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沉皺着眉頭走在道山上,他也是意外來到這裡,但是他運氣很好。
在確保道山不會暴露個人任何消息之後。
他做了一個決定,冒充第一天驕流火。
他有內部消息,流火根本不是隱天宗的少宗主,而且他還被隱天宗通緝。
所以他冒充流火絕不可能被隱天宗針對。
再者流火之名足夠大,可以幫他壓制其他參與者。
如果他因此成功得到道藏傳承,那麼所有人都會認爲是流火得到的。
跟他沒有絲毫關係。
就算失敗,他也可以安然退去。
打壓這些人的事也跟他無關,依然是流火的事。
他需要擔心的只有一件事。
遇到真流火。
但是修真界這麼大,這種機率低的可怕。
事後就算真流火聽到了風聲,也拿他沒有絲毫辦法。
爲了道藏傳承,這點危險絕對可以冒,而且流火因爲天雲峰一戰,有沒有活着都是問題。
何沉沒有猶豫,他就這麼幹了,一開始確實很順利,他得到了先機。
壓制了所有人。
但是出現了一個人讓他不得不忌憚。
這個人雖然不說名字,但是他已經猜到了對方。
同代劍修中,能這麼強勢的,只有一個人。
劍一峰劍起。
但是他已經佔據了足夠的優勢,依然有可能壓制劍起。
————
道山上有不少人,他們都看着上方,流火已經在五十階之上,而那突然冒出的黑馬已經在三十階。
再這樣下去,真的有可能追上流火。
“這個人是誰?這厲害,居然能跟流火同臺競技?”
“看劍意就知道了,這個人絕對是劍一峰的劍起,那可是劍一峰第一天驕。”
“你們以前見過流火沒有?總感覺有點不一樣。”
“可能是之前天雲峰傷了吧,不過劍起已經趕上了。”
很快大部分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劍起跟流火身上。
劍起沒有去在意流火,他也不打算跟流火較量什麼。
至少在他看來,想要跟贏了太陽之子的流火較量,還不到時候。
這裡能走到哪也不代表什麼。
頂多是有緣無緣的問題罷了。
前方的何沉已經不斷加快速度,但是面對道山的壓力,他也有些難受。
而讓他更難受的是,劍起已經趕上了他,再過不久就可能超越他。
他自然不會讓步,這可是道藏傳承,他縱然得不到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呵,真不愧是劍一峰的天驕。”何沉用着流火的馬甲,偏頭看向劍起。
他看似在誇讚,實際上語氣帶着一絲譏諷。
劍起沒有理會,他依然在往前走,現在的他同樣吃力,尤其是他身上還有一隻小猴子。
這小猴子貌似也會被道山壓制,他需要分心照顧。
本來可以一步步的往上,現在他都要在一個階梯中停頓一會。
但是他看到那個流火同樣需要如此,
這個時候劍起又一次聽到了流火的聲音:
“聽說你敗給太陽之子的時候,劍都斷了。”
聽到這句話劍起停頓住了。
他突然發現流火真的不過如此,比起東方皓月,差太多了。
他雖然感覺東方皓月不強,但是兩者的氣質簡直有天囊之別。
東方皓月的身上有種尋常人不曾擁有的東西。
就是他都無法與之比較。
東方皓月的行事方式,能給他一種明悟的感覺。
而這個流火給他的感覺,就是狹隘。
談不上對錯,但是他瞧不上。
甚至都遠不如太陽之子。
不過劍起依然沒有去理會,他還是安靜的走着。
流火也不說話了,因爲他的目的達到了。
劍起的速度開始變慢。
————
陸水在下面自然聽到了上面的對話,他搖搖頭:
“這個劍起終究是太年輕,不過他一個劍修也確實跟道藏無緣。”
陸水盯着山頂,那個“流火”跟劍起已經到了七十來階,離山頂很近。
九九爲極,不是有九十九階,而是九九八十一階。
這時候劍起身上突然爆發出一道劍意,這劍意直接衝向山頂。
而他也藉着這次機會,加快了步伐,最後落在跟“流火”同樣的階位上。
他們一起站在第七十八階。
離最高不過咫尺。
但是兩個人短時間都無法寸進。
下面的人心也吊了起來,他們都很想知道,最後到底是誰會登上山頂。
是流火還是劍起。
他們更希望被劍起得到。
這個流火非常讓人討厭。
“你們說到底誰會上去?”東方茶茶問道。
香芋搖頭:
“難說,不過我覺得劍起可能性更高一些。”
真武真靈也是點頭:
“說起來這個劍起確實很厲害,不過他因爲太陽之子的事,應該受了一些挫折,也不算壞事。”
香芋好奇道:
“你們認識劍起?”
真靈搖頭:
“不算吧,只是進來的時候遇見過一次,看出來的。”
香芋點點頭,沒有多問,現在他們都在等最後答案,到底誰才能登頂道山。
就是道山之上的那個身影,彷彿都將目光投放了過去。
如果非要說誰不關注,那應該只有陸水。
陸水看着山頂眉頭皺起,他剛剛看到了什麼?
一塊淡紫色的木頭。
劍意衝雲霄的時候,他確實看到了山頂的一角,這讓他有些在意。
隨後陸水把手指按在太陽穴位置,天地之力直接作用在他眼睛上。
接着他看到了山頂之上的場景,是一張石桌,石桌上有一盤棋,而在棋盤邊緣有一塊紫色的木頭。
不大,但是也有兩個巴掌那麼大。
“紫瓏木?這裡居然有這等稀少的木頭?”
陸水有些驚訝。
紫瓏木,不是什麼厲害的靈木,它基本沒有什麼作用。
不過優點還是有的,這木頭冬暖夏涼,尤其是打磨之後有種晶瑩剔透的感覺。
裡面還有紫氣隱隱流動。
有着別樣的美。
上一世他意外撿了一塊,給慕雪做了一個梳子跟簡單的髮簪。
反正慕雪特別喜歡,髮簪她帶了一輩子,就是簡單綁着頭髮也要帶着。
說生氣的時候可以扎他,特別堅固。
遺憾的是,慕雪從未用髮簪扎過他。
說萬一壞了怎麼辦。
不過他經常被慕雪拉去幫她梳頭倒是真的。
想到這些陸水嘴角微微勾起:
“這破木頭,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