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一個聲音,所有的人全都被吸引住了。當然,就算是不想被吸引,恐怕也是不太容易的吧。
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只是聲音並不清脆動聽,相反,那聲音沙啞而冰冷,聽在人的耳朵裡邊,似乎是具有着刺透骨膜的力量,讓人難受,甚至,有的人已經是有了噁心反胃的感覺。
在這種時候,這些員工們的心全都提了起來。公司裡邊出了些怪事的事情,雖然有着吳遠志的強力壓制,但是在員工們的私底下里,早已經是互相交流,早已經是對於這一件事情,有了一種認知的了。
而現在,這一種怪異的聲音突然響起,並且,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一種具有着強大穿透力,刺進人的身心,讓人感到一種大力壓抑的話語聲,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公司所有的員工,全都會去想到那一種流傳於公司內部裡邊的傳說,會去記起這一種關於以前事情的傳說。
員工們全都面露驚惶的神情,互相的對視着,不知所措,對於這一件事情,他們完全都在這一時刻裡邊,記起了那一個恐怖的傳說。每一個人,都下意識的往人羣當中擠去。人們在恐懼的時候,最愛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想要停靠着更多的人,用着人與人之間的相聚,用着人多的一種優勢,來去抵禦自己內心當中的惶恐不安。
“吳總,這,這是怎麼回事?”林瀟朝着吳銘靠近,開口顫聲說着話。
林瀟在這種時候開口問出這樣的一句話來,在這種時候,卻也恰好的將在場所有人內心當中在意的那些個事情給問了出來。隨着林瀟這一句話的出口,其他的員工們,全都擡起了頭來,朝着吳銘這邊望了過來。
人往往就是如此的,在某種危急的時刻裡,最需要的就是有人能夠挺身而出,站出來。在這種時候,這樣的人往往被人稱之爲英雄。雖然,這公司裡邊所發生的事情,還不足以與在人類歷史上所處的危急時刻相提並論,但是,不管怎麼說,在這樣的時候,在公司員工們的眼裡邊,吳銘也已經是成爲了一種可以捺一切的英雄地位了。
聽到林瀟的話,吳銘的一雙手緊緊捏了捏,只是,吳銘看到了林瀟臉頰上所流露出來的擔心驚恐神情,他馬上的將自己雙手給鬆開,然後,對林瀟說着話:“放心,我來處理。”
“嗯,你要當心!”吳銘的話音一落,林瀟柔聲開口,話語當中,也帶着對於吳銘的擔心與關切。這樣的一句話,讓吳銘內心受到了強烈的鼓舞,用力點了點頭,用着這樣的方式,表達着自己的堅定。
林瀟微笑着朝着吳銘點了點頭,雖然並沒有開口說話,但是在這樣的情形之下,這樣的一個微笑,對於吳銘來說,似乎是比起千百句話語都還有着作用,一下子,就讓吳銘內心的力量,再一次的充滿了。
吳銘和林瀟這麼的對話,看在公司員工們的眼裡邊,每一個人的心裡邊,也都同時的再次認定,林瀟和吳銘之間,已經是有了別樣的關係了。只是,每一個人的感覺,卻又不盡然相同了。
大部分的員工,是一種羨慕之餘,對於林瀟的祝福。吳遠志身爲吳銘的父親,內心裡邊,卻也是有着各種的感覺。有着不甘,有着不滿。可是,卻又沒有辦法半內心當中的情感完全表露出來,只有將一切的情緒給掩飾着,看着林瀟和吳銘。同時,他也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將眼前的事情給處理得妥當,那樣子,自己也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而在這些人當中,內心當中最爲複雜,最爲難受的,應該就是賈小燕了。賈小燕在看到了吳銘之後,原本就是想的,就是能夠將吳銘納入自己的範圍之內,讓吳銘成爲自己的裙下之臣。有了吳銘,自己就可以藉助於吳銘,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可是,現在這一切,再一次的發生了變化。有了林瀟的出現,吳銘似乎已經是完全沒有可能再注意自己了。這對於自識極高,認爲自己最爲優秀的賈小燕來說,更是難以承受的。賈小燕也望着林瀟和吳銘,只是,在她的那一雙眼睛裡邊,充斥着埋怨,充斥着痛恨。如果可以,賈小燕真想要衝上去,取代林瀟的位置,讓自己去陪着吳銘,成爲吳銘身邊的女人。
“是誰?究竟是誰在笑?”吳銘可沒有去管那麼多,吳銘只是知道,自己已經答應了林瀟,要去做一些事情。於是,吳銘朝着邁出兩步,然後,開口大聲說着話。
“呵呵呵呵,你是誰啊?我好象沒有見過你啊。”衆人原本認爲,吳銘的話語,是不會得到迴應的。哪裡料到,就在吳銘的話音一落之際,那一個沙啞而冰冷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雖然是在笑,但是,卻並沒有任何一個人聽得出笑意來。每一個人能夠感覺得到的,都是一種穿透耳膜,直達腦髓的痛楚。
“我叫吳銘,你又是誰?”吳銘往前跨出了一步,衝着空寂的屋頂,大聲說着話。這時候,人們都找到了聲音所傳來的方向,那一個聲音,是由人的頭頂傳來的。而人的頭頂上,就只是天花板,一片空曠的天花板,在這樣的情形之下,這種情形,更是讓人感到驚惶。
“我?我的名字,這裡能夠記住的人,恐怕已經不多了吧。哦,不對,吳扒皮應該還記的。對了,你也姓吳,吳扒皮是你的什麼人啊?”那一個話語聲再次響起,在人們的頭頂上傳了出來。聲音在這時候,卻突然之間,就變得有些輕柔起來,不再是似以前那般的冰冷,不再刺耳。
人們對於這樣的變化,卻感到更加的惶然,這並不是誰能裝得出來的吧?人們的心裡邊,同時想到了那一個傳說,難道現在,真正的是遇到這樣的事情了?那一個只會在傳說當中存在的東西,在這時候出現了?
人們下意識的擠成了一團,雖然門就在不遠的地方,但在這種時候,卻並沒有任何一個人有着想要逃跑的意識,因爲他們都不知道,跑,會有一種什麼樣的結果。而人們往往在很多的時候,都是不會去做第一個的。
槍打出頭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樣的說法,早已經是在人們的心裡邊根深蒂固的存在了。在這樣的情形之下,還真正的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先站出來去做些什麼。而吳銘現在做的事情,正好成爲了人們所想要做的事情,他們就樂於觀其變,看着吳銘去處理這些事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