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閣主肖魂與其女肖蕭飲茶觀舞好不熱鬧。誰知肖魂一時興起,談起浪陶陶與聶風亂闖***之事。而肖蕭乃十七年足不出戶,自然對外來之人極感興趣,於是決定同肖魂一起到地下古墓,一看究竟。
閣主肖魂與肖蕭走出***,來到庭院的一角。這裡是一片茂盛的樹林,順着羊腸小道走到一座古墓,準確說是一座墓碑。但墓碑上面並沒有碑文,只是雕刻着“禁地”二字。
肖魂上前一步,那墓碑忽然變成一道金光閃閃的大門,足有一丈來高。但大門緊閉,左扇門上浮現四個純藍色的靈動大字:逍遙古墓。
只見肖魂伸出手指,在墓碑前輕輕畫了幾下,空中便懸浮着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肖魂觀墓。
肖魂順勢出掌,那“肖魂觀墓”四字立刻向墓碑飛去,硬是與墓碑撞出無數激光。只是那激光眨眼便無,墓碑的右扇門上竟然出現了“肖魂觀墓”四個白色大字。當“肖魂觀墓”漸漸變成純藍色時,墓碑大門便開啓了。
於是,肖魂與肖蕭便走了進去,墓碑大門隨即關閉。墓頂懸浮着一顆拳頭大的寶石,散發出萬道光芒,把整個墓穴照得一片光明。
忽然,整個墓地開始下沉,但肖魂與肖蕭二人面色安詳。數秒之後,墓地靜止了下來,面前出現一個寬敞的隧道。肖魂與肖蕭走出墓穴,順着隧道來到了盡頭。
只見肖魂伸手撫摩了一下牆壁,眼前又出現一道隧道。於是二人走了進去,原本相當狹窄的隧道瞬間化作數十間寬敞的墓室。這些墓室成弧形依次排列,二人走到最左邊的一間墓室前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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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兒,就是這間。跟隨孃親進去。”肖魂說道,便徑直向石門走了過去,石門未曾開啓,但她竟然穿過了石門。
“是!”肖蕭說着便跟了上去,也輕鬆地穿過了石門。
“啊——”聶風一見墓壁上走出來兩個陌生人,頓時大吃一驚。
“二位姐姐,可是***之人?”浪陶陶輕聲地問道。
“哈哈哈——哈哈哈——”肖魂大笑不語。
這笑聲震耳欲聾,彷彿千萬支銀針鑽入耳內,直刺向腦髓。聶風痛苦不堪,整個腦袋像要炸裂開來,又經受玄鐵穿骨之痛身體虛弱得很,於是一白眼便都暈死過去。眼睜睜地望着聶風昏暈死去,浪陶陶無比痛心,眼角的淚滴奪眶而出,隨即亦暈了過去。
肖蕭亦有些受不住這抽魂的笑聲,雙手捂住耳朵,退後了數步。但那肖魂似乎沒有打算即刻停止狂笑的念頭,直到她自己笑得沒調了才安靜下來。
“蕭兒,這男子如何?”肖魂上前兩步,伸手掐住聶風的脖子說道。
“身體強健,面相俊朗,倒是個罕見之人。”肖蕭說畢,嬌嫩的臉蛋刷地紅了起來,瞬間思緒萬千,心中已對聶風滋生愛慕,或許這便是一見鍾情。她沉默片刻,又含羞地說道:“孃親這是爲何?”
“這便是我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肖魂得意地說道。
“蕭兒的生日禮物?”肖蕭疑惑道。
“不錯!這男子便是孃親送給你的玩物。他已中了我的魔笑咒,只要你把他叫醒,他便會聽命於你,任憑玩弄。好自玩賞吧!哈哈哈——”肖魂說罷大笑幾聲便離去。
“好端端的人兒,竟然被這鐵鏈折騰成這般面孔。”肖蕭無比憐惜的自言自語道。
“啊——”
肖蕭上前幾步,剛伸手準備撫摩聶風發達的胸肌,誰知聶風胸前的五道恐怖的露骨傷痕突然顯現,併發出幾道激光,硬生生地把肖蕭的玉手推了回去。隨即聶風胸前的五道傷痕便消失了。
浪陶陶忽然甦醒了過來,正好看見剛纔神奇的一幕。
“姑娘切勿害怕,我們不是壞人,亦非妖怪。”浪陶陶對受驚的肖蕭說道。
“哦——這位姐姐,你沒事吧?”肖蕭關切地問道。
“那魔笑咒果真厲害!不過幸好我早有防備,魔笑咒已隨淚水排出體外,倒是讓風哥哥受苦了!”浪陶陶失落地說道。
“風哥哥?”肖蕭一聞浪陶陶親切地呼喊聶風的風哥哥,心中頓時猶豫了片刻,接着說道:“你——他——是——”
自浪陶陶睜開雙眼看見詭異的墓室的第一眼起,她便預料到不久便會有***的人前來。當肖魂半張臉露出石壁的時候,浪陶陶便啓動防備——護心咒,保護着自己與聶風。只因聶風被玄鐵鏈穿骨,身體虛弱,意志不堅,纔會中魔笑咒。
故浪陶陶其實一直甦醒着,並未中肖魂的魔笑咒,剛纔的一切她都聽得清清楚楚,自然知道肖蕭問題的來意。於是機靈地回答道:“這位少俠姓聶名風,乃小女子的結義大哥。”
肖蕭一聽,疑惑的臉頓時舒展開來,彷彿看到了曙光。
“這位姐姐,你們從何處來,爲何被孃親困於古墓?”肖蕭問道。
“我們本是浪跡天涯的遊客,此次雲山之行,只爲到玄武門拜師學藝。誤入***,便到這裡了。”浪陶陶說道。
“原來如此!孃親最痛恨不請自來者,又這聶大俠乃男子之身,故出手狠了些。還請姑娘見諒!”肖蕭說道。
“男子之身?”浪陶陶不解道。
“正是!***乃玉女修行之地,凡是男子闖入定是難以活着出去了。”肖蕭說道。
“此話當真?那風哥哥不是大亂臨頭了?”浪陶陶驚恐地說道。
“姑娘切勿慌張!不知者無罪!既然是誤入***,肖蕭自當釋放二位。”肖蕭說畢,雙手合十,運功起來。
只見她全身泛出清光,腹中顯現出一團火球來。那火球緩緩升起,從口中鑽了出來,懸浮於空中。肖蕭向那火球吹了一口靈氣,火球便穿過聶風的身體,眨眼間,聶風便從玄鐵鏈上解救下來。但聶風仍然昏迷不醒矗立在地上。
肖蕭又向那火球吹了一口靈氣,火球便穿過浪陶陶的身體,於是也被解救下來。隨後那火球又緩緩回到肖蕭的腹內,便消失了。
浪陶陶一下子躺倒在地上,口中噴出一灘黑血。肖蕭急忙走了過去,扶起浪陶陶靠着石壁坐着,取出絲巾擦淨浪陶陶嘴角的血污。
“這位姐姐傷勢不輕,需要多多休息,快到妹妹房裡安躺着纔好。”肖蕭說道。
“沒——沒事!小女子靜坐幾個時辰便好些了。多些姑娘美意!”浪陶陶謝絕道,沉思了半秒又說道:“懇求姑娘解救風哥哥!”
“這魔笑咒乃心魔咒之一,除我姥姥外,就只有孃親會了。只可惜我姥姥正閉官修煉,不便打擾。看來解鈴還需繫鈴人,只有請求孃親解咒了。”肖蕭說道。
“多謝姑娘!小女子感激不盡!”浪陶陶說道。
“姐姐不必多禮!”肖蕭說罷,便走向聶風跟前,徘徊了數秒,便回頭說道:“等肖蕭使聶少俠甦醒,姐姐喚他一聲。”
肖蕭說着便向聶風吹了一個靈氣,聶風竟然奇蹟般地甦醒過來。只見他目光散漫、神情呆滯,傻傻地望着眼前的肖蕭,一動不動。
“風哥哥——”
浪陶陶便向聶風喊了一聲,聶風便向浪陶陶走了過了,並沒有說話。
浪陶陶看在眼裡,痛在心中。望着聶風異常的眼神,心中一陣淒涼。
“好了!雖然聶少俠中了魔笑咒,但他現在受你控制了,便不會有意外了。”肖蕭說道。
“多謝姑娘成全!小女子替風哥哥說聲謝謝了。”浪陶陶說道。
“好了,時辰已晚。肖蕭先行告退,明早再來看望二位。”肖蕭說道。
“姑娘慢走!”浪陶陶話剛落音,那肖蕭已不見蹤跡。
浪陶陶拉着聶風坐在地面休息,望着聶風陌生的眼神,浪陶陶中心無比傷感。或許身體太過勞累而虛弱,浪陶陶與聶風又昏睡了起來。
天空下着小雨,夜溼漉漉的。乞靈鼠焦急地穿梭於夜空,被烏雲壓的透不過氣來。天下之大,白狐又法力無邊來去自由,要想找到她談何容易。乞靈鼠迷失在淒涼的夜雨中。
“轟隆——轟隆隆——”
風起雲涌,電閃雷鳴,雨愈下愈大,乞靈鼠被傾盆大雨衝到了地面,作翼折傷,只好打道而回,半個時辰後又回到了***地下古墓。
乞靈鼠見浪陶陶與聶風已擺脫玄鐵鏈的枷鎖,正睡得安詳,便會心地笑了。她走到浪陶陶身邊輕聲地喊了幾聲,浪陶陶便被喚醒了。
浪陶陶睜開朦朧的雙眼,依稀看見一個人影在眼前晃動,她揉了揉雙眼,定了定神,一見是帶着傷的乞靈,立即便清醒了過來。
“靈兒怎麼了,幾時回的?”浪陶陶說着,便要起身,但胸口一陣疼痛,又坐了下來。她環顧四周,並未見到白狐,便問道:“怎不見白狐姐姐呢?”
“山外雨下得湍急,靈兒一不留神便這樣了。不礙事,休息一陣子就好了。倒是錯過找白狐姐姐了。”乞靈說道。
“也都怪我心急如焚,亂了分寸。那白狐姐姐乃千年神狐,自然神出鬼沒,一時半會豈能找到。靈兒,快坐下休息。”浪陶陶說道。
“浪姐姐與聶少俠能夠解脫這鐵鏈,想必遇到高人。”乞靈猜測道。
“靈妹妹果然聰明!正是被***小姐所救。只可惜——”浪陶陶說道。
“可惜什麼?”乞靈打斷道。
“可惜風哥哥中了***閣主的魔笑咒,現在成植物人了。”浪陶陶惆悵地說道。
“什麼?植物人?”乞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於是接着問道。
“正是!”浪陶陶望着乞靈回答道。
“浪姐姐別想得太多,還是隨靈兒先出這古墓之後,在做商議。”乞靈說道。
“***閣主修爲深不可測,又魔笑咒聞所未聞,就算陶兒身體康復亦沒有解除此咒的把握。所以在風哥哥未解除魔笑咒之前,決不可貿然離去。”浪陶陶說道。
“話雖如此,但***處處險惡,恐怕會滋生不少麻煩。”乞靈說道。
“雲山門派衆多、高手濟濟,又你我受傷病所困,倘若帶上呆滯的風哥哥,豈非更加危險。還是見機行事,多停留幾日,一是養好傷病,再者替風哥哥解咒。靈兒意下如何?”浪陶陶說道。
“浪姐姐言之有理,靈兒聽從便是了。”乞靈說罷便走到浪陶陶跟前,與其依偎在一起,靜心養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