哪一行我就不清楚了,很少有人見過!”
虎哥將車開的很慢,看來虎哥這貨沒少來這個地方,前面確實有一個關卡,而且還設了一個路障,虎哥給我使了眼色,“這個關卡是這個工廠的唯一一條路,就算是有人想闖進去,也只能從這裡過,東面環河,很深的淤泥,西面是這個工廠的圍牆,也有幾個人放哨的,那面有兩個出口,一個是直通國道,一條是直通另一個村子,路很寬闊,這邊的村子都搬走了,過一段時間這裡要建設什麼高鐵,方圓一百米都要搬走的!”
看着前面的一個男的,手裡拿着一個傢伙不停的輕敲這自己的另一隻手,虎哥小聲的嗯了一聲,“這個傢伙不好惹,你別說話!”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看着那個向我們走過來的人。他走過來敲了敲虎哥那邊的車窗,虎哥將車窗打開,笑呵呵的對那人說道:“黑哥!今天值班啊?”
“他是誰?”那個沒有理會虎哥,反而用手裡的那根橡膠棍指着我問虎哥。
我看着這個傢伙,滿臉的橫肉,國字臉,脖子上還紋着一個骷髏頭,額頭上一個明顯的刀疤,整體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惡人。
虎哥呵呵的笑着,又從包裡拿出一包中華煙遞給他,“黑哥,這是我親弟弟,上學休假了今天帶他來玩玩!”
“哦?怪不得以前沒見過他,今天打算贏多少啊?”那人點了一支菸冷冷的問道。
虎哥擺了擺手笑道:“贏什麼啊,閒着沒事玩唄,咱和那些有錢的主一樣!”虎哥說着拍了拍胸口,“就帶幾千塊錢,過過癮唄!”
那人沒再說什麼,又看了我一眼,然後揮了下手,虎哥笑了笑,將車窗關上然後一踩油門開了過去。
“虎哥,那人很牛逼嗎?”
看着虎哥搖了搖頭,對我笑道:“牛逼倒是不至於,只是人家可是有後臺支撐,所謂樹大招風,膽大裝熊,這人啊有人撐腰也就顯得強硬了!好了,我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