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之後,冷霜兒去結賬,不過那個老闆似乎是有話要說,本來應該痛痛快快的給錢之後就走的。
冷霜兒還是很善解人意的,見老闆想和我說話,就直接退了出去,說是在外面等我。
我示意老闆可以放心大膽的說了,屋子裡也沒有別的客人。
老闆顯然還是有點猶猶豫豫的,不知道是因爲什麼,難道,他有什麼難以啓齒的事情嗎?
最後,似乎他自己也不想再忍受下去了。
“那個,劉波啊,最近你沒回來過可能是不知道,這郝建的父母……”老闆話說一半,又開始猶豫起來了。
我還挺納悶,一個大老爺們,啥時候這麼吞吞吐吐了,是不是前兩天又被媳婦給打了,嘴給打壞了。
當然了,讓他這麼猶豫下去也不是個事,沒辦法,還是得我問。
“郝建父母怎麼了?王叔,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我都是你從小看着長大的,有什麼不能說的。”我邊說邊給了老闆一個鼓勵的眼神,可不能讓他再這麼猶豫了。
老闆聽我叫了他王叔,似乎是才下定決心,最後跟我說了一件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驚訝,但是現在已經見怪不怪的事了。
原來郝建的死亡消息在郝建的屍體被收到警察局的時候就已經通知到郝建父母這裡了。
當時由於郝建父母的電話打不通,還是鄰居來告訴的呢。
那個鄰居怕郝建父母聽了之後想不通,說之前先打了鋪墊。
但是無論怎麼鋪墊,二老聽完了這個消息之後還是有點接收不了,竟然直接就昏了過去。
鄰居見人昏倒了他也不敢走,打電話叫了幾個人,將二老就給扶到了沙發上。
但是這一扶不要緊啊,兩人的身體竟然越來越輕,最後,面部竟然皺成了橘子皮!
身上也是同樣的,整個人成了人幹,彷彿風化了好幾十年了。
這可把幫忙扶人的那幾個人給嚇壞了,這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會害怕的,畢竟實在是太嚇人了,大變人幹啊這是。
幾個人倒是沒有亂了分寸,畢竟都是男人,膽子也大的很,直接就叫來了縣裡的警察。
警察們一看這事自己解決不了,就又向市裡彙報。
市裡來人瞭解了情況之後,決定將這個事情壓下來,畢竟下來沒有辦法解釋這個事情,貿貿然的就發佈出去,會引起恐慌的。
之後他們也沒有將郝建父母給埋起來,也沒火化,而是直接收到了縣裡的警察局裡了。
雖然聽着很驚奇,但是這老闆和我說的意思是什麼呢?
難不成想讓我代替郝建行孝道,將那兩人領回來然後下葬啊。
別的不說啊,前幾年在他家受的委屈我到現在還記得呢,誰會願意去幫助一個曾經對自己不好的人呢。
老闆搖搖頭,說不是那個意思。
因爲當時他也是幫忙扶人中的一個,所以見證了兩個大活人變成人乾的過程,他和我說的意思就是想讓我去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因爲大學生嘛,見多識廣的。
我有點無語,這時候想起來我是大學生了啊,再說就算是博士看了那兩人估計也看不出個啥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