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畫面一步步前進,鬼兵看到都不敢輕舉妄動,這樣的畫面何曾幾時有過,在它們的眼中,我現在就是一個女魔頭。
魔可是遠要比鬼可怕呢。
儘管它們儘管它們在躲我,我的銷魂陣卻一隻也不放過,力量源源不斷輸入體內,我感覺到肉身不停地在新陳代謝,給我煥然一新,這樣的感覺很贊,或許這就是傳聞中的飛昇?
“關妤,你這個賤人……”
一道惡毒的女人聲從前方凌空處傳來,我仰頭稍稍眯眼看去,可不就是唐恩宜嘛,每次看到她出現都換一具皮囊,就跟換衣服似的。
想着忍不住嘲諷她:“哎呀,我倒以爲是誰呢,原來是唐小姐,嘖嘖嘖,每次都換臉登場,我都快忘記你原來的長相了,啊不,唐小姐似乎本來就沒臉的。”
“你……”唐恩宜被我氣得怒髮衝冠,一個你字卡在喉嚨裡半天擠不出個下文。
看到她出現,我體內一股亢奮的戰意油然而生,迫不及待想要把她的力量吞噬。
等不及她被我氣到暴發,我已念着咒語向她進攻,唐恩宜臉色由憤怒剎那轉換成怯意,連連退開好一段距離,看樣子是極恐懼被我打中……呵呵,她懂怕我了嗎?
曾經不是很囂張麼,那些囂焰都去哪了,看到我打來到她眼前,只會躲,我見着諷刺她是縮頭烏龜。
唐恩宜被我罵得憋氣,卻不敢反擊,只是不停地迴避開我打出去的符陣,我見她這樣,使計引她入圈套,躲是吧,我就讓她無處可躲……等唐恩宜反應過來的時候,已被我的符陣包圍在中間。
看她措手不及的恐懼模樣,真是大快人心,想到她當初對我的所作所爲,勾不起半點仁慈! wωw ¸т tκa n ¸C〇
“怎麼,今天宋銘不來救你了嗎?那個穿白斗篷的呢?”我嘲諷的同時,想從她口中套出那個白斗篷的下落,我要快點找到它。
“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你說的什麼白斗篷我不認識……”
唐恩宜聽到我提及白斗篷
,臉色變得更糟,面脣蒼白……她害怕那個白斗篷的傢伙?
想必這次沒誰會來救她了吧,那正合我意了,曾經的她欠我的,現在我終於可以讓她十倍奉還回來了!
我打出兩個銷魂陣,上下把唐恩宜夾在中間,陣法生效,我站在外圍欣賞着她被煉化時產生的恐懼而又扭曲的嘴臉,打從內心裡享受着她的痛苦掙扎,她表現得越痛苦,我感覺越開心……
這並不是我,我知道自己是不可能這麼變態的,可偏偏我此時此刻的心情卻又是如此,我猜,一定是詛咒影響了我……它就是個嗜血,殘暴,無情,冷酷的惡魔,在不停地消磨我的意志。
我不會讓它得逞的!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毀滅唐恩宜我的內心裡可算安心了些,至少不用再被個心機重的女人惦記着我的身體。
看着她在驚恐萬分中焚化了肉身,沒有五官的魂魄,煉化時她發出的痛苦鬼泣,她每掙扎一分,四周地面就產生劇烈晃動,狂風大作,弱小的鬼兵承受不住風力,剎那灰飛煙滅。
唐恩宜的淒厲,震耳欲聾,我卻絲毫不爲此所動,她的魂魄被一點點煉化,她的力量一縷縷往我身體內注入,我敞開雙臂,閉目享受這一刻無與倫比的無上喜悅,沒錯,心情超好,好到令我詞窮無法去形容它!
唐恩宜的力量豐厚,源源不斷融入我體內,我的肉身在迅速地新陳代謝,猶如重獲新生……
等到吸收完,我這纔不由自主地收回雙臂,一個深呼吸,睜開眼睛的瞬間,我感覺到整個世界都不一樣了,那些鬼兵已無法滿足我,煉化它們都嫌浪費我意念。
我現在要宋銘!
心裡,腦裡,強烈地吞噬渴望,令我自感到恐怖,這根本不是我自己的意念,可偏生它又存在於我的心腦之中,明知道是詛咒影響了我,它讓我變得嗜血,那個白斗篷是想利用我,借刀殺人吧……這纔是他的目的嗎?
我轉了好幾圈宮城,沒找到宋銘,不知道他去了哪?
本來想在陰間裡逗留長些時間,可偏生凡人軀體就是懂餓的,陰間裡固然沒有我要吃的東西,無奈回到陽間,卻意外看到姽畫守在陰間門外。
“你怎麼會在這裡?”還以爲甩掉他們了。
“你現在滿意了?”姽畫有回答我的話,反而用一種令我有些內疚的口吻質問我。
我假裝若無其事,說:“我餓了。”
“你想吃什麼?”姽畫站在我側身,給我感覺有點像仕女,或許是我錯覺,沒有仕女會用你這個稱呼來叫自己主人。
收回胡思亂想,說:“開胃的。”
“好。”姽畫輕淡應了聲,旋即伸手拉住我,閃眼幾下來到一家星級餐廳門前,跟着她帶着我大搖大擺走進去,直接無視門口放着的“衣裝不整恕不接待”的告示牌。
來到包廂,服務員立即進來招服務點餐,姽畫看着她眼睛說:“我們優先。”
服務員眼神剎那黯淡失神,衝姽畫點頭說:“明白,兩位稍等。”
“去吧。”姽畫近似命令的口吻撤了服務員。
我看得似懂非懂。
“你胸口的詛咒長到什麼程度了?”姽畫坐在我對面,皺着眉頭看向我。
我在陰間忙着吸食力量,哪有時間去看,現在聽到她問,我這纔想直來要看看,等我打開衣襟時,赫然看到身體不知幾時長滿硃砂色的符紋,而原來詛咒的淤青的位置完全被包圍在其中,硃砂色符紋似乎在阻止詛咒的淤青擴大。
姽畫看到後驚訝問我:“這是什麼時候弄上去的?”
我搖搖頭說不錯,可能是魂晶的作用,旋即又注意手中宋家祖傳玉鐲,卻發現玉鐲這種反常的表現,在它的中心不知幾時泛起根根血絲,這意味着什麼?
我直覺這些硃砂符紋源自於魂晶,仔細感應,還真能感覺到魂晶在活動,原來還以爲被詛咒封阻了,玉鐲是受了它的影響吧?
姽畫大概注意到我異樣的神色,說:“想到了什麼?”
(本章完)