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啊……”
隨着我倆的身形接近,一道血線飛揚而起。 與此同時,慘叫聲也從寸頭男的嘴裡發出。不等寸頭男再有其他反應,我就把腳踹擊到他的小腹上。寸頭男被我踹得踉蹌着倒地,而我則向前近身,並把匕首猛刺入他的大腿裡。
“於洋,你特孃的、瘋了……”
寸頭男齜牙咧嘴地痛罵了一句。不等罵聲結束,我就把匕首從他的大腿當中起出。隨着我的手臂揮舞,輕薄的刀鋒就向他的脣邊切去。又是一道血線飛過,寸頭男的臉頰當時就被我豁出了一道血槽。隨即,鮮血便噴涌着向外冒出。
“殺、殺人……大哥,饒命!都是他……”
寸頭男的那些手下看到面前的景象,臉上都露出了驚怵的表情。他們當中有些人也經歷過街頭的混戰,可誰見過象我這樣出手凌厲的人呢?
不等這些人從驚恐的狀態中舒緩過來,我便從寸頭男的身旁躥起。這之後,距離我最近的那人立刻就被我踢中了膝蓋,並且跪倒在地。不等這人的痛叫聲發出,我手中的匕首就掃向他身旁另一人的身軀。
當這兩聲慘叫傳來時,宋皓晨則揮舞着砍刀從後面緊跟了上來。
我並沒有理會這兩個受傷的人,而是繼續向前衝去。此刻,我的心裡只有仇恨!在我的頭腦裡面,楊潔兒撲倒在我懷裡的畫面正在不停重播。每當我的刀削中一個寸頭男的手下,我就感到自己的呼吸變得順暢了一些。
當我這樣做時,慘叫聲從我的身後同時傳來。
那是宋皓晨在解決那些受傷倒地的人
。他的任務很簡單!就是把那些有能力起身逃跑的人徹底放倒。楊潔兒的事情,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我不能讓他們當中有任何一個人站着從這裡離開。
當我把寸頭男的最後一個手下放倒在地時,紅太陽的樓梯上已經變成了修羅場。這裡到處都是噴濺的血跡,地上不斷傳來那些人痛苦的哀嚎。
我看着面前這一切,臉上卻綻放出了笑容。
在看看來,我終於幫楊潔兒報仇了!可就在這時,一聲女人的尖叫卻從二樓那邊傳來。當他循着聲音回頭去看時,一個衣着暴露的女人已經癱坐在地面上。此刻,在她的身旁另有一個油頭粉面的男人正梗梗着脖子向後退卻。
我沒見過這個男人,當然也不會向他下手。
今天我做這些事情,就是要爲楊潔兒報仇!至於那些無關的人,我無心傷害,也不願意去傷害。
不過,這個女人的驚叫,還有男人驚恐的表情卻給我提了醒!
我快步走回到寸頭男的身旁,並把身軀緩緩地躬了下去。隨即,我手中的匕首就放到他受傷的臉頰上輕輕地摩擦,“鵬哥,我剛剛想起這裡好象少了點兒什麼?你能不能幫我回憶起來啊?”
“嚇哧、嚇哧,嗯嗯……”
寸頭男的胸膛急劇地起伏着,臉上滿是驚恐的目光,可嘴裡卻只發出一些類似狗叫般的聲音。他已經被我徹底嚇壞了,不知應該再如何應對我的話。
我看到寸頭男如今的模樣,匕首的刀鋒不由得轉動起來。
這把匕首正是異常鋒利!當我這樣做時,它的刀尖竟然沒入到寸頭男的皮肉裡,並讓他身軀哆嗦得更加厲害了。
“帶我去找王少!”我凝眉怒視着寸頭男低聲咆哮。
寸頭男聽了我的話,身軀扭動着想從地上起身,可他的手臂和腿卻用不上力道。我看到他如今的模樣,便把手落到他的脖領上,又提着他向二樓那邊走去
。
當我們走到218房間的外面時,寸頭男的手向前指去。
這時候,房間裡面還有女人的浪笑聲,以及男人的叫喊聲傳來。顯然裡面的人根本就沒爲他們曾經犯下的罪行感到自責或是懺悔!這些人渣依舊在過着花天酒地般的生活,而我的楊潔兒,那個天真純潔的女孩卻要躺在醫院的病牀上與無盡的黑暗做伴。
想到這裡,我不顧一切地把房門踹開!
這之後,我就將寸頭男大力得向房間裡面丟去。
“啊!”房裡的女人看到寸頭男如今的模樣,立刻就發出了驚恐的叫喊。隨着這叫聲,她們或是面色慘白得向房間的角落裡面躲去,或是癱軟在沙發上不知所措。
除去這些女人,房間裡面的男人也都露出了驚懼的表情。
他們沒想到我這麼快就會回到這裡,並且來解決他們這些人渣。或許他們覺得今天的事情只是人生的一個插曲,這對他們來說原本也算不得什麼。
我用仇恨的目光瞥向房間裡面的每一個人。
很快,我就發現罪魁禍首王少並不在這個房間裡面。如今在這裡的,只不過是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罷了。
看到這裡,我咬起牙根兒來問,“王少呢?”
“去你孃的!”這些紈絝子弟雖然受了驚嚇,可他們哪兒會相信我會對他們動手?在他們看來,我打傷寸頭男頂多就是清理門戶。至於他們,難道我將來不做生意了嗎?隨着這聲叫罵,一個喝空了的酒瓶就被人直丟了出來。
這之後,更有人大聲叫囂,“滾!我們這裡沒你要找的人。”
“滾?我會滾的,不是現在。”隨着話音,我的腳步向前猛躥。當我的腳步停住時,一聲咔吧的聲響立刻就從我的面前傳來。這之後,方纔叫罵的人就歪倒在地上。此刻,他的一條小腿已經被我踢折了。
“跑!我們快跑。”其他人看到面前的情景,立刻就想到了逃命。
可我們怎麼可能讓他們逃出這個房間?不等跑在最前面的人衝到房門那裡,我就從後面追了上去
。這之後,我手中的匕首就對準他的後腰猛撞了上去。
隨着一聲悶響,這人的身軀就向地面上矮去。
我看到後,立刻就把他向房間裡面丟去。當他的身形碰撞到茶几,又翻滾着摔倒在地時,我眯縫起眼睛看向房裡剩餘的人,“我的話,你們沒聽懂嗎?”
“王少在216!”隨着話音,剩下的人腿腳一軟跪到了地上。
“216?”我冷冷地重複了一遍他們的話。這些人聽了,都把頭點得如同小雞啄米一般。
“那你們應該怎麼辦?”
“我們?”這些人聽完用不解的目光看着我。
“我的朋友受傷了!她躺在醫院裡,現在已經快要不行了。”我無比悲愴地回答。
“我、大哥,我懂了!我們出錢幫她看病,我們一定、一定治好她,您放心!我們……”不等他們把這些虛僞的話說完,我就冷笑着回答,“不用了!血債還要血來償,她的傷我會治的。我想你們應該明白自己該做點兒什麼了。”
隨着我的話音落下,房間裡面除了那幾個傷者還在哼唧,就變得死一般地沉靜。
“我趕時間!”看到這些人膽怯的模樣,我瞪大了眼睛衝他們憤怒地吼叫起來。很久以後,我聽一個在房裡的女人說,我那時脖頸、額頭,還有眼角的青筋全部迸發了出來,就象從地獄來的閻羅一樣。
只是片刻,房間裡面就響起了啤酒瓶破碎的聲響。這之後,就是幾聲慘叫和哭爹喊孃的叫罵一起傳了出來。
我沒有理會這些聲音,大步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
讓這些人自殘並非我仁慈,而是我不想因爲他們髒了我自己的手。
當我走到216房間的門前時,裡面還傳出嗯啊的聲響。我聽到這聲音,毫不遲疑地把腳向房門上踢去。這次,我竟然沒能一腳把房門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