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裡,萬火留診所那邊療傷的兄弟們也陸陸續續迴歸,大本營再次有了以往歡愉熱鬧的氣氛。
這一天中午飯後。我抽張軟椅坐在花園裡曬太陽,暖暖的春日照射在身上特別的愜意。最近幾天我的心情大好,我和袁穎、趙柯兩個美女的關係進展飛快。特別是趙柯,前天晚上我差點就和她愉快的玩耍了,到關鍵時刻趙柯突然推開我,說她還是有些害怕,叫我再給她一點時間。
對此,我表示絕對的尊重,那種情況下我馬上收槍熄火,就那麼老老實實地抱着趙柯睡了一夜。至於袁穎,我也不再叫她親愛的了,變本加厲的總是開玩笑說她是我的老婆。我和袁穎的關係徹底曖昧。早前我們要狠狠爭鬥的心思都在各自心中消散。
我和袁穎都明白,我們從北區遭遇剃頭張那晚上齊心協力開始,我們永遠也不會再做敵人。對我和袁穎關係鉅變最不滿的當屬北區的錢途了,鄭化銅的情報組傳來信息表明錢途在好幾個場合很反感我和袁穎在一起,錢途如今和剃頭張的關係也疏遠了,爲此這幾天在北區錢途對剃頭張開始了挑釁。
我現在才明白,錢途和剃頭張的關係永遠比不上我和甄浩雲,因爲後者在這幾天裡我總是一有空就去探望他,希望甄浩雲能夠振作起來。有了我的關懷,甄浩雲以往那副愁眉苦臉的嘴臉收斂起來,臉上有了笑容。即使談到白露。甄浩雲也沒有了早前咬牙切齒的恨意。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面發展,後媽事件已經逐漸淡出大夥兒的話題,換來最讓大家評頭論足的是沈白和蔣裴裴的關係。這兩人愛恨糾纏了這麼久,終於修成了正果,現在已經正式同居在一起。蔣裴裴綴學在沈白身邊做起了賢妻角色,無論是沈白吃、穿、用、行這些事,蔣裴裴必然是親力親爲,爲此我也笑過沈白,說叫他自己看看如今多麼的幸福。
沈白的確是幸福的,他臉上時常掛着微笑,反倒是錢多多最近心情不好老愛皺着眉坐在一邊發呆。我知道他是因爲哥哥錢途和我現在的關係如火如荼導致。我也因此勸過錢多多別太放在心中,有些事本就無可避免。但錢多多隻要想到我會和他哥開戰就不知道自己如何抉擇了,我便告訴他根本不需要抉擇,誰也不幫就好。
也只能這麼辦了,錢多多當時嘆息一聲對我說希望那一天別來得太快。我拍拍他的肩膀朝他笑,還不忘把陳曉威叫來陪着錢多多去外面玩了一天。
這幾天還有件事必須提及,那就是袁靚!這位長得很醜的女混子見我和她妹妹關係發展迅速,她開心得不是辦法,讓我趕緊把袁穎給撲了,隨後殘忍的中傷、拋棄袁穎。
我沒有告訴袁靚我已經動了真情,更加不會告訴她我絕不會拋棄我愛的女人。爲敷衍袁靚,我苦笑着點點頭說好。先答應她穩住這妞。隨即我便會突然對她動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袁靚的地盤。
陽光很溫暖,我躺在軟椅上舒坦的哼着小曲,那種極度愜意的享受剛剛持續不到半小時,便被火急火燎跑來的鐵頭給弄得爽感全無。
“啥事這麼慌慌張張的?還掐我一把!”我睜開眼看着一頭汗水的鐵頭。
鐵頭便狠狠抹一把臉,對我說:“不好了誠哥。陽哥在入監隊出事了。”
啥!?
一聽這話,我馬上從軟椅上一彈而起,追問鐵頭到底韓陽出了什麼事?在我心中,韓陽的地位是絕對重要的。
鐵頭就說他也不知道,是剛剛沈白叫他趕來給我說一下,說是韓陽在入監隊犯事了。
一聽這話,我馬上領着鐵頭就往外衝,還不忘打電話叫高飛馬上準備車子,我必須得趕去入監隊看看韓陽到底出了什麼事。
車子很快備好,在我準備帶着盧文風、曾天火速去往臨時入監隊的時候,我接到了韓文的電話,他說也知曉了韓陽在入監隊出了大事,要和我一起去監獄探望韓陽。
我便去接了韓文,我們五個乘坐小車飛速的趕往臨市監獄。在車上,韓陽的結拜大哥韓文顯得特別的焦急,他說很擔心韓陽出事,在他心中一直把韓陽當成了自己的親弟弟對待。
我知道韓文和韓陽的感情,這兩個同姓結拜兄弟感情非常好,很多時候都是韓文在指引韓陽,他們之間亦兄亦友的情誼和我與王路差不多。
其實我也很擔心韓陽,他的性格太沖動,在入監隊那種複雜的地方,不知道這貨會不會失手把人給殺了。這次黃玲說韓陽出了大事卻又沒有說個具體,總讓我提心吊膽。但眼見韓文比我還急,我只好反過來勸慰他別急,說韓陽應該不會鬧出人命纔對。
高飛駕車很快,半小時居然就達到了臨市監獄,在熟悉的入監隊管教室裡,我見到了被手銬和腳鐐加身的韓陽。
此刻的光頭韓陽坐在一張椅子上,他的身邊站立着兩位持槍的武警,正在被呂指導親自審問。
我們的來到,讓呂指導那嚴肅帶着怒氣的臉色好看了一點,他擠出笑容給我打了一個招呼,隨後讓我們先出去,他得審問一下韓陽。
我肯定不會出去了,就問呂指導到底爲什麼要對韓陽這樣子,呂指導皺着眉說:“小羅啊,韓陽這次玩大了,他差點就把人給弄死了。”
我們幾個一陣子緊張,在入監隊這種地方打打架也就罷了,但是差點把人殺死可就是重罪了,在改造期間不改過自新反而重傷他人,肯定得加刑期。
那會兒,我看着韓陽,並沒有責怨他,而是擔心的問:“陽哥,你還好吧?別怕,有我和文哥在,一定儘量保你周全。”
韓文也馬上表態會傾盡全力幫韓陽,韓陽看着我們一笑,聳聳肩說:“沒事的,我怎麼可能害怕,我既然敢殺他楊聰,就不怕加刑期。奶奶的,坐牢就跟玩似的,沒事!”
韓陽的話,讓我一驚,他差點殺死的居然是楊聰。其實在來的路上,我都想過這一出,但真的韓陽自己說出來的時候,我還是顯得很震驚。
呂指導人不錯,見我們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乾脆叫我們幾個坐下,他便開始審訊韓陽重傷楊聰的經過。
原來昨夜入睡後,韓陽和往常一樣睡得很晚,從入監以來他不需要勞動,所以平常白天無聊的時候就躺牀上睡大覺,反而是晚上特別精神。
昨夜韓陽很興奮,躺在牀上始終輾轉難眠,他這樣子對別人來說早就習以爲常,但對如今剛剛擔任入監隊值夜班的楊聰來說就是一個機會。
楊聰從韓陽入監以後好幾次想找麻煩,但都因爲趙柯警告過他老實一點兒找不到機會整韓陽。昨夜機會終於來了,楊聰便藉口值夜班的時機問韓陽爲什麼這麼晚還不睡,是不是想策劃逃跑?
韓陽根本不甩楊聰,便閉眼裝睡,楊聰又找茬說韓陽不尊重他這個夜班,於是甩起一巴掌打在了韓陽臉上。
韓陽當時還是忍,睜開眼瞪着楊聰不語,楊聰見韓陽不鳥他,便伸手一把將韓陽從高位牀鋪上拉下來,大吼韓陽試圖逃跑。
監舍的老大最怕就是手底下的囚犯逃跑了,見和他關係很不錯的夜班楊聰都說韓陽要逃跑,便吆喝着叫了七八個囚犯夥同楊聰一起把韓陽揍了一頓。楊聰還不解氣,把韓陽拖廁所裡使勁想把韓陽的腦袋往廁所坑裡塞。
腦袋自然是擠不進廁坑,但韓陽卻因此一臉都是屎尿。這個仇,韓陽記住了!
當天快要微亮的時候,那時候疲倦的楊聰坐在執勤的椅子上睡得很死,一直沒有入睡的韓陽便把身上的衣物給扯下搓成了一條繩子,輕腳輕手的走到楊聰身後,隨即韓陽咬着牙用繩子勒住了楊聰。
要不是一個上廁所的囚犯發現韓陽的暴行,那麼楊聰就差幾秒鐘就被活生生的勒死了。即使沒有當即死亡,但長期的缺氧還是導致楊聰被緊急送往了監獄醫院。據說過去了幾個小時這麼久,楊聰依舊處於昏迷狀態。
我們幾個聽完了事情的整個經過,高飛一咬牙,哼道:“那楊聰就是個傻逼,他活該這樣子,我覺得陽哥沒有錯。”
我也覺得楊聰做得太過了,韓陽這樣做雖然有些偏激,但他的性格就決定了這一切。你侮辱我,我就弄死你!
呂指導看着我們幾個,說:“不管韓陽遭受到多麼大的屈辱,他都不該起殺心並且付諸行動,現在是法治社會,有事找警察總是沒錯。私下裡自己解決問題,只能說是衝動和愚昧。”
我們沒有反駁呂指導,在入監隊我們也不想和呂指導有什麼衝突,於是我看向韓陽,問他:“陽哥,你後悔這樣做嗎?”
韓陽哈哈大笑,把手銬在桌子上一碰,笑着說:“我韓陽就不會寫後悔這兩個字,要是再次重來,我一定那會兒加把勁勒死楊聰。”
盧文風叫聲好,韓文也笑着說不錯,我們幾個都認爲韓陽沒錯,雖然這件事從法制角度來說,韓陽已經犯罪了,必將受到應有的懲罰。縱溝向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