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餐廳門外,聽到阿春在屋面跟姽畫的聊天,阿春聲音裡仍然帶着啜泣,她說她很害怕我,儘管知道我已恢復意識,但我身上因爲有詛咒,其實她也很想克服不怕我,但她做不到……
姽畫嘆着氣安慰她的同時,說她其實也有點害怕……聽到她們這麼說,挺受打擊,但她們的心情我能理解,換作是我,也會怕的……
我該拿自己怎麼辦纔好?
再一度遠離他們麼,可我這次要躲去哪裡?
我最終沒有進餐廳,閃身回房間,假裝若無其事,等姽畫過來喚我去用晚餐,司轅他們回來後,我想我該找個地方,把自己困起來,努力晉升,之後去找出那個對我下詛咒的混蛋,當初我看到是白石形象的傢伙,可那並不是白石本尊。
它藉着白石的身體行動,會不會就是墮落神的首領?
倘若是,那我就直接搗入墮落神的老窩,把出那個傢伙,讓他給我解除詛咒,這麼一來,事情就能夠解決了吧。
姽畫在差不多傍晚七點纔過來喚我,我下意識在跟她一起走的時候保持距離,同時她也是同樣的做法,我和她們之間的隔閡已不僅僅是行走保持這點距離的簡單。
只有我的詛咒解除了,我才能重新跟她們貼近吧,但到那個時候,我想在她們的內心裡仍然或多或少,陰影都還會在。
接下來幾天,情況相同,我心裡有說不出的難受,讓我想逃,跟她們離得遠遠的,這樣她們就不用心驚膽戰地跟我相處了。
我想等司轅回來,再離開。
我想再見他一面。
我回家的一個禮拜後,司轅他們終於回來了,敖廣也在。
司轅和黃靜看到我,趕緊上前來把我整個人打量了遍,我再三給他們說沒事後,他們才鬆了口氣。
看到黃靜和司轅,我心裡在想,如果我再問一遍當時發生的情況,他們會不會如實告訴我,又或是跟阿春說的有點出入。
對了
,師父的事問司轅和黃靜,或許會知道答案。
敖廣稍走近兩步,舉手擋在頭頂上說:“不如我們先進議室再聊。”
議室……阿春奉上冷飲後,候到門外。
龍王拿志冷飲牛飲了杯,讓阿春過來續杯,然後纔給我說:“閻後實力又晉升了不少,你在天界的戰績,傳得可是很響亮呢。”語氣聽起來有些像調侃。
司轅聞聲也跟着一起調侃我:“老婆,這次又吸了多少個神仙?”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當時那麼亂,哪有心思去數。
我搖完頭,黃靜給我說:“肯定不少,都快超過我了。”
其實我現在更想討論的是師父和我在詛咒發作的過程裡,都做了些什麼,但看他們現在待我的態度,似乎跟平時沒差,阿春和姽畫在極力扮演着平時的模樣,她們那樣子會過得很辛苦……
司轅大概是看出了我消沉,伸手過來包裹住我柔荑,柔聲安慰:“老婆,不是你的錯,別想太多,我們都能理解你現在的感受。”
“嗯,學妹你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阿春和姽畫她們如果害怕你,也是理所當然,給她們一點時間去適應,她們會緩過來的,別再像先前那樣躲起來,那樣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令到我們更加擔心你。”黃靜這番話,溫柔裡賦有力量,他永遠像個大哥哥一樣,總在我情緒低谷的時候開導我。
打從最初的重逢至今,都沒有改變過,這讓我很感動,發生這些事後,我更加看清楚了他們對我的心,很真切,很溫暖,此時此刻好想痛哭一場,但有外人在,會很失禮的。
接着我就問他們師父的事:“師父在消失前有沒有不妥之類的?”
黃靜想了一兩秒,接下來給我說的話,幾乎跟我夢境裡的一致,亦就是說,我當時是意識清醒的,只是肉身在覺睡狀態?
接着黃靜說的,就跟阿春說的一致了,我掐住了師父的脖子,嘴裡切齒說關要殺了他,黃靜阻止了我,師父
當時撿回一條命,否則晚一步,師父的腦袋鐵定會被我擰斷。
司轅說,他去到的時候,看到我跟黃靜已打起來,當時我目光渙散,阿春左眼是被我的武器刺破的,這對她造成了心理陰影,但秋冬還是沒能逃過厄運,被我和他們交手時招式殘力墜地,濺到她倆,不幸被打回了原型,姽畫爲了保護秋冬,因此受了重傷,金浩說,姽畫的身體留下了大大小小的疤痕……
當然他們都明白,那並不是我的錯,更不是我希望發生的,讓我不必自責,事情變成這樣,我如何能好過?
但,阿春和姽畫對我產生了懼意,絕對不是他們說的那麼輕,我記得在我意識渾渾噩噩時,感覺到自己的手,像沒入了誰的身體裡……
除此之外,我最在意的就是這個:“師父後來去哪了?”
司轅搖搖頭:“在調查,暫時沒有消息。”
黃靜欲言又止,我不知道他想說些什麼,想起事發前更像所做的那些詭異事情,我把它道了出來。
說完我看到黃靜眼神裡露出難以置信,司轅也皺起了眉頭,敖廣聽到墓鎖,讓我給他看看,看過後他說這個圖案,以前他記得見過一兩回,具體問九千歲應該知道。
跟着敖廣又給我說:“以你方纔所說的種種現象來看,道長被附身的可能性很大,他不動的時候,應該是附身的對象正好魂離出竅狀態。”
我聽完敖廣的話,突然想起來先前我在夢裡看到自己那種狀態,跟師父當時的差不多,如此說來,龍王這麼說,師父身上發生的跡象就說得通了。
可師父當時在閉關,有外來者闖進來,我沒理由感應不到?
等等,這麼說來,五姐的死,跟附身在師父身上的傢伙脫不了關係咯?
倘若真是這樣,我不揪它出來碎屍萬斷,心頭怨恨難以平息,越想越是恨得牙癢,我下意識掐緊拳頭,司轅這時突然伸來手,把我拳頭掰開,說:“老婆,這仇,我們一定會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